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她不自觉想起久远的记忆里,眼前这个人龙精虎猛的样子,实在是把她折腾得不行。
当时她是舒服了,?可是事后她总要在床上躺一天,才能恢复过来。
想到以前,余桃突然有些想反悔。
不过在刘青松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还是红着脸妥协了。
“爹娘,?你俩到底在干啥啊?”二娃耐不住性子,直接问道。
刘青松对着二娃漏齿一笑:“我跟你娘再商量怎么教训你们三个呢,爹的身体快恢复好了,以后每天早上你们要起来跟着我一起跑步,谁都不能落单。”
“不要吧!”二娃惨呼一声,以前跟着刘青松跑步的经历历历在目,二娃实在是不想经历了。
大妞也苦着脸:“爹,我也去吗?”
“去”刘青松没有一丝含糊。
“三娃呢?”
“三娃再等等。”
如此区别对待,让二娃心里不服气:“我看你们就是被我说中你俩在亲嘴,故意想罚我们!”
“瞎说什么呢!”余桃恼羞成怒地问道,“你这个孩子在哪学的这些东西,谁教你说的话。”
“大海说他爹娘就在他睡着的时候亲嘴,被他半夜起床尿尿的时候看见了。”二娃不服气地道,“这有啥,别人爹娘都亲嘴,亲嘴了才能生孩子。”
余桃被二娃一口一个“亲嘴”弄得下不了台,其实二娃口中的亲嘴并没有特殊含义,她自己做贼心虚,红着脸瞪了刘青松一眼:“你快管管他,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这孩子,自从来到这儿,见识到各种人和事,不由自主地疯狂从外界汲取各种知识,在余桃还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在哪懂了那么多。
当下风气并不如后世那般开放,人也内敛的多,被几岁大的孩子“调侃”,余桃恨不得想揍熊孩子一顿。
刘青松见余桃脸都红完了,连忙对着二娃道:“快点吃饭,就你话多。”
“你们大人就是这样,说不过我就怪人。”二娃用筷子扒了一口饭。
大妞特别聪明地这个时候不搭腔,三娃根本没听懂大家在说什么,还专心致志地跟他碗里的猪肉较劲呢。
刘青松见二娃这幅不服气的样子,笑道:“谁也没怪你,二娃,爹娘这样说的时候,就证明了你说的话惹爹娘不开心了。”
“你是小孩子,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大大咧咧地在众人面前说的。”
“比如说‘亲嘴’,‘漏屁股’这一类的词语,说了会让别人觉得尴尬,没面子。”刘青松放下碗筷,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得严肃下来。
“亲嘴有啥不能说的。”二娃不懂,毕竟大海跟他说起自家爸妈亲嘴的时候,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就是有点神神秘秘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余桃在一边插嘴道。
“你说这孩子又听不懂。”刘青松还反过来教训起余桃了,余桃见他这样也不再多嘴,起身拿着自己的碗去灶屋重新盛了一碗焖面出来。
刘青松还在跟三个孩子讲大道理:“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场合,要学会说什么样的话。别人的隐私,秘密,伤心难过的事情,你们是不能在人多的额地方嚷嚷出来的。”
刘青松教孩子推己及人:“如果别人在人多的地方,说二娃的数学才考了79分,说二娃夜里尿床,你心里会开心吗?”
“谁尿床了!”二娃红着脸嚷嚷道。
刘青松故意嘲笑道:“你看,你生气了吧。”
二娃气得脸鼓鼓的:“我五岁以后就没尿过床了。”
“你没做过也挡不住别人说啊,我说你尿床你都生气,这下你知道刚才你娘为啥生气了吧。”
二娃听了泄气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巴不说话了。
刘青松把碗里的一块肉夹到二娃碗里,算是当做“忽悠”他的补偿。教育目的是答到了,还把儿子忽悠了过去,刘青松邀功一般冲着余桃笑笑。
余桃看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笑,把碗里的一块肉夹到刘青松碗里:“奖励你的。”
“那你喂我。”
余桃白了他一眼:“自己吃去。”
家里三个孩子,还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反正余桃每天的生活就这么叮叮哐哐地过着。
转眼间,盛夏就来了,天气越来越热,长袖换成了短袖。
余桃是想要做好一件事,绝对不会放弃的那种人。
十几天的时间里,她跑了好几次清河市,到清河市成功的企业、工厂里考察,把自己的计划本涂涂改改了好些遍,又跟左红英还有孙秀娥不断地探讨着,建立一个中药材加工厂的计划,终于有了一个雏形。
这天洗漱完,刘青松又一脸荡漾地坐在床上,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看。
余桃把残留的工作做完,小心地绕过刘青松,爬到炕的另一头。至从开了荤之后,余桃算是怕了这个人,俩人好不容易约法三章,每个星期只来两次。
在余桃的坚持下,最终以刘青松的妥协为结束。
今天就是按照惯例,刘青松要交公粮的日子。
余桃故意磨蹭了很久,等她回到房间,先去看看三个孩子,他们三早已经熟睡,余桃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刘青松正低着头,看样子很认真,应该已经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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