闻诺没头没脑地又问了一句:“傅城屿,你做生意是不是挺厉害的,在外面都是别人恭维你,那怎么照顾我照顾的这么熟练?”
傅城屿把菜品点好,合上了菜单放在了桌案的一边:“想知道吗?”
傅城屿这幅卖关子的样子,闻诺更好奇了,她像小学生上课听讲一样,两只手的小手臂一上一下地搭在了一起,腰板挺直,等着傅城屿给她答疑解惑。
然后闻诺就见傅城屿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掌,摊在了她的面前。
“干嘛?”闻诺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然后意料之外地被傅城屿拿到了一边。
“新年礼物呢?”
闻诺默默地收回了自己伸过去的手,不自然地拿起了桌面的玻璃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柠檬水。
心想,新年礼物还在商场里呢,她还没来得及去拿。
闻诺突然发现她也不是特别好奇自己刚刚问的问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的新年礼物说它想再陪我呆两天。”
傅城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拿闻诺一点办法都没有。
闻诺和傅城屿热衷于出来吃一些私房菜,之前两个人都是去城东的敬冉斋,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闻诺对于这里的菜品十分新鲜,有很多都是她之前从来没吃过的菜色。
比如面前的这道蟹粉桃花泪,蟹肉蟹黄搭配桃胶白米饭,端上来的时候还在咕咕地冒着热气,扑鼻而来的香气忍不住让闻诺的视线在上面多停留了一阵。
还有那道姜汁核桃汤,她第一次看见姜汁和核桃的搭配,在这种凛冬时节十分驱寒,姜的味道并不冲鼻,核桃经过熬煮仍然保留着原有的酥脆感。
闻诺觉得自己被傅城屿投喂的肉都多出来了不少。
闻诺和傅城屿两个人在闲聊过年间家里的趣事,闻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闻诺有些眼熟,她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门外的男人没进来,姿态放的很低,和傅城屿点头哈腰的,硬是递过来一瓶上好的红酒,直到傅城屿收了他才肯走。
傅城屿关上门,把那瓶上好年份的红酒放在桌子一旁,才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闻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傅城屿,时不时地瞟两眼一旁的名贵红酒。
傅城屿用汤勺帮闻诺舀了一碗汤,而后问:“闻小姐亲眼见证了我使用美色骗酒的全过程,作何感想。”
闻诺摆了摆手:“我突然发现温柔都是你的表象,你现在和刚刚好像是两个人,刚刚那人是谁啊,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怕你的样子。”
闻诺大概听得出门外来人年纪不小,绝对要比傅城屿大上很多,但是气场却远远不及傅城屿强大,尤其是她察觉到傅城屿语气凛冽,模样清冷矜贵后,愈发觉得他面前这个温柔哥哥好像有两幅面孔。
傅城屿笑而不语,他对于闻诺能察觉到他对她的与众不同十分荣幸。
“刚刚那个人你见过,安氏建设的老板安恒。”
闻诺对于这个人着实没什么印象了,名字倒是熟悉,但是长相却全然忘了。
傅城屿又给出了提示:“上次我们去吃日料。”
闻诺被傅城屿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抢着买单的中年男人,当时日料店打着昏暗的光线,她只隐隐约约地看了他一眼,具体模样真是一点记不得了。
她当时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傅城屿带给她的鱼骨手链上。
“安恒?”
“嗯。”
“你这么说,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我当初被陈启林妹妹匿名爆料的金主名字缩写AH,我当初还以为是虚构出来的,这么一想,可能说的就是这个人。”
傅城屿倒是对闻诺提出的猜想毫不意外:“当初景山公寓承建的时候,安氏建设也参与到其中,只不过只占了不多的比例。”
闻诺拿起了桌上那瓶价值直逼六位数的酒:“占不多的比例就送这么好的酒?”
那占大比例的岂不是身家十分不菲。
“景山公寓的主要开发商你见过,上次去学校给你送u盘。”
闻诺将思绪倒退到去年秋季开学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帅哥轮廓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哦,你说那个。”
她记得他好像叫戴逸飞,那这么说这个人他三哥也认识,当初他买景山公寓的时候,挑了一间采光和楼层最好的房间,也是走了内部的渠道买到的。
闻诺觉得自己对傅城屿的了解太过片面了,这个男人可能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与众不同。
日头从白昼转向黄昏。
闻诺觉得自己与傅城屿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明明两个人才好像刚见面,但是时间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
闻诺是自己开车来的,主要是为了方便一点,但是她这会儿有点后悔了,要是她没开车,傅城屿就能送自己回去了。
闻诺对着傅城屿的时候,半点都看不出她法律从业人员的专业素养,心中的想法都体现在脸上。
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还好,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这一点就表现的越发明显。
傅城屿见着外面又飘起了雪花,也不放心闻诺心不在焉地自己开车回去。
最后就是傅城屿开着闻津郁的车,闻诺屁颠屁颠地抱着红酒坐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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