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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咙干涩:“这衣服,是教室里的那件吗?”
    “不是。哥好傻,高中校服人均两件,用来换洗啊。”祁野歪着头看他,样子乖得一塌糊涂。
    顾流寒只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的声音,像是要破开胸膛,祁野忽然挑起他的下巴。
    “你还没回答,我嫩不嫩?”祁野啄了下他唇,暧昧地贴着那两片厮磨。
    顾流寒漂亮的桃花眼闪了下,面前的人收敛了那股子野性和侵略性,有点过于可爱,单看脸的话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上面那个。
    此刻穿着校服的样子更像一个清纯高中生,但敞开的拉链里,却又明晃晃地昭示着色气两个字。
    “嫩。”顾流寒眼有些红,他不自觉地被挑起了情/欲。
    又想起生日那天那个疯狂的夜晚,祁野是一副于此时截然不同的模样死死地攻城略地。
    下一刻,顾流寒的衬衫被撩拨开,祁野低头附在他的耳畔,笑得低沉:“那我这样干你好不好?”
    过于粗俗的荤话却总能很恰当地勾起顾流寒的情谷欠,他脸热得厉害,车里开了暖气,温度本来就不低,此时他更是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不行,教室里刚……”顾流寒话到嘴边,却有点耻于说出口。
    祁野瘪了瘪嘴,将衣衫拉好。对了,他都忘了,不能这么玩儿,会把人折腾坏的。
    他吻了吻顾流寒,这才坐回去慢条斯理地把外套穿上:“那我这回心疼心疼哥,下回哥心疼心疼我行吗?”
    漫不经心地语气,顾流寒知道就算他不答应,以后这狼崽子也会想方设法从自己身上讨回来,他索性自暴自弃地点头:“嗯。”
    等回到屋里,祁野接了个电话,随后便迅速地摆出电脑开始工作。
    而顾流寒则是去了阳台,他吹着深冬寒冷的夜风,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电话里,秘书正在汇报着工作:“老板,您让我查的十几年前祁总父母车祸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
    顾流寒指尖轻叩在栏杆上:“说。”
    秘书:“撞人的是祁野的大伯,祁铭。当时他是属于肇事逃逸,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事情给掩盖过去了。”
    一阵冷风卷过,刮得人脸蛋有些疼,顾流寒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神色晦暗不明:
    “查,一定要拿到证据。”
    秘书:“好的老板。除了这件事,还有姜氏集团,他们这两年挺规整的,想要抓错处恐怕很难。”
    顾流寒声音平静,却又透着莫名的寒意,同飘落在他发梢的雪花有得一比:“那就从姜文身上下手,总能挖出点什么。”
    提到那个名字时,他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地变得大力,指关节都泛白了。
    一想到今天的事儿,要不是祁野事先撞破那两人私底下的交谈,后果恐怕难以预料,顾流寒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总有些人想去伤害他的阿野?
    那是他捧在心尖上的珍宝,别人看一眼,他都觉得舍不得。
    顾流寒回头,视线落在客厅里披着光的人身上,祁野正微垂着头神色认真,指尖不断敲击着键盘,线条清丽的侧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这一眼,顾流寒感觉自己心都要软化了。
    收起手机,他提步进了屋内,从身后抱住祁野,下巴搁在祁野的头顶缓缓摩挲着。
    “怎么了?”祁野手顿住,搭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顾流寒闭上眼,感受着身前人的体温:“如果我的情绪和感官能共享就好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祁野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顾流寒却是没回答他。
    如果他的情绪和感官能共享,那所有人就都能感受到,他的阿野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所有人都会跟他一样爱阿野,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更不会去伤害他。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但顾流寒一转念——那不也相当于会有很多人来跟他抢阿野吗?
    轻轻蹙了下眉。还是不要了,阿野是他一个人的。
    视线扫过屏幕,顾流寒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词,他不由得眯了眯眼:“金相集团?你什么时候跟他们搭上边的?”
    这个公司可了不得,在华国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当然,他手下的智锐也不输金相。
    祁野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上次竞标赛,意外认识了金相的凌媚霜,她是梁元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吗?”
    顾流寒眉心跳了下:“知道。但,这个女人听说比我还难相处。”
    而祁野竟然能把她拿下?这确实让顾流寒有点意外。
    “哥很难相处吗?”祁野笑了下,转身抓住男人的腰把他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我的宝贝,一点都不难相处。”
    温柔又猝不及防的情话让顾流寒心里一软,眉眼都不自觉柔和了许多:“阿野也是。”
    他声音有点小,但祁野却听得真切,还故意逗他:“哥再说一遍?我是你的什么?”
    顾流寒翻过身,跨坐在他腿上,捧起那张让他迷恋的脸,虔诚地在祁野樱红的唇上印下一吻:“你是我的宝贝。”
    祁野心跳快了几分,眸色也暗沉得厉害。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二次听见顾流寒说情话,浅浅的嗓音透着点低沉的嘶哑,入耳好听得要命,像小猫的爪子直挠到了他心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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