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推门走了进来。
宿管看向姚齐,警惕地打量道:“你一个?还有人呢?”
姚齐强作镇定:“室友在洗澡呢。”
宿管指了指名单,念道:“姚齐。”
姚齐扯出笑:“在呢阿姨。”
宿管:“谢执。”
淋浴间传出来一声:“到。”隔着水雾,声音显得有些闷。
宿管:“那行。早点睡。”
她转过身快要离开的时候,姚齐也快要松一口气。
没想到宿管走两步又回来,钥匙串也清脆作响着。她摇着头疑惑道:“不对啊。”
姚齐脆弱的小心脏又提到嗓子口。
宿管:“你让让。”
她一步步朝里走着。
带着点短根的皮鞋敲在地上“啪嗒、啪嗒”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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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室里。
季微星刚进去进去就看到谢执赤.裸着上半身,凹陷的脊骨很是性感。
他仅在腰身缠一条松散的、纯白的浴巾,浴巾欲坠不坠。热水将他的头发垂落下来,凝成水滴,顺着他漆黑的发尾、劲瘦的脊背滑落,掉进柔韧的腰窝。
轻忽流下浅浅的湿滑的水痕。
热气熏得他苍白的皮肤都漫起了大片的薄红,像是层林尽染的山水画一样。干净的腺体处也染了些淡粉的颜色,像是被热水蹂.躏过般。
季微星无意识地扫了一眼,牙齿就开始发疼起来。甚至想将吻痕覆盖那处淡粉。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的,但目光还是忍不住顺着那处水滴往下流、往下流。
浴巾下面是一双白瘦修长的腿。脚踝很瘦应该一只手就能握住,轻轻松松就能按压出脆弱的指痕。
脑子里一个强烈的念头。
想标记。想将谢执藏起来。
想让这样的谢执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听到门口的声音后。谢执转过身,脊背倚靠着瓷砖,散漫地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为了显得真切,热水也被他打开,温热的水流自花洒里流下来。淋浴间的雾气一层层升腾。
谢执拿着毛巾肆意地擦着额间的水,指尖是一缕一缕的滴着水的、慵倒的发丝。
季微星感觉自己的视觉冲到了冲击,应该是淋浴室气温过高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腺体也开始微微发烫,喉结无意识滑动了一下。
门口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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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宿管的脚步在淋浴室门前停下。
宿管道:“我就说刚才怎么看这里面像床被子。”
她指指地上的被子,严肃道,“你们这是在地上打地铺?这是严令禁止的!”
她眯起眼睛,警惕道,“你们不是有上下铺了吗?这是要带人留宿?”
姚齐连忙走过去:“哦,是我的。我刚才着急下来开门,把被子睡掉下去了。懒得动了,明天抱去洗。”
宿管:“……”
哑口无言。
宿管这才放过了他:“行吧。早点抱去洗,别摊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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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管离开一会后,季微星和谢执这才从淋浴间走出来。
姚齐心有余悸地吐槽道:“我刚才吓死了,她突然回来我以为她看到我们这里面有三个书包,结果她是看到地下的被子。”
他抚着胸口道,“我差点都说因为谢执恐高了。”
谢执也笑起来,嗓音低黏道:“某学校某学生因恐高不敢睡下铺,从此只能打地铺。”
姚齐推推他:“哈哈哈哈哈草。”
季微星心跳飞快,他径直坐到位子上就拿出作业。谢执也懒懒地拖着椅子,坐到他身边。
谢执身上还浸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有点像是柑橘和甜酒混在一起。
季微星若有若无地就能闻到那些淡淡的甜酒味,不自觉地想起刚才颇有冲击的画面。
寝室里静悄悄的。柔和的光线下,只有姚齐的绿色小闹钟在滴滴答答响着。
季微星逃也似的开始写起作业,因为心不在焉,速度也慢下来。写完后他就自我麻痹似的继续掏出奥数题。
还在翻书找公式的姚齐停顿了一下,唇间缓缓蹦出一句:“草?”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这是神速吧?我刚写第一面班长你就写完了?”
他的内心受到不小的打击。只是他不知道,这已经是季微星做题最慢的一次了。
姚齐羡慕道:“我要能向你写得那么快就好了,那我现在就能继续玩我的的狼人杀了呜呜。”
姚齐成绩不算差,在班里勉强算中等水平,但比起谢执要好很多了。季微星看了看谢执,谢执基本写两题空两题,像是挤牙膏一样,进度更慢。
季微星找出自己的课本,划了几道知识点。
他没管姚齐,而是把书本拿给谢执。
季微星向谢执耐心道:“你把这几个基础题型看下,然后再套公式做题,会快很多。”
姚齐也发愁地应道:“我就说怎么感觉老师讲过,但我记不起在哪页了。”季微星继续低着头忙自己的。
听到这句后,还是谢执将书本放在自己和姚齐之间,顺带带着姚齐看了看。
姚齐看看季微星,又看看谢执,可怜兮兮轻叹道:“我好像个被施舍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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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几个人也都将作业解决了,分别躺会了各自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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