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版本里,她明明已经得到漂亮大白马的认可,稳稳坐在马背上。
张亦辰自负的认定平地里她可以安然无恙,等马跑起来了,过快的速度会让她有危险,非要陪同她骑行。
两人拉扯马缰绳的过程中,惊到大白马,将他们齐齐甩出马背。
自负引发的悲剧,小女仆何其无辜。
“后面你送来跌打药,有段时间不再来家里玩。你们爷爷得知此事,狠狠训斥了辰儿。”
张奶奶陷入回忆,眼中弥漫起怀念之色,“他总告诫辰儿,女孩如同娇贵的玫瑰花。每个男孩子如果决定要保护好心中的女孩,不止于要保护她外在的安全,更要保护她七窍玲珑的心思。”
说着说着,张奶奶眼角滚落下来几滴剔透的泪水。南曦知道老人想起了曾经,她和张老太爷荡气回肠的故事。
未帮老人擦去泪水,只是递上纸巾,轻声打趣道:“对啊,爷爷最公证了,从来不偏不倚。”知道张亦辰身上真实的优缺点。
“嗯,你妈妈在年轻时候身体弱,怀不上二胎。辰儿打小性子又傲又冷,如果没你出现,我们打算让你妈妈领养个孩子当女儿,陪同辰儿长大。”张奶奶破涕为笑,幸福的瞟眼南曦,“从你来了以后,改变辰儿很多呢,把他变得知冷暖了。”
“您还缺孙女吗?”南曦试探性的半开玩笑问。
她真的很喜欢张家长辈们,但有时好受不了张亦辰。
一个对她缺乏沟通能力却脑子奇好的人,她真心带不动啊。
两人相处好的时候,人家先几步想好事情未来走向,但就是不说,等看你入圈。
不好的时候吧,人家更抗拒正常沟通,喜欢以自己的方式面对,用时间来淡化矛盾。
可南曦不觉得矛盾会随时间淡化,淡化的是记忆,裂痕依旧存在。她希望两个人无论好坏一起面对,有矛盾开诚布公的聊开,共同处理问题,磨合性子。
张奶奶嗔怪地翻眼南曦,看破她的一点小心思并未说破,应道:“缺啊。”
南曦开心地眨眨眼,逃脱言辞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让张奶奶一句宣告堵住:“缺曾孙女啊。”
南曦将‘好吧’的无奈叹息连同逃脱之话一起咽回肚子,蹲在张奶奶身前,灿笑答:“我明天上山,帮您多给爷爷念叨念叨,让他实现您心愿,保佑我们全顺遂幸福。”
老人将南曦搂入怀中,轻声道:“好,你爷爷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保佑他最疼爱的辰儿和你。”
等张奶奶睡着,南曦悄声退出老人房间,回到她和张亦辰的婚房。
坐在张母特别命人换好的大红真丝床单上,在解锁手机、锁屏手机之间反复踌躇不定。
人的痛苦往往来自于自找麻烦,可她真心做不到无视疼她的老人们。
有理充分由怀疑张亦辰利用她对老人们的在意,故意逼她让步呢。
“死王八,如果你敢出现我在眼前,我肯定打死你啊!无耻下流!”
把能想到的骂人之话骂个遍,狠狠按下一行字:明早7点从云尚出发,给爷爷上坟。
通知到了,马上27的人再任性胡来、乱耍脾气,就是他不懂人事了。
南曦抓狂地往后顺把刘海,好烦啊,遇到这种自负男!
可最烦莫过于自负男身边有很好的亲人帮他加分!哎,世间万物皆平衡,果然没有事事称心满意的完美幸福。
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南曦枕着胳膊瞎捉摸会,眼皮变重进入睡眠。
深夜三点,张母让渴醒,起身握着备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喝口纯净水润润嗓子。
可能上火了,嗓子仍干涩的发痛。拉开房门,下楼去茶室拿几片清火润肺的香兰叶,泡水喝。
走到二楼发现孩子婚房的洗漱间灯亮,心里闪出一种奇妙之感。往常南曦独自休息时,只留起夜灯。
难道小刺老回来了?
期待驱使,张母快步走入房内,穿过衣帽间和洗漱间,躲在主卧苏绣屏风后,探身望去。
瞧见张亦辰坐在床边,指尖轻触过南曦安静的睡颜。
张母欣喜不已地掩嘴偷笑,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此幕功效堪比神药,嗓子疼一下得到缓解。不用去一楼拿香兰叶,转身上楼。才走几步,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停顿等待片刻,熟悉的沉香淡淡飘散在四周。
满脸疲惫的张亦辰察觉到楼梯转角多出个人,抬眸一看,与母亲四目以对。
瑞凤眼闪过讶然,随即剑眉一挑,沉声道:“您早点休息。”
听这语气,完全误以为张母晚上不睡觉,故意游荡在楼里监视他们。
张母全然不在意,只要孩子们幸福,误会点事情无所谓的啦。说不定还能督促儿子的自觉性,在很多事情上多积极主动点。
“小刺老还晓得回来的啦。”嘴上不示弱,挖苦句,“大晚上,不好好在自己房间睡觉,去客房做什么的啦?”
张亦辰面上神色放柔几分,“曦儿睡了。”
“浓能忍住?”张母调侃,眉眼间笑得桃色浓郁,以自身经验作答,“其实次数多啦便习惯啦,迷迷糊糊中别有滋味的嘛。”
面对母亲的虎狼之词,张亦辰面不改色心不跳,低声应:“我爱她朝朝暮暮,不求一时贪欢。”
张母让深情似海的话呛到,吃味地‘啧啧’两声,拍把儿子硬朗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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