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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看就是一块普通的手绢啊,除了有股奇怪的“臭香味”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余桃点点头,正想开口说话,一边的陈清荣道:“手帕没问题,就手帕上沾的东西有问题。”
    站说完这句话,陈清荣看了余桃一眼,继续道:“这上面的东西可了不得,若我猜想不错,这沾的应该是七氟烷。七氟烷是一种易挥发的吸入性麻醉剂,也就是我们说的迷药。捂住一个壮年男子的口鼻,让他吸入这种迷药,不到两分钟他就会昏迷,人事不清。”
    周围的人听了陈清荣得话纷纷往后退。
    杨百让脸上表情也是一变,口气凝重的问道:“这药有这么厉害?”
    “想让人昏迷需要一定条件的,只有用手帕捂住口鼻,或是在狭小密闭空间内,让高浓度七氟烷大量吸入人体才有麻醉效果,你们不用担心,车厢内部空间大,空气中挥发的七氟烷已经不能将人迷昏了。”
    杨百让听了舒一口气,打量着陈清荣问道:“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清荣,毕业于阿麦瑞克国米菲罗尔大学,响应国家号召回来建设祖国,目前任职于东北粮所研究院,这是我的任职书。”陈清荣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杨百让。
    杨百让看了之后,激动地握住陈清荣的手:“原来是从国外回来的专家啊,你好你好。”说完这句话,杨百让又问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药?这药真的有这么厉害?”
    “在国外七氟烷一般应用于外科麻醉上,国内有没有应用我还不了解,不过这种药品在国内就算有,也应该会严格把控。若是这位张怀民同志的身份属实,那他一个冶铁厂的工人是不可能拿到这种药物的。”
    “就是说,他真是个拐子了!”
    “我看肯定是特务,拐子哪有本事得到这种迷药啊。”
    “大家快把他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还有这个列车员,一直向着那个男人,肯定是内应!”
    亲眼看到一个疑是“特务”的人出现在火车上,周围的群众情绪激动起来,刘柏杨听了大家的话,脸上大义凌然,抓着张怀民的手握得更紧了。
    张怀民无辜冤枉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他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认出这种麻醉剂,手里举着的帕子也如同一块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你认错了吧......这就是一块沾了水的手绢,怎么可能有迷药。”张怀民在大家敌视的目光下,声音干涩的说道,他强笑着,眼睛下意识在人群里寻找那个瘦小男子,可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张怀民的心已经慌了。
    “列车长若不信我的话,可以先把这块帕子收了,放在密封的盒子里装着,到时候再找人检测。”陈清荣道。
    杨百让听了这话,把怀民手里的帕子抢了过来:“我会交到上面让你检测,若是冤枉了你,我杨百让亲自给你道歉。”
    张怀民阻止不及,眼睁睁的看着杨百让把那块手帕抢走。
    在一边的李志前看到这一幕双腿发软。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在心中哀嚎,额头上冷汗直冒。
    国家初建,特务横行,这些人一个个隐藏在暗处,制造混乱,妄想推翻新建立的政权。
    因为这些人,各地有无数的流血事件发生,人民早就对这类人深恶痛绝。
    李志前的表现显得张怀民的狡辩那么得苍白。
    杨百让还能想不到吗?这已经不仅仅是拐卖案件了,甚至如大家伙猜想的那样,这是通敌卖国案!
    药从哪里来?
    张怀民的身份属实吗?
    为什么张怀民会在火车上意图用这种药迷晕边防军人家属,拐卖孩子?
    还有......李志前家世良好,为什么要做内应?他做多久了?
    火车已经慢慢启动,车窗外依旧漆黑一片。
    带着这些疑问,杨百让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他语气严肃地对着跟在他身边的人说道:“找几个人过来,先把李志前和张怀民控制住。”
    李志前腿脚已经发软了,想到家中的父母和新婚妻子,李志前不敢多说一句话。张怀民见状脸上闪现出一丝阴狠的表情:“你们敢抓我!”
    “解释不清这药的来历,你看我敢不敢抓你!”杨百让厉声喝道,看着张怀民的眼神已经如同看一个敌人了。
    张怀民呼吸一滞,四顾之下,竟然没有逃生之所。
    他的四周被人围得严严实实,大家伙的带着厌恶的目光死盯着他,一只胳膊还从头到尾地都被刘柏杨拽着。
    向外看去,火车早已经加速,窗外黑暗的影子飞速闪过,他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张怀民不想这样被抓,他知道的那些同伙,被抓住之后,下场没一个不凄惨的。
    想着那些人的下场,张怀民下意识地想逃,他一个巧劲挣脱出刘柏杨的手,转身往人群里冲过去。
    大家伙惊慌,有的围堵有的躲避,杨百让冷“哼”一声,一个健步上去踢在张怀民的小腿肚上。
    张怀民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哀嚎着。
    “还想跑!”杨百让道。
    张怀民扭过头,恶毒地看着众人。
    此时,他脸上表情如同恶煞,哪里还像大家眼中和善的欢喜佛。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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