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芳芳拿过盒子打开一看,登时被那两块表闪瞎了眼。
“哎,崔大哥,这表可真好看诶……”
“谁说不是呢?”
崔新成得意洋洋的说,
“看来,荣薇他们手里头可握着不少钱。不行,我得多等等,估计能从他们手指缝里再弄点出来!”
荣芳芳目不转睛的瞅着那块小银表,
表盘小巧精致,泛着淡淡的金色,表针上还镶着一块小小的碎钻,表链的做工繁复,手感像秋天的泉水一样顺滑。
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上的小银表,如果眼睛有钩子,恐怕早就把这块表给勾走了。
崔新成见荣芳芳一直拿着那块银表,便吩咐道,
“那个……芳芳啊,下次见到那个小兰,你就把这块表送给她,和她说,是崔大哥送的!如果她想要啊,大哥我这里有的是!”
“哦……哦!”
荣芳芳这才醒悟过来,
一边恋恋不舍的将小银表收了起来,一边心里愤愤不平。
真没想到,那么个干巴巴的臭丫头,居然能平白的得了块表!
可怜她跟了周毅元几个月,啥玩意都没有,还经常倒贴钱!
看看那个崔新成,明显是对谢兰动了真心的。
可是周毅元对她呢,只是这样没名没分的厮混着,什么都不提!
就算她偶尔开玩笑提提结婚之类的事情,也被他轻描淡写的一笔略过。
是,她是觉得自己年龄太小暂时不适合结婚,
但是,她不适合是一回事,对方想不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又有哪个女人不想要自己的男人追在屁股后头求婚呢!
可你看看,你看看那个周毅元——
荣芳芳心里头恨的很,手里头用力的攥着那块银表,恨不得把那块表攥坏,攥碎!
还没有从这种又抑郁又愤怒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只听到崔新成在那头说,
“周老弟啊,自从上次见过谢兰之后,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啥时候你把她约过来,再和咱们哥们见见面。”
对于谢兰,崔新成是真的动了心思。
本来只是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但见到了那个长得清秀,话也不多的女孩,崔新成突然心里头动了一下。
他觉得,这样乖巧的女人,那是应该光明正大的娶回家,好好养着的。
她声音好听,做事也文雅,还是老师,
这么好的女人,正合适给他们老崔家生上两个儿子,再好好教育长大。
崔新成年龄也有三十多岁了,从前的女人也不少,但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女人。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动了真心,不仅想要她,更想要和她结婚,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
“大哥,你这就是着急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老师,哪能天天叫过来见面啊!”
周毅元吐了口烟圈,缓缓的说。
崔新成走了之后,荣芳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搂住了周毅元的胳膊,声音软糯,吐气如兰,
“周大哥……你看看人家谢兰都有块表了,你什么时候……”
周毅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揽在怀中,
“你要什么表啊?你这个人不就是个婊·子吗?”
荣芳芳怒了,蓦地直起身来,声音也变的尖锐,
“周毅元!你说的什么浑话!”
“我说什么浑话,”
周毅元冷哼几声,“看到人家送块表就心痒了,我说你婊·子,还说错了吗?做我的女人就要忍,就要受得住寂寞。就你这样一山还望一山高,不是□□是什么!”
荣芳芳在家颇受宠爱,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难听的话,登时气的眼圈都红了,
“我望什么了我!别人收了东西我没有,我说说还不行吗?你这么骂我!亏心不亏心!”
“你是说说还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你自己清楚。我跟你说,咱俩如今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另攀高枝,也得想想攀到之后的下场!”
周毅元拧着女人嫩滑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少玩什么心眼子。崔哥让你干啥,闭着眼睛去干就是了,再多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完蛋的。”
说完,丢下身下的女人,拔腿走出了门。
荣芳芳又气又怕,浑身哆嗦,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恶狠狠的将小银表扔到了一旁的床垫子上,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流了满脸都是。
*
“芳芳,芳芳。你找我啥事啊?”
被女人怯懦的声音从回忆中呼唤回来,荣芳芳回过神来,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脸盘子到是小,但五官相比于荣薇太过于平庸,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上时常挂着担惊受怕的表情,一看就让人窝火。
身量也不高,胸脯也不大,腰到是挺细的,总体而言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就这样的女人,居然能让崔新成青眼相待?
我呸!崔新成真是瞎了眼!
谢兰还不知道荣芳芳心里头转的是啥心思,见她表情不太好,便小心的问:
“芳芳,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下午还有课……”
“等等!”
荣芳芳眼睛转了转,将本来都准备拿出来的盒子又放进了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