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青落离开了儿童基金会,和易世在欧洲的一个小城市里开了一家冰淇淋店。
她这些年看了太多的悲苦,明白投身慈善的普通人奉献一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比不上金字塔顶端的人一掷千金。
所以当易世和青落说了他的投资计划,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没什么继续做下去的意义了。
易世还告诉她,他在美国联系了一家诊所,安南最近一直在调养身体,精神上和身体上的问题都在好转。
易世说,你的罪,我们一起背。
青落并不清楚,她跟着易世离开,是感动,还是因为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愧疚,不得不去补偿。
她只知道,她的心并没有解脱,只不过她不会再去伤害易世,不会再离开他了。ρo壹八C.Coм(po18)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一起规划接下来做什么,最终选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准备开一家冰淇淋店。
他们没有谈论未来,也没有说过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比起爱人,他们更像是在搭伙过日子的合伙人。
青落想,五年,毕竟太长了。
易世没有先迈出那一步,她有时觉得是他们生疏了,有时又觉得易世是在照顾她的心情。
她对于性的认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论是目睹安南被强奸,还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陌生人,还是易世在过程中给她所有的调教,都让她迷茫。
心里本能的对这件事产生着抗拒,而易世这样的不主动,不逼迫,反而让她过得更加自在,只不过有时候仍然会对他心怀愧疚。
易世负责起冰淇淋店的装潢,有一天他正在店外打电话,青落坐在刚刚有些成形的店里,看见一个台子上摆着一些设计图纸,她有些好奇,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前几张都是一些装潢的草稿设计图,青落惊讶的发现分别的五年里易世掌握了很多新技能,她不明白易世为什么学会了画画。
等青落翻到第五张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
易世进来的时候看见青落手里拿着他的那一摞纸,眉心跳了跳,他走上前想从青落的手里拿回那些画纸,青落却攥得很紧,他一时没有抽动。
青落问易世,这些画是什么。
易世有些紧张的分辨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说:
“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们竟然没有一张照片,一张合影留下。
想你的时候我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你的模样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你
我怕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会忘记你的容貌
如果我会画画就好了。”
青落握着画的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画里的女人眉目栩栩如生,她笑靥如花,她闭起双眼虔诚的亲吻,她赤裸的身躯无比诱人。
青落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
易世却有些结巴:“但是回忆里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床上,所有这样子的画占得比例多了一点,不过这张真的是凑巧,其他的我都藏得好好的,没有别人看得到的。”
青落起身抱住易世,吻上了他的唇,像画里画得那样。
易世有一瞬间的怔忪,突然他的眼眶里也盈满了泪水,他紧紧的回抱着她,回吻着她,心里的喜悦化作一汪春水。
他怕青落不喜欢,他知道青落还需要时间来真正接受他,当这个吻越来越深入,当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进青落的衣服里,当青落一边流泪一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他们在一片废墟中忘乎所以。
缠绵到衣衫尽退,易世突然提议,这一次换青落来调教他。
青落有些莫名,也有些抵触:“我不要,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说,我也想体验你的痛苦呢?”易世笑了笑,“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安慰,就是有人和你感同身受吗?”
易世用她自己的话来堵自己,青落没话说,自从她这一次跟着易世在一起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说过拒绝的话。
她不知道这份愧疚是不是两个人心中新的刺。
她点了点头,关上了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按照易世的指示,只是把他绑在桌子上,就费了很长的时间。
青落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她回忆着易世曾经怎么对待的她,模仿着,即便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敏感点不太一样,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的舌头轻轻的舔到易世的乳头上,有些用力的咬着。
易世倒吸了一口气。
她握住易世硬挺的分身,用力而快速的撸动着,却又在他快忍受不住时紧紧地用手指箍住分身的根部,抑制它射精
易世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脸上有欲念,有不满足,有祈求。
是青落从来没见到过的表情。
她才知道,看着一个人全部的感官在自己的手中掌握,是一件这么有满足感的事情
易世的双脚绑在架子上,微微曲着,姿势很奇怪
青落骑在易世的身上,他不能动,他只能受着
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可他看着青落的眼睛如此明亮,仿佛里面住着星辰宇宙
青落如遭雷击
她只是突然明白了易世想要告诉她什么
你若受折磨,我陪
你若求折磨,我从
青落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她趴在易世的胸口哭得天昏地暗
胸口有什么,终于随着泪水化开了
原来,最折磨她的从来不是罪恶感
而是不仅失去了曾经视为生命的一切,还被他们憎恨
那样孤独
她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
她不再畏惧过错,不再畏惧痛苦
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陪着她
无论她做什么
她永远不会孤独了
有个人跨越了五年的时间
穿越了五个大洲,叁个大洋
历尽风霜的走到她面前
只是为了告诉她
她值得
易世看着青落神色动容,他突然意识到,有一句话现在说,是最好的时机。
易世分开他们紧紧纠缠的身躯,他无比认真的看着青落的脸。
“其实这些年我仔细的数了数,你第一次说合同结束的那次,只是算的我们见面的天数,其实我们一直都还差一次调教,只有过了叁十次,我们的合同才算是正式到期。”
青落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提合同,合同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所以呢?”
“所以,明天,合同结束之后,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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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十次调教,是我调教了你的身,还是你调教我的心?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世界上最长情的告白就是和你在一起,一步一步,一起走完一生
那这最后一次调教,
你为主,我为奴
从此以后,
身和心都给你
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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