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地上扔了几团纸,都是刚才顾时擦精液用过的。
宋暖全身赤裸的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颈窝和x部全是汗,碎发黏在脸上,眼部的妆容都哭花了。
再加上这间休息室不到十平方,因为窗户是封死的,又紧锁着门,空气不流通下,呼吸有些闷。“顾时,帮我穿上衣服开门通通风好不好。”
她实在没力气动手穿衣服。
刚才的那场性爱耗费了她太多力气,以至于这会儿她胳膊还有腰腿都很酸疼。
但更疼的是屁股,稍微一碰到就疼的她咬牙。
顾时帮她穿好裙子后,她趴在床上直噘嘴:“后悔让你抽我屁股了,这会儿好疼。”
把门打开一道缝隙通风,顾时走过去,单膝跪地的将她汗湿的发收置耳后,露出她还很嫣红的脸颊,“下次我温柔点。”
“我才不信你,你一上头就跟疯了一样,能温柔才怪。”
“我以为你喜欢我发疯的样子。”
看到他这副认真检讨的模样,宋暖实在忍不住抬起发酸的手臂,用手指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我有说过我不喜欢你对我发疯吗?”
瞪了他眼:“还真是块木头!”
意识到自己又曲解了她的话,顾时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还真是被她这只小妖精吃的死死的。
“顾时,你笑起来真帅。”宋暖看的根本移不开眼,因为他很少会显露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我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以后在我面前不要伪装了好不好?想笑就对我笑,想凶就对我凶,好不好?”
“暖暖,再过半年我就40岁。”
“40岁怎么了?40岁的男人就不能笑了吗?”
“不是我不能,是我不会。”顾时看着她,抬手抚摸了下她的脸,“因为我已经忘记了我真实的样子。”
看他这样,宋暖才意识到刚才用“伪装”这种词形容他是有多不合适。
他18岁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军校后,因超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反侦察能力,当年就被派去进行部队实训,实训期间开始秘密执行任务,表现突出受到上级的赏识,以至于一毕业,五大军区都挣着抢他。
18岁到39岁,光是军旅生活就占据了21年。
部队是个十分打磨人的地方,一切都要遵守军规,绝不允许特立独行。
长久的克制下去,再有棱角的人也会被磨平吧?
所以她又怎么能以自己的认知来要求他?
“对不起,我不该总要求你为我改变。”宋暖认知到:“比起九年前,你已经改变很多了,是我太贪心了。”
“真乖。”顾时亲了她额头一下,将夏凉被拉高盖住她的身体,“我过去开个会,一个小时后回来,你先睡会儿。”
“嗯。”
目送他起身离开,宋暖趴在床上,久久都没有闭眼。
想到尚珺策的那些话,再一想到如今他在军区的处境,还有严家那边……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尤其,听慕森那话的意思,薛彬的人好像早就盯上了她。
与其总让顾时分心担心自己的安危,不如帮他一把。
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的任由那些人放冷箭?
想到这里,她立刻给慕森发了条消息:“咱俩结盟g件大事怎么样?”
慕森得知她想g的大事后,给她发来语音通话,直呼她疯了:“大姐?你觉得顾时能同意你用自己当诱饵?跟你结盟?我不得又挨顾时的枪子儿?”
宋暖故意激他:“你胆子不挺大吗?在金三角都当过**的老大,怎么回了Z国就怂了?”
“别给我下套,我知道你是故意激我的,我劝你最好打消掉这个念头,被顾时知道了,我真没好果子吃。”
听他这语气,知道再激下去也没用,g脆跟他摊牌,“我已经把尚珺策给惹毛了,我就算不出手,向他那种小心眼的男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怎么把尚珺策给惹了?”
“是他先跑来我面前惹的我。”
将前因后果大概的跟他大概的讲了下,还不忘让他保守住秘密,“别告诉顾时,我不想他为了我再分心。”
“你可真会为他照想。”慕森有点吃醋,但一想到尚珺策那个垃圾都打起了她的主意,“等你先回西北,回来后咱们俩见面聊聊,如果你的计划真可行,就算再挨顾时的枪子儿,我也乐意。”
“一言为定!”
一想到要收拾尚珺策那个烂人,宋暖就心痒的不行,等着吧,迟早得让他知道她这九年在娱乐圈绝对不会白待的!
戏子?呵呵,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得罪了她这个戏子的下场!
……
顾时开完会回来,宋暖已经睡着,不想把她吵醒,动作缓慢的将她裙子掀开,看到白嫩的屁股还红肿着,从口袋里拿出来刚从随行军医那里要来的药膏,为她涂上后才又帮她盖好夏凉被。
这时候宋暖刚好醒了,意识到他回来后,困的连眼睛都没挣,抬手摸索到他的胳膊,“顾时,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顾时上了床,侧躺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狭窄的单人床,躺两个人显得十分拥挤,宋暖却一点也不嫌挤的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嘴角微微上扬。
……
翌日。
军舰抵大南沙群岛,因为驻扎部队都在港口,宋暖没有跟顾时一起下去,而是等他们离开后,再由专门的人员带她去营地外的公寓楼。
下午一点顾时才来公寓接她,带她来到父亲顾征的纪念碑前,献上一束父亲最喜欢的格桑花。
“我进的第一个军区就是西北军区。”看着纪念碑上面容慈祥的父亲,顾时的眼神都柔和很多,“我爸经常跟我谈起西北军区的壮观,说等西北军区对外开放后,一定要带我看看。”
此时宋暖才明白,为什么他一毕业就申请进西北军区,原来是受他父亲的影响。
顾时凝视着照片中的父亲,眉心微微蹙了下又舒展开,似是在隐忍克制自己的情绪,“我爸常说军区是一个国家的脊梁,每一个军人都是撑起这个脊梁的骨架,一旦骨架烂了,脊梁就塌了,如果他还在,一定不想看到军区成这副模样。”
宋暖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接下军区改革这项任务?”
“一块骨架烂了不**,会逐渐腐蚀其他的骨架,脊梁不稳,国家就会出现动荡,总要有人出手去拔,不然就会被腐蚀;如果我爸还在,他一定会是第一个出手去拔的人。”
正是见过父亲的勇敢,才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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