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纳闷地上下打量下发火之人,看到那双犹如让打青的黑眼圈,被差态度影响坏心情消散,噗嗤笑出声。
“宁哥,我们昨晚太累了,到房间大概冲洗下都睡了。你这咋回事啊,挨揍了?来来吃个鸡蛋,安慰下心情。”
宁伟推开递来的示好鸡蛋,抱怨道:“你再累好歹回句话啊,回几个字用不了几秒啊。害得我担心整晚,跑去问前台,前台还敷衍我,说不能透露住户信息。”
黄怡化身福尔摩斯,贴心帮宁伟找出答案:“人家告诉你了呀,不能透露住户信息。我们如果没入住,怎么称得上住户啊。”
宁伟想了想,貌似逻辑通的,反驳不了只得吃了哑巴亏。
几小步跑到南曦身边,希望南曦如黄怡般注意到他的惨样,从而勾起其的愧疚,不枉费他受的罪。
结果苦苦等待许久,南曦始终没瞧他一眼,注意力只停留在不爱搭理她的陈谋岑身上。
其实南曦的内心不比宁伟好受,她清晨带上黄怡吃了两口稀饭和半个包子,勉强填饱肚子,首批抵达拍摄地中搭建的休息棚。
坐在椅子上空等太磨人,拿出剧本背,但效率奇低无比。
往常一小时能背三到五页,她坐这熬了将近两小时,背了不到半页。
期间给陆续过来的老演员们挨个打完招呼,艰难等到快8八点,等来陈谋岑。
整理下仪态,上去主动的问候:“师父早。”
满腔热情换来嫌弃的驱赶:“别在这碍事,去那边找位置坐,到你的戏会提前通知你。”
南曦和小可怜似的,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陪陈谋岑在剧组里穿梭着。
直到心里实在承不住陈谋岑总甩来的白眼,悄然坐回位置,翻开剧本望向看不进心的文字,掩饰跑神。
首日在陪同老演员们表演中度过,南曦没上场一次。
第二天她只拍了一场戏,反派女一陪经侦局长出席巨商古暄生日宴。
在这场戏里,她全程一共两句话。
帮经侦局长接下古暄的敬酒,恭敬道句:“您先请。”
其次古暄用色眯眯眼睛看她,夸奖:“楚局身边之人果然不同凡响啊,此女美如只应天上来啊。”
她妖媚一笑,回以暗藏挑逗的媚眼,娇柔说道:“您高赞了。”
拍摄一次性过,时别三年,南曦再次体会到配角戏份的轻松,可她丝毫不觉开心。
若这么简单的表演还能让人挑出毛病,她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所以同理,她并没打算拿这两场戏当认错的筹码。
闭门羹吃多了,牙疼胃痛。
第三天,南曦早早起来,让Amy在宾馆给她化好妆,提前抵达剧组,等老前辈们的到来。
这几天最清闲的当属Amy,由于南曦怕陈谋岑看不惯她保镖、化妆师跟一窜,所以特批Amy只需早上给她化好妆,之后自由活动。
南曦下午和晚上的补妆,由剧组公用的两个化妆师完成。
Amy三天把京市几大胡同好吃好玩的逛个遍,可给黄怡羡慕坏了。但为了小祖宗能时刻身边有人照应,唯有默默将羡慕藏在心底深处。盼着有天小祖宗能在提前完成工作,两人悄咪咪的去转转吃吃。
只不过经过她细心观察,发现有陈谋岑在的剧组,一切从简。光追求剧情完美呈现,不会搞什么慰问组员的事情。
南曦在陈谋岑面前装得又乖又柔弱,根本挺不起来。哪怕没拍她的戏,她也认真留守剧组,与老演员们探讨枯燥无聊的专业知识。
种种迹象表明,在南曦拍完所有剧情之前,出去逛吃逛吃的可能性等于零。
黄怡丧气地坐在南曦身边,翻动她的行程本。
翻到月底行程,圆溜溜的眼睛一亮,拍拍身边早背熟剧本还在巩固的人。
“曦曦,28号咱们需要去参加《黑夜中的罂粟花》开机仪式呢。也就是下周二,你别忘了。”
黄怡只求换个环境透透气,最好能忙里偷闲吃点好吃的,玩点有意思的活动,不然快憋死了。
南曦应声‘嗯’,远处传来陈谋岑的呼唤:“小曦,你过来。”
早换好戏服的南曦当即给剧本放在矮几上,丢下黄怡积极跑过去。
被抛弃的黄怡悲伤不已,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月底去别剧组放松的计划要泡汤啊?
南曦停在陈谋岑和时骏、王洲身边,安静等指令。
时骏在剧中扮演土地规划局科长,在职短短五年贪污近六亿,早早把子女和亲人送出国,还做好最差的准备。一旦风声不对,他随时自己引咎辞职逃离出去。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让陈谋岑扮演的反贪局处长沙墩揪出狡猾的尾巴。
调查他的期间,王洲扮演的经侦处局长不知南曦扮演的秘书早被买通,几经诱惑和挑唆,多次游走在巨额贪污受贿的犯罪边缘,险些让一并查出抓获。
“下一场,你和你时叔还有王叔,你们三人坐在前往去高尔夫球场的车上,你负责开车。记得在他两聊及交易具体情况时,你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动下,目光保持不变,直到他两聊完,你再透过后视镜瞄去一眼。”
南曦认真琢磨几秒陈谋岑描述的心境,答道:“好的师父,我知道了。我要表现出置身事外的淡泊样子,否则容易引人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