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亚德的势力比不上羞辱李轩的少年,但论手段和心计,前者甩后者数十条街!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阮当时才会说仲孙沅惹上一个有些棘手的家伙。
“按照推测是这样的,不过那个家伙心思多,就算下手也会做全了准备。店铺的监控器被掐,雇佣的兼职消失……光是销毁证据还不够,那个人应该会来一场栽赃嫁祸保证安全。”
仲孙沅嗤了一声,她的确是不擅长这种阴谋诡计,但不意味着她智商不足。
她的师尊告诉她,脑子保持正常水平就行,过于钻营心计反而落了下成,对修行无益。
一个强大的剑修,所有同阶层修士恨不得跪下喊爹娘的剑修,不用手中的剑捍卫自己和珍视的东西,反而用阴谋诡计……说出去都丢人。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是笑话。
当然,仲孙沅现在没有那么强横的实力,也没有那么足的底气说出这话,但她也不会过度钻营心计,只要保证智商余额充足,别傻乎乎被人坑死就行。
仲孙沅看了看姜阮,脑海中浮现自家师尊的清冷的容颜,再想想沧溟界的几个小伙伴……她不禁感慨一声,貌似越是聪明绝顶的人,越是容易把自己作死啊=_=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不算绝顶聪明,但也不笨的脑子,其实也挺不错。
她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突然笑了出来,对着姜阮说道,“姜阮学长,我们打个赌吧。我虽然认为那个家伙是凶手,但子蛊最后找到的母蛊,一定会在另一人手上。”
姜阮嘴角微抿,弧度微扬,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小巧的阴影,“学妹这个赌恐怕不能实现了,因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若事情真的是柳亚德做的,犯罪证据肯定被栽赃给另一人了。”
说起柳亚德,貌似他们柳家会败落,也和数十年前一桩案件有关吧?
记得当时那个学生被陷害得很惨,不过柳家脑子有病,放虎归山不说,最后还傻乎乎地泄露了自己的阴谋,给了人家积蓄力量反击的时间,最后却把自己折腾没了。
若不是柳亚德这一支重新崛起,谁还知道柳氏家族是哪个鬼?
君沂出事之后,姜阮就向警方了解过当年的案件,然后找了自己的人脉去调查那些事情。
等他看完所有东西,突然有些佩服那个手段极妙的学长,对付这样恶心的人,就该用更加恶心人的手段。只是……若是没有证据,实在是不好对付柳亚德。
哪怕是姜阮也不得不佩服那个叫柳亚德的学弟。小小年纪却颇有心计,懂得趁着柳家动荡收敛势力,一直忍耐着,等待最好的出手时机,而且他还成功了……可惜,阴毒得像是毒蛇!
姜阮最讨厌的动物便是蛇,其中固然有小时候的阴影。更大一部分却是这种动物的行为让他十分不舒服。相较于阴谋。姜阮更加喜欢光明正大的阳谋。毒蛇一般的敌人,最难缠了。
“柳亚德的作案可能比较大,因为多年之前他的大伯也层用类似的手段害过一个学生……除此之外。我没有听说过其他地方还有情况类似的案件。”
姜阮的声音带着一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显得极为明显,“而那个挑衅李轩的学生则没有类似迹象……不过结果如何,目前还没有定论。”
两人不缓不急地走到一户学生公寓前停了下来。门牌上只有一个学生的名字。
那个学生的名字叫阿曼达,而不是柳亚德。柳亚德的公寓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果然,不是柳亚德呢……”仲孙沅啧啧有声,“学生公寓里面只有一个学生的气息,并没有第二人。看来这个黑锅。那个倒霉学生真的是背定了。”
“学妹会迁怒他?”姜阮微微侧首,面向仲孙沅,说道。“这位学弟也可怜,上一次被人当成出头的椽子。这次又被人当成替罪羊……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仲孙沅哼了一声,她刚才的确有找那个学生出口气的意思,不过姜阮这么说,她反而冷静下来了,“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既然学长这么怜惜他,为何眼角不见泪痕?”
姜阮叹息一声,很自然地说道,“学妹这么说可真是为难人,整个联邦军校有谁不知道我是个目不能视的可怜人?见不得到,自然不会流泪……”
至于伤心?姜阮说自己在伤心同情,他就是在伤心同情。
仲孙沅:“……”呵呵,没想到面前这个人还会这么幽默的调侃人,只可惜笑话太冷了。
“算了,一只替罪羊罢了。就算我不去收拾他,依照他那个作死的性格,到时候肯定会惹上李轩。我只要嘱咐李轩好好照顾他就行了,也没有必要自己出手。”仲孙沅用子蛊将母蛊引了出来,然后用两根手指将明显大一号的母蛊夹起来,丢进另一个瓶子。
姜阮心中暗笑,越发觉得仲孙沅的脾性不错,超级符合自己的胃口。不骄不躁,进退有度,各种行为举止都拿捏得当……只可惜,自己目不能视,倒是没法看到了。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现在没证据证明是柳亚德做的……我也有办法让他吃点儿苦头,算是拿利息。”仲孙沅冷冷一笑,说道,“至于最后的大头,当然要慢慢让他还了。”
踩中她的底线,她没有直接要了对方的性命就不错了。
当然,仲孙沅没有动手,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证据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