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无法理解,她心里有些发堵,?此时此刻恨不得对着刀疤男来上两枪,才能勉强发泄一下自己心头的怨气。
“人命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余桃梗着嗓子问道。
上辈子就是这样,她被卖到阿麦瑞克国,?成为地下ji院里的奴隶,没有一点尊严可言。人,对于那些恶人来说,不过是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不过是商品是货物。
哑婆母女俩的性命,就这样没了,刀疤男手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命,幸好这次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余桃握紧了拳头。
刘青松见多了“老鬼”这样的人,他曾经也跟余桃这般悲愤,现在他依旧会愤怒,不过愤怒背后,他会更加理智的去行动。
刘青松回答不了余桃的问题,可是他却知道怎么解决那样的人。
“正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所以才需要我们的存在。”刘青松握着余桃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正义终会打倒邪恶,老鬼之流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
“他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只有死才能慰藉死在他手里的灵魂。”
余桃握紧刘青松的手:“老鬼会死的对吗?”
“痛苦地死去,是他必然的结局。”
听了这话,余桃心里才好受一点。
不管怎么说,除了哑婆丧命之外,事情都完美的解决,老鬼落马,对于其团伙后续的抓捕也在进行中,不过剩下的事情也不是余桃这个小小的军嫂能考虑的了。
刘青松旧伤复发,他们不得不在这里再待上半个月的时间,与此同时,大妞和二娃也需要回学校参加考试。
余桃只能两地来回奔波,闲暇的时候就在左老师家里上课。
跟着左红英学习之后,余桃才知道,原来左红英的身份那么高,她不仅是东北妇联的名誉主席,甚至本身还是人da代表,大学校长。
看着左红英依旧亲切和蔼的微笑,余桃怎么都反应不过来,左红英竟然有这么多的身份。
余桃知道后,更加用心了,每次都认认真真的完成左红英布置下来的任务。
左红英嘴巴上没有说,心里却十分满意。
转眼间,刘青松身上的伤已近好得差不多,他们一家五口,也要重回家属院。余桃要走的时候,易岚特别的舍不得,不仅舍不得余桃,连三个孩子她都舍不得,二娃这个一有时间就往外面跑着玩的小孩就算了,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大妞了。
大妞也太乖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易岚这些天就像是有一个人体娃娃一样,把收藏起来的各种发卡头饰,全部在大妞身上装扮了一遍。
两个人一个十七,一个七岁,倒是玩得来。
走的时候,易岚给大妞一大堆的头饰,有些甚至很贵重。余桃不愿意让大妞收下,可是易岚一定要让大妞带走。
左红英也在一旁笑眯眯地道:“让媛媛拿着吧,小姑娘就应该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虽然现在不时兴打扮了,不过在家里戴戴也是好的。”
余桃无奈,想着大妞的确没有头饰,平日里扎头发最多的就是红头绳,还都戴得有些旧了,甚至连衣裳颠来倒去的就那几件,跟郑长征家里的闺女对比着,自己闺女跟小野草一样。
余桃心里软了软,最后只好接受了左老师和易岚的好意,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告别左红英后,一家人就坐上回家的车了。
正值大伏天,虽然在东北,可是这里的夏天一样的热,傍晚吃晚饭才出发,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军区靠山面河,夜风凉凉的,倒也清爽。
家里前些天余桃回来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一遍,现在屋里根本不脏,在炕上铺上席子就能睡了。
他们一家几口回来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夜就这么安静的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余桃刚起床,就听见外面徐红果的叫门声。
“余老师,余老师,你回来啦!”徐红果站在篱笆门前,一边笑一边热情地挥舞着手臂。
余桃刷完牙,赶紧去给徐红果开门,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余桃还真有些想念家属院里的这些熟悉的人,包括徐红果。
“对,我回来了。”余桃笑道,“吃饭了没,快进来吧。”
“我吃过了。”徐红果道,“昨天夜里就听见车声了,想着你们肯定累,我就没有过来。余老师,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我们都听说了,说你在特务的眼皮子底下,把消息传递出去,搁打仗那会儿,你可是大英雄呢。”
余桃听了这话,一口气上不来,干咳了一声:“哪有那么夸张,都是靠那些战士们,大家才能转危为安,不过,这些你们都是在哪听到的啊?”
上次她回来的时候,大院里可是静悄悄的啊。
“上面的表彰都发下来了,你还上咱们妇联的光荣榜了呢。”徐红果在一边赞道。
余桃有些惊讶,伸头问道:“光荣榜?”
“对啊。”徐红果带着笑道,“你不知道有了扫盲课之后,‘光荣榜’的竞争有多激烈,上个星期我们争抢的特别厉害,没想到余嫂子你不声不响,直接空降了。”
“本来还有人不服气,可是大家一听说你做的事,都打心里佩服。”说完徐红果干咳一声,有些八卦地问道,“余嫂子,你跟我说说,当时到底啥情况啊,你是不是在特务的包围圈里,把消息传出去的,那特务长啥样,你是咋发现的啊?我还听说你差一点被特务杀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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