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吗?
脑海中回想着程继好说的那句。
季微星心里隐约有了些感触。在他和谢执走过来的路上,其实还有很多陪伴着他们的人,时刻关心着他们、总是担心他们会不会be的程继好,看似是A其实很单纯的姚齐,还有豆芽他们……
渐渐地,又感觉心里面暖融融的。
这也是季微星最近难得的出来运动,爬山的时候虽然累了些,但当登顶后,又会发现路上的困难都算不了什么。
到了山顶难免会有些冷,漫天的晚霞却都在这一刻尽收眼底。山顶的空气清新,远处的天色也十分漂亮,仿佛是流转的蜜色,那是爬到顶峰的人才能看到的美好光景。
季微星想,他已经可以收拾好心情重新出发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谢执,或许他也是吧?虽然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总归是一件件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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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扎营的时候,大家都围在一起吃着烧烤。老师过来嘱咐说:“同学们,吃完的烧烤的竹签用记得垃圾袋装好,走的时候还要带走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吃得开心!”
然后,老师便离开了,去教师桌那边热热闹闹地吃着。
而谢执将衬衫的扣子解了好几颗,坐在火堆旁边漫不经心抽着烟,烟圈肆意地往空中散去,长直的双腿也随意地交叠,明暗的火光将他白皙的颈侧和胸膛映得很是漂亮。
漆黑的头发垂落在颈间,将脆弱的锁骨也衬得若隐若现。
有同学打趣着说:“谢执。你这样开放,你家Alpha要不开心了吧?”
季微星刚好走过来,他将烤好的串拿给谢执,反而说:“怎样穿衣服是他的自由,我觉得爱美爱打扮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喜欢自然放松状态下的他。阿执,给。”
就像自己不喜欢抽烟,却不会反对谢执抽烟一样,个人喜好不同而已。除了爱自己的时候需要他的真心,其他的时候,他完全自由。
谢执轻声笑了笑。
季微星又买了瓶冰镇矿泉水,替谢执敷了敷脚。
谢执:“我没事。我知道不是很严重才坚持爬山的。”
季微星:“嗯。知道。”
谢执原先是被安排着和豆芽一个帐篷的。晚上,他找豆芽说了几句,几个人又悄悄换了一下。
外面还有低弱的蝉鸣声,有流水的声音,偶尔还会有几只亮盈可爱的萤火虫钻进来。
季微星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进来的谢执,忍不住说:“胆子大了呀?主动跑来和Alpha一个帐篷。阿执,你知道,我的易感期要到了吗?”
谢执:“已经标记过了,我已经是你的了。其实你做的那些我都知道,从腺体里抽给我的信息素,冒雪给我寄的箱子……星星。”
摇曳的灯泡微光下,他的面容愈发明艳好看。
季微星忍不住道:“这个姚齐,肯定是他说漏了嘴吧?”
谢执坐在灯光下,抽着烟,烟火也明明灭灭:“不是一个吻换一个戒指的吗?你不要了吗?”
“抢我台词?”
季微星用指尖扫过他的喉结,然后挑起他的下颚。
低首,吻住了他。
“其实我之前也不是合格的'Omega'。”季微星垂着眼睫,瞳膜的颜色很淡,借着微醺的酒意说着,“我并不知道Omega长什么样?和Alpha有什么区别?”
谢执移了移他的手指,季微星的视线也渐渐移动,身材颀高的男生半隐在薄薄的被子里,长直的腿随意曲着,裤腿下露出一小截脆弱的脚踝。
季微星将手臂撑着被褥,浅色的头发微垂,忍不住掩饰尴尬地低咳了几声。
“现在呢。知道了吗?”谢执眼睫半阖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水雾迷蒙。
季微星倾了倾身,旋即俯身将他按在柔软的地铺上。谢执漆黑的发在那一刻散开。季微星修长的手指将枕头都按出浅浅的印。
“星星,这里。”谢执诱哄着他,让他伏在自己的胸前,去摸索着自己的腺体。
季微星重重地咬了上去,另一只手却没在温暖里。
灯光在帐篷上呈出他们重叠、旖旎的身影。椰奶味在空气间蔓延开,温柔而缱绻。
想起了之前谢执接吻的时候他还会害羞,季微星下意识地将校服掩在他们头顶,扼住谢执的下颚,偏了些头将谢执的下唇咬破,慢慢舔舐着那份唇缝间的咸甜。校服里氤氲出水汽和轻微的喘息,衣服也勾勒出耸动的模糊的轮廓。
夜渐渐深了,季微星将指尖的潮湿在纸上擦了擦,将谢执吻得更深。昳丽的喉结滑动着,吞咽着甘之如饴的氧。
在这恣意且张扬的年纪,那时那晚,灯光微明的美好也将在心间深深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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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日历一天天撕去,天气也渐渐闷热起来。几人帮柳玉颜制作的主播视频也尝试了好几次,但播放量都没有太多起色。
谢执将正在录制的视频关了:“算了,今天先到这。”
他盛好木莲冻端给季微星和谢意,只是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小碗里面装的木莲冻的颜色也不太一样。
“哥哥!我想吃你碗里的。”谢意盯着谢执的那份木莲冻,莫名觉得谢执的蓝莓味木莲冻会更好吃。
他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说着说着就举起小勺子戳进了谢执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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