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破涕为笑,嘟囔嘴哼声,用纸巾擦干眼泪,闷声道:“你可以跟上,但咱们得约法三章。”
“还约法三章?”杨盼盼头大如斗,求饶:“要不我还是下站下吧。”
“不行!”黄怡坚持,其实杨盼盼说得对,她好歹身手比自己好。
“爸的好大儿啊,你放过爸爸吧!让爸多活几年。”
“不行!”
坐在偶尔微晃的动车,南曦意外睡得很香。
广播播报十分钟后抵达杭市东站,被黄怡叫醒,她快速把自己的爱斯基摩人行头转移给南曦。
期间南曦再三争取人权,高呼:“大隐隐于市啊!裹太严反而怪。”
全被无情驳回。
好在全民捂口罩的年头,没人关注奇装异服的怪胎。
临下车黄怡不忘警戒地环顾四周,不禁纳闷道:“曦曦你把一等座票全买了吗?”
“没有。”她没疯,懂有钱使在刀刃上的道理。
黄怡提心吊胆地又走会,杭市出站相比魔都进站显得空旷。心中诧异愈发加重,嘀咕道:“奇怪。”
南曦没自寻烦恼的习惯,不会主动问。
杨盼盼可闲不住,侧身碰碰比自己矮半头的黄怡,“哪里奇怪?”
凑热闹的声音响起,黄怡倏地想到关键点,想找杨盼盼私聊吧,不放心南曦。
只能先问其他:“盼盼,你家有专车吧?”
杨盼盼壕气摆摆手,许诺:“放心,我已经让我老爸安排专车和保镖,接下来几天全程陪同我们。我的身手虽是不错,但我这类老大哪能轻易出手。”
白眼吹牛的人,黄怡心定不少。有保镖,难怪黄怡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们。
没看出杨盼盼平时不着调,关键事情挺靠得住,粗中有细啊。
出站坐上大奔G300,帅小伙司机热情自我介绍:“姐姐们好啊,我是咱们这次旅行的司机兼保镖。姐姐们喊我英文名即可,honey。”
刻意从后视镜给南曦眉目传情,惊喜称赞:“闻名不如见面啊,今日小弟得见3000年才出一位的惊世美女,并当次护花绿叶,小弟深感荣幸。”
南曦墨镜没摘,浅笑算回应,不喜太直白的注视。
杨盼盼一巴掌抽对方后脑勺上,骂道:“WOC,别给爸爸丢人,好好开车。”
扭头指着瘪嘴委屈的男生,重新介绍:“他是我表弟杨迎迎,你们喊他傻B和杨迎迎都行。”
黄怡抓住杨盼盼乱晃的手,睁圆眼睛,问:“你只安排他一个人陪同吗?”
“对啊!”杨盼盼理所应当答,“我弟和我可是黑带,安心吧小黄鸭,爸爸罩着你。”
黄怡瘫软靠入靠背,手心沁出冷汗。
耳边传来五声追问:“怎么了?”
她才忧心地拉近对方,缓缓小心询问:“能不能多安排点人啊?”
“咋地啦?”
“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曦曦,我怕是有组织的私生饭。”偷偷观察过,不止一人。
杨盼盼嗤笑,收下黄怡警告的瞪视,压低声音说:“张家少主的人吧。”
黄怡捂住嘴,偷瞄眼南曦,更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宛若看白痴的目光甩来,“小黄鸭啊,你没常识啊?国内疫情基本控制住,马上临近假期,高铁怎么可能空荡荡?下车我也发现被人跟着,但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几次我回头,他们都先一步转身或绕路装离开。看来张家少主不愿南曦姐得知,有安排人暗中保护。”
黄怡结合真实情况思索一番,挑出不合理地方:“可咱们上车前,高铁站人不少啊。”
“要是全程搞特殊,曦姐不得发现啊。你心揣回肚子吧,我从他们身影判断,很像近几年始终跟着曦姐的一批人。”
问题再来:“那张总不怕曦曦去高铁站的路上出意外啊?”
特想给黄怡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啥。脑子跟不上,耳朵也聋啊?‘始终’两字被华丽丽忽视过去。杨盼盼拒绝继续授业解惑,猪没救。
经过40分钟堵车,抵达提前预订的酒店。办好入住放妥行李,大概修整下,火急火燎直奔风啸家。
三人站在铝厂家属院,远眺两排老破小旧楼,纷纷有种走错之感。南曦拿出便签纸递给黄怡,黄怡找门卫再三确定,得到答案,没走错。
闺蜜三来到对应单元开始爬楼梯,低层老建筑看着不高,顶不住对方住在顶楼啊。
杨迎迎本欲陪同,黄怡断然不同意,让他留守车上,受不了他以保镖做借口贴近南曦。被迫选择信任杨盼盼,愿她身手真如她所吹。
“曦姐啊,不是你领我来,我特怀疑这人在做秀,至不至于贫寒到如此啊。”
杨盼盼状态相对算好。
黄怡早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抓着楼梯扶手,还得及时回复来咨询的店家或个人。
可一听这嘴上没边的话,手指立马狠狠戳戳杨盼盼后背。
杨盼盼背手比出枪,biu下,摆出两清态度:“爸爸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可惜以德报怨不起效果,无疑又换来一脚。
两人打闹着,南曦提不起玩的心情,心里很堵很堵。网上统计的作家收入排行榜,风啸名列前五!‘风光无限’的虚假统计。
“曦姐,咱们要不要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他声啊?”万一没人,纵使体力再好也不想爬第二遍,楼道脏乱差的程度超出她承受范围。而且瞅着黄怡体虚的样,来回两遭估计要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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