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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被打一鞭子不敢还手,只能是家世不行,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罢了。
    两方平静下来,对方的好友却也疑惑的很,“对啊,你家也不差,就算比不上文远侯家,也不该如此退让,毕竟是她打人不对。”
    那人就小声的道了一句:“不是她一个人在场,还有那位呢?”
    “哪位?”
    “南陵公府那位。”
    南陵公府那位啊——
    一群人瞬间不敢说了,只更加小声的道:“那你确实不敢还手,不然被她捅到宫里面去,咱们回家还要被家里长辈再打一顿。”
    不是他们打不过,而是敌方太过于强大。
    南陵公唯一的嫡女,如今虽然和离在家,自己住在流云巷子里面,但是南陵公怕她受欺负,给了护院,后来一日宫宴,说起女子独居不易,陛下还亲自道:“谁敢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朕,说起来,朕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外甥女,自来是心疼你的。”
    又道:“外甥女也是女儿,你别跟朕生分,你阿爹不依你的,你找朕,朕肯定帮你。”
    此话一出,宫宴上的人无不羡慕折霜,因此,这些人可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
    “哎,那就算了,就是得罪南陵公,也别得罪他闺女。”
    就有一位刚进京的少爷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满肚子疑问,“为何陛下对她这般的重视?我从江南来,我可听闻,她的名声并不好。”
    这话一出,就有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你胡说些什么。”
    说起这事情,这群京都的公子哥还是站在折霜这边的。
    “江南人骂她,不过是脑子里面堵住了。我家阿娘可喜欢她,我也佩服她。不说别的,只说我家姑母,以前在夫家总是受到婆母打骂——她嫁的是江南之地,我父亲一味的只知道说那是江南的习俗,可我姑母自小是我母亲看着长大的,哪里能忍,吵闹了好几回,可都没辙。三年前,借着承恩侯家的事情,直接和离了。”
    他道:“如今姑母在家里,时常出门去听戏,踏春,约上三五好友组个诗社,日子过的好,人也年轻多了。”
    刚回来的时候,磋磨的如同四十岁的老妪,天可怜见,当时姑母才二十出头。
    因此,他还是很维护折夫人的。
    那江南的少爷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然后道:“如此看来,她在京都十分得人心。”
    谁家没有几个女儿呢?
    谁家真正疼女儿的爹娘希望女儿守节呢?都不愿意。
    于是几人小声的又说了几句折霜的事迹,什么能当面说太子的不是(虽然只是说的是太子穿衣不太好看),能让皇后娘娘松口罚人(依旧只是个小奴婢),但是他们依旧觉得,种种小事之下,都是她得宠的表象。
    那江南少爷听罢,就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她一面。”
    正说着,就见对面的夫人和姑娘们突然站起来,一个个的,都朝着门口看去。
    “这是怎么了?”
    “是谁来了吗?”
    ……
    “她怎么来了?”威远侯夫人欢喜,“我上回让她去我家里赏花她都没有去。”
    沐国公夫人也惊讶,“我也没想着她会来,上回平宁侯家孙子的满月酒她就没有去,说是建书院太忙了。”
    两人携手站在一处,远远的就瞧见三个女子过来了。为首的一人目光璀璨如星,眉眼弯弯如月,行走之间,自带一股洒脱,她身后的女子则是个温婉的,十足的和气,再后面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顾盼生辉。
    威远侯夫人大喜,“哎哟哟,你家里今日是真喜气,我是借了你的光,竟然一天见着了三个人。”
    她招手,“阿霜,弯弯,琴之,这边来。”
    折霜便笑盈盈的一边跟其他夫人姑娘们打招呼,一边过去,给沐国公夫人行了礼,这才跟威远侯夫人道:“我就知道婶娘肯定在。”
    威远侯夫人笑着骂她,“说的我好像四处都愿意去蹭吃蹭喝,我的名声可经不住你如此的诋毁。”
    又将陆琴之搂进怀里,道:“琴之,你可有段日子没有去我那里吃茶了,怎么,即便是不愿意见我家那小子,怎么连婶娘也不愿意去见了?”
    陆琴之笑起来,“我就是太忙了,跟着阿霜姐姐一起筹办书院呢。”
    这倒是大事。说到书院,就连沐国公夫人也敬佩起来,“你要是能做成,那便是天下第一座女子书院,值得流传千古的。”
    折霜就跟她说了会来教书的先生,都是天下的明儒,有男有女,不过男子都是老人了,倒是没什么忌讳的。
    苏弯弯在边上听着,笑盈盈的道:“是,每一次来读书的学生和先生们在学成之后,便要刻上名字在石碑上,这般一来,人人都能流传千古。”
    哎哟,这是好事。威远侯夫人爽利,直接道:“如今咱们能在族谱上留名的也不过少数,还都没有全名留。不是这个氏便是那个氏的。如今有个地方能留下自己的全名,我都想进去读书。”
    苏弯弯便挽着她的手,“婶娘,您是不能去做学生了,可你会武啊,不如进来做个教导姑娘们骑射的教书先生,那便是极好的。”
    威远侯夫人立即道:“你说这话,我可经不住诱,便要答应的。”
    折霜就笑起来,“是,是,我们也是来特意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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