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关掉对话框,直接拨了电话过去:“你几个意思?”
简绎在那边忍着笑:“没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欲求不满的男人我可惹不起。”
“……我多余告诉你这个事。”
“那你也没别人能说了,更得憋坏了。”简绎在他发火前迅速转移话题,“金曼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没见过,不过他弟弟那种人想要了解倒不用花什么心思,你看一眼就知道了,不学无术,贪色纵欲,仗势欺人。”
简绎嗯了声,陈牧雷问道:“发现了什么?”
“胡小钰那天晚上偷拍到的那个男的,是金曼的秘书,这人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偶尔发生个婚外情,外面养了一个女人,有几年了,瞒得挺好,老婆不知道。”
陈牧雷思忖着:“沈听那晚和他走了,如果他不值钱,赵令宇不至于给他送人。”
胡小钰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陈牧雷就断定沈听并不是赵令宇的女人,或者可以换个说法,沈听是赵令宇的人,也仅仅是个棋子。
他着人调查了沈听的背景,简单的像一张白纸,挑不出任何毛病,一年前和赵令宇相识并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交往”。看得出沈听对赵令宇有感情,从那晚沈听的反应来猜测,对于自己被送人的事她是知情的,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似乎没有埋怨赵令宇的意思。
陈牧雷突然想起在Y市,八字眉曾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在脑中琢磨出了个大概。他按了按眉心:“沈听多半也是‘货’。”
简绎沉吟片刻:“赵令宇对女孩还真有一套啊,会催眠吧这是,怎么你认识他这么多年,哄女孩的技能一点儿没学到?”
“……”陈牧雷下意识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周云锦还在那儿,小身影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干什么,“查一下金曼的秘书那晚离开饭店后都去了哪里,如果开房的话也肯定有记录的。”
周云锦关掉油烟机,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陈牧雷听到电话那边厉颜的声音,便结束了和简绎的通话。
周云锦端过来一碗面放到茶几上,陈牧雷有些惊讶:“给我的?”
“冰箱里还有几颗小油菜和火腿,都给你加进去煮了。”周云锦摆好筷子,“不过,面是泡面。”
陈牧雷立即满脸嫌弃:“家里怎么还有这个玩意?你总买垃圾干什么,我没给你钱好好吃饭?”
周云锦腰都还没直起来,听了这话当即翻了个白眼,打算把面端走:“那你饿着吧。”
“诶,”陈牧雷在她手腕上轻打了一下,“我没说不吃。”
他搅了两下碗里的面,不满地问:“怎么也没加个鸡蛋?”
周云锦暗自又赏了他一个白眼:“最后俩鸡蛋我晚上吃掉了。”
陈牧雷夹起一筷子面,吃之前嗅了嗅味道,尝了一口。周云锦看到他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问道:“垃圾好吃吗?”
“……”
小姑娘越来越欠揍了。
看她要走,陈牧雷赶紧吩咐道:“你得洗碗。”
又拿她当小丫鬟使唤,周云锦回房间拿了练习册噘着小嘴窝到沙发的另一侧做起了题。
两人难得有机会这样相处,陈牧雷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吃面的速度变得出奇的慢,慢到等他终于磨磨蹭蹭地吃完,周云锦都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想叫醒她,最终又打消了念头,想靠近她时,他想起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只好回房间去冲了个澡。
陈牧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来,周云锦连个姿势都没变过,小脸蛋嘟成一团,可爱得紧。他放肆地欣赏了半天,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她睡得太香了,陈牧雷叫了她两声都没成功把她叫醒,心里生出一份贪心,弯腰把她轻轻抱了起来送回她的房间。
大概是那份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周云锦再睡梦中往他怀里凑了凑,小手勾住他的脖子。
陈牧雷把她放到床上,周云锦还抓着他的睡衣不松。
陈牧雷半躺在她身边陪了她一会儿,试图重新去掰开她的手。刚巧周云锦想翻身,抓着他睡衣的手攥得更紧了。
陈牧雷啧了一声,顺着她的力道把身子靠过去,怕压到她只好悬在她身体上方,嘴唇却不小心扫过她的脸。
周云锦皱皱眉头哼唧了下,微微睁开眼睛。
借着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的月光,周云锦迷迷糊糊地看到身上的陈牧雷。
两人的姿势亲昵大过暧昧,陈牧雷怕吓到她,率先轻声提醒:“是我。”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声“是我”有多温柔,周云锦半睁眼看了他片刻,心中一片柔软,另一手也搭上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亲在他的嘴角。
他们的牙膏是同款,呼吸间溢着淡淡的清新茶香,可比香水味好闻多了。于是在陈牧雷内心挣扎万分时,小姑娘又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
“我知道。”
周云锦同样轻声地回答他,嗓音里又带着浓浓的慵懒的睡意,莫名地诱人。
陈牧雷瞬间缴械投降,改为双手固定在她颈后并微微抬起她的脸,低头深吻下去。
……
许久没有这样的碰触了,一个越吻越清醒,一个越吻越沉沦。直到最后,陈牧雷被周云锦反手推倒,两个人一上一下换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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