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利喝着咖啡:“我们家琛琛不在园里,你想怎么扯都行。”
秦初晗一脸茫然:“他不在园里?”
上哪儿去了?
别告诉她昨晚在大猩猩馆外面都是她的想象,那可就惊悚了啊……
陈胜利反而纳闷了:“说是参加年底最后一个学术交流会,类似业界总结,昨晚他不是特地去大猩猩馆找你,没跟你说么?”
“是这样?”秦初晗仔细回想昨晚。
聊得很愉快,讲了至少三个冷笑话,还……互相交换了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思绪至此,秦初晗干脆向陈胜利打听:“祁应琛在业内顶尖,应该从小就对动物感兴趣吧?”
陈胜利坐正来,露出个知无不言的表情,转而,又不知从何开始讲起:“倒也不是……”
秦初晗眯起眼,语气变得危险:“我手里还捏着你的卖/身契。”
请你在说话前过过脑子,稍微组织一下语言。
陈胜利佯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在脑中检索出关于祁应琛这个发小的全部。
“这家伙吧,怎么说呢?很难用几个简单的词去定性。比如陆禾,偏执、审美独到,会投资,时尚嗅觉敏锐。再比如我,逗比、乐观、好相处还话痨。”
祁应琛不是这样的。
陈胜利举例说明:“我就跟你说一件事,那会儿刚升初中,陆禾家的狗生崽了,伯恩山,特别大特别温顺!还特别招人喜欢!陆妈妈人也好,就让我们一人抱一只回家,祁应琛死活不愿意。”
秦初晗猜:“家里不同意?”
陈胜利摆手:“刚开始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陆妈妈还专程找阿姨单独聊,祁妈冤了去了,说哪儿能拦着啊,家里从来不限制这些,祁妈就把狗崽带回家了,第二天,祁应琛转送回陆家。”
这,很明显的个人行为。
秦初晗不说话了。
陈胜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理由是怕那只大狗子一下子失去全部的崽太难过,倒也还算合理!但是我们每次去陆禾家玩儿,祁应琛跟他家那狗最亲近,经常一人一狗排排坐在院子里交头接耳!”
“交头接耳……”秦初晗就觉得,这词儿绝了!
这件少时的旧事,搭配祁应琛动物学家的专业身份一起食用,实在是很微妙。
他对待动物的态度,很难直观反应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秦初晗追问:“除了陆禾家的狗,你见过他跟其他动物亲近吗?”
“没有。”陈胜利主动替兄弟找补,“但你也不能说他看起来跟动物不亲近,现在做了动物学家就很奇怪,是吧?”
秦初晗赞同这个说法,点头道:“我只是单纯好奇,他给人感觉就不像对动物感兴趣,会专门去研究它们的人,我觉得他应该做个外科医生。”
“你还真没觉得错。”陈胜利补充,“原本我们家琛琛是学医的,国内顶尖医学院,读了半个学期一声不吭转了专业,给他家老爷子气得——脑袋冒烟儿!”
秦初晗意外了:“临时改的?”
祁应琛这个人,完全冷静范儿,说话做事心里可太有数了,‘临时起意’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不该存在。
“没想到吧?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陈胜利摊开手表示无解,“谜一样的男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秦初晗发出‘嗯’的一声,靠进椅子里。
不谦虚的说,她有点儿头绪了。
祁应琛应该和她一样,可以直接和动物们交流沟通。
突然换专业,或许正是想在这个过程中为自己寻找答案。
年轻轻轻成为业界顶级学者,也就都说得通了。
比起其他人,他有先天优势。
同理,秦初晗去学动物专业,也能拿高分。
上次《加跑》回访,阿尔卑斯说过,总感觉祁应琛听得懂它在说什么。
还有元旦节那天他们一起逛动物园,夏天和她的互动,他全程淡定旁观,眼睛里写的就是:我早已看穿一切。
他们一样,有相同的天赋……
隔着白色的小圆桌,陈胜利凑近望来:“珑寻老师,你表情不太对啊?”
秦初晗哼了一声,又埋进桌子里了!两腿直蹬!
失策啊!竟然先跟他交了底。
祁应琛趁她半醉半醒,稍微附和了一下,说得口吻还模棱两可,可以承认也能够反悔。
最气人的是,她一觉醒来,他居然走了,去开学术交流会?
太狡猾了……
“我们家琛琛,是不是怎么你了?”陈胜利见她悔恨交加的模样,不乐观的猜测完,连忙撇清,“事先申明,我和祁应琛虽然是好兄弟,但兄弟个人行为,我是不买单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秦初晗抬起头嫌弃了他一眼,正好手机响了,是周斯延老师。
秦初晗连忙收拾情绪,坐起来正经接电话。
周斯延为她带来一个谁也没想到的、绝好的消息——就在今天下午,国内知名游戏公司主动投来橄榄枝,表示出强烈的投资意愿。
当时周斯延正上着课呢,当着学生的面说:“看,年底了,骗子都在努力营业,你们还不给我好好学。”
就这样,对方都没生气,稍后用官博给他发了私信。
有此确定,周斯延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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