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郑长征气得不轻,见刘青松也是一脸赞同之色,郑长征气得把手里的帽子直接盖在头上:“不跟你们说了,我还得去打饭。听这个大老粗的话,刘青松,我就等着你哭吧!”
说完,郑长征大踏步就走了。
“嘿,这小子。”王勇指了指郑长征的背影坏笑道,俩人到了门口,才分别,王勇还道,“老刘,你相信我,绝对有奇效。”
说完抛了一个媚眼,哼着歌回家了。
这一眼直接把刘青松恶心得够呛,他打了一个冷颤,也回自己家。
三个孩子已经放学回来,正坐在屋里写作业,余桃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做饭。
刘青松把帽子取下来,悬挂在墙上,直接钻进了灶屋。
余桃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青花衬衫,衬衫稍微有些掐腰,余桃最近忙,又遇上酷暑,身材清减了些,反正刘青松是知道余桃衣服底下的腰有多细。
他心里对王勇出的臭点子有些将信将疑,迟疑了老久,还是一如既往,吃完饭,跟余桃分别后,就去营地了。
直到晚上,孩子们都睡了,余桃和刘青松坐在一旁的书桌边一起进步。
台灯发出明亮的光,桌角的蚊香慢悠悠地燃着,屋外的虫鸣声不断。
刘青松心里存着事,书也看不进去,屁股底下就跟扎了钎子一样,动来动去。
余桃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蚊子咬你了?要不去床上看。”
刘青松心里一喜:“好啊。”
余桃道:“那你先去,我再看看,蚊子不咬我。”
说完,余桃就低下头,认真写着手里的资料。
期待落空,刘青松悻悻然:“那我等你一起。”
余桃抬起头,拿他没办法似的,叹道:“你要是不想去,就再点一个蚊香。也不知道为啥,蚊子怎么就专盯着你咬呢。”
说完,她又低下了头。
灯光打在余桃脸上,有股岁月静好的朦胧美感,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特别吸引人。
刘青松心里突然安静下来,他笑一下,为了圆瞎话,刘青松还是起身又拿了一根蚊香重新点燃。
手里的书已经看了大半,部队里要求的干部必读书目,刘青松是读的最快的那一个,因为他家有个一心向学的老婆,刘青松为了跟余桃多相处,不知不觉间也在脑袋里塞了不少知识,上次军演,还用到了其中一个小知识。
他看完一本书,就去军区的图书室再借一本,弄得大家伙都知道,一团的刘青松是个爱读书的。
手里这本是主席写的,刘青松看完收获良多,这本书在图书室很紧俏,难借到,刘青松打算再从头看一遍。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直到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十点半,余桃才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
最开始点燃的那跟蚊香已经燃尽,后来刘青松点的拿一根也只有小半了。
“写完了?”刘青松从书里抬头问道。
余桃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已经染上困意。
刘青松轻笑一声,把书合起:“看你困得,走吧,早点去睡觉。”
余桃点点头,跟刘青松再次絮叨:“终于把手里的工作理清楚了,我们工厂最近就要开办起来了,我可能来不及做饭,未来这段时间,家里孩子吃饭问题,都需要你来解决。”
“知道,我每天跟老郑一起去食堂打饭就是了。”刘青松没把这事放心上,“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干。”
余桃心中一暖,微微一笑。
俩人躺在床上,刘青松又习惯性地把余桃拉近自己怀里,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觉得,郑长征说的是对的,人都在自己怀里了,还纠结过去干什么。不管那人有多遗憾,余桃这辈子都是他刘青松的人。
想到这,刘青松也闭眼进入梦乡,俩人倒是一夜安眠。
第二天开始,余桃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
工厂在孙秀娥的支持下开启了,无声无息的,目前工厂内骨干只有余桃,韩雅,徐红果,还有方兰蕙四个人。
余桃是厂长,韩雅和方兰蕙管理账本,徐红果管生产。
管理层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怀孕的。
创业艰难,筚路蓝缕,不过余桃心里信念坚定,倒也不觉得苦。
剩下的半个月内,余桃又往市里跑了几趟,还去了中药店学习观摩了几天。
她苦口婆心,软磨硬泡,终于劝了一位老师傅,答应到军区这里,给她们这些“妇女之流”作指导。
老师傅人名王凤安,已经八十出头了,不过手脚依旧利落,耳聪目明,身板劲瘦挺拔,听说每天还能打打五禽戏,一点都看不出年纪有这么大了。
他从年轻时就在中药馆里当学徒了,有着几十年的丰富经验。
能把这样一位老师傅请来,余桃心里不知道有多感谢。
转眼间就到了七月,余桃除了在家里制备冬天需要的干菜和大酱,剩下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
三个孩子已经放了暑假,他们倒是乖觉。
二娃是个爱出去跟人打交道的,来军区大半年,他早已经跟附近的孩子混熟了,整天跑出去跟超子小虎他们到处玩。
大妞也有自己的小伙伴,徐红果家的女儿还有向情的女儿,都是她的好朋友,几个女孩每天在一起玩跳沙包,踢毽子,反正疯玩着,就是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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