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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桃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把以前的回忆从脑海中挥去,还是忍不住多打听了一句:“不知道你这个好友打听她做什么。”
    陈清荣也有些疑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白巧巧是他走失的心上人,亦或是未婚妻。反正我那个好友对这个女人一直念念不忘。”
    想到好友做的那些傻事,陈庆荣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余桃心中酸涩,一股难言的情感涌上她的心头,她扭过头看向一旁高大的松树林,启唇说道:“你不用打听了,我认识那个人,她现在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三个,丈夫对她挺好的。”
    说完余桃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略有些怅惘,勾起一个微笑道:“如果你能联系上他,告诉白少爷,白巧巧希望他能够在地球的另一端平安喜乐,福寿绵延。”
    陈清荣一愣,余桃脸上异样的情形瞒不了别人:“你知道白巧巧的下落?”
    说完,陈清荣又试探道:“还是说...你就是白巧巧本人?”
    余桃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又放远。
    沉默有时候比什么都有用,陈清荣心里已经猜测出了大概,他迟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追询,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他。”
    看着眼前眉眼秀丽可人的余桃,陈清荣大概知道,为什么白荀对她念念不忘了。
    想到当初在火车上了解到的消息,再加上余桃说的只言片语,陈清荣已经猜测到,白荀举家移民,余桃被抛弃后改名成了她现任丈夫童养媳的经历。
    余桃眉眼中的怅惘说明了她对白荀不是没有感情,自家那个好友又对远在华国的白巧巧念念不忘......
    说到底,不过是造化弄人。
    陈清荣心中喟叹,他是一个体贴的人,如今余桃生活得幸福,陈清荣自是不愿意把白荀的思念讲给余桃听,免得惹人再生暇想,于生活不宜。
    不过陈清荣不说,余桃反而问了:“白少爷过得好吗?他性子活泼爱闹,跟自己的妻子一定锦瑟和鸣。”
    陈清荣一愣,见余桃神态平和,心里暗道自己庸人自扰,也大方道:“白荀还未结婚,被伯母逼着倒谈了几次恋爱,不过每次都不长久。上次来信说他爷爷生病,最大的心愿是在闭上眼睛之前看着他结婚。”
    “我看白荀有了松口的意向。”
    余桃听完释然一笑:“白夫人就他一个儿子,早在十余年前就在准备少爷的儿媳妇人选啦,没想到都过去了十几年,少爷都没让她如愿。”
    算算年纪,白荀也有二十八了。
    他们分开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漫长得人都变了一个样子,余桃不是那个天天跟在小少爷背后念叨的快活小丫鬟,白荀也不是那个心高气盛的14岁少年。
    “我女儿都七岁大了,他只比我大半岁,是该结婚了。”
    俩人没有在白荀的事情上说太多,陈清荣又以专业的见解,帮余桃解决了几个目前的难点,甚至帮她联系了几个药材销售渠道。
    对此,余桃自然感恩。
    跟陈清荣约好下次见面的世界,余桃又跑了医院,药店,最后又去找了左红英,在左红英家里吃顿饭,余桃才坐上回军区的货车。
    回到家,夜色已经很深了,几乎家家户户都闭门熄灯,只有零星几家的房屋里还亮着灯光。
    余桃跟炊事员告别,沿着小路回到家中,刚领养回来不久的赤兔的卢“汪汪”地叫了两声,等余桃走进了,闻到相熟的气味,才摇着尾巴又回到了专门为它们准备的竹筐里。
    余桃的动静引来刘青松,他穿着余桃做的汗衫和短裤,踢拉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本书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那么晚?”刘青松一边问一边接过余桃手中的包。
    余桃扶着他脱掉脚上的凉鞋,奔波了一天,脚已经废了,整个身体也散架了,在外人面前装作没事,一看到刘青松,余桃简直是哪哪都疼。
    尤其是脚后跟,火杀火燎地痛。
    刘青松眼睛尖,借着昏黄的灯看见余桃脚后磨破了一块皮。
    “让你穿布鞋出去你嫌闷,还爱俏,这下受罪了吧。”刘青松忍不住叨唠着。
    余桃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在外人面前冷峻的眉眼,因为担忧她柔和下来,长长的睫毛在斜照着的灯光投影下,打在脸颊上,眼睛黑漆漆地有光在里面闪烁。
    他把余桃按在板凳上,低着头给余桃拿换洗的拖鞋。
    余桃的心突然软了一角,塌了一块,听见白荀消息那一刻,起伏不定的遗憾与怅惘,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不见。
    “没事的,不疼。”余桃温声道。
    “不疼才怪。”刘青松的声音有些冷硬。
    余桃轻轻哼一声,带着难受的嗓音从鼻子里发出来:“我都这样了,全身都散架了,你就别说我了,跟训你手里的兵一样。”
    她情不自禁地撒娇,自己都没注意到。
    刘青松见她这样,哪还板的住脸,声音也跟着柔下来:“我手里的兵要是像你一样不听话,我早就训他们了。”
    说完,刘青松直接起身,将余桃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余桃吓了一跳,她低呼一声,抱紧刘青松的脖子:“你干嘛呀?”
    刘青松道:“抱你去洗澡,身上都是臭味,我可不想让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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