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次试探下来,发现施澈在恋爱上也是一个小学鸡,看这样子估计是没谈过什么女朋友的,他拍的吻戏估计还没自己的借位吻得多。
陈至渝也不是没有接触过纵欲过多的人,那群人黑眼圈挂到颧骨以下,天天去夜店酒吧,一晚上估计还不止跟一个人。
反观施澈,接吻不敢主动,撸的手法也不怎么样,除了吃喝拉撒睡拍戏,忙得连打飞机的时间都没有。
活脱脱一张白纸。
每次陈至渝要跟他干点什么,虽然干完他挺害羞,但是表情里面总还透着一丝满足。
不过陈至渝不确定施澈到底是不是也喜欢他,有可能只是男人跟男人摩擦之间不小心着了火,顺便把这火撒了。
他俩跟那一对小情侣比完输赢之后就往公园里面走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看到他们,反正施澈和陈至渝都爽了。
他们慢慢从公园的侧门进去,绕过那边恐怖的旋转木马,激流勇进水道里的水都干了。
鬼屋那边一个人都没有,门口一个巨大的布娃娃雕塑眼珠子已经不知道被谁打碎了,就一个黑黢黢的眼眶。
比较有活人气息的地方,也就只有摩天轮了,售票处的人在下面打盹,摩天轮上他们目测了一下,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陈至渝和施澈默契地在摩天轮下看着摩天轮转了一分钟,然后同时转身离开了。
公园这边实在无聊,他们走了好久才发现有一个卖章鱼小丸子的路边摊,施澈过去买了三盒,上面淋了蜂蜜和番茄汁,师哥吃一盒,自己吃两盒。
陈至渝吃了一个,然后转头看着施澈在旁边吃得可欢了,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这胃口到底是随了谁呀,晚饭吃那么多还能再吃得下两盒章鱼小丸子。”
“所以我爸据说我爸年轻的时候也很能吃,虽然我没见过,刚和我妈认识的时候,他们出去吃饭基本两个人要点到四到五份的量。”
施澈以前吃的章鱼小丸子里面都没有放过蜂蜜,这一次那个路边摊里面加了点,和番茄酱的味道混在一起,又香又甜。
“怪不得你也遗传了这个优点。”陈至渝说。
“就是有点可惜。”施澈说。
“可惜什么?”陈至渝问。
“可惜明天就回去了,又得和我爸在饭桌上抢吃的。”施澈有点悲伤地说,“我又抢不过他,年夜饭大部分都是给他一个人扫光了。”
“那还是跟我在一起好。”陈至渝说,“你看,我吃东西都是让你吃多的。”
施澈顿了顿,带着点私心:“是啊,以后如果找个对象能像师哥一样就行。”
那说不定你的对象就是我呢?
陈至渝一顿,差点就把心里想说的话秃噜出去了。
飞机加班加点的赶到,陈至渝和施澈戴的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上去,一路上机场圈没有人认出他们来。
他们的座椅是连着的,趁飞机没起飞,施澈点开微博看了看那个关键词。
这是他在吃晚饭的时候发现的,微博大数据时代太牛逼,他点开搜索栏,下面有一排推荐,关键词最多的都是“陈至渝”。
他往下滑了几页,无非就是那么几条,施澈在输入框打上了师哥的名字,搜索栏里跳出来一排关键词。
其中有一条是“陈至渝背女人上车”。
?背女人上车。
施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离谱。
这谁编纂的热搜??
除此之外,微博热搜还多了几条陈至渝以往的黑料。
#陈至渝和经纪人决裂#
#陈至渝 没礼貌#
#陈至渝前女友#
#陈至渝 复合#
……
施澈点进去一看,发现那个图片上是陈至渝那次从酒店里把它背出来的动图截图。
前女友?
好一个无中生有,直接把他性别给改了。
夜晚笼罩了整个城市,机舱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变成了暗黄色,施澈坐在机窗旁边看着空旷的飞机场,离他这个窗户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架飞机,乘客们拖着行李慢慢进入机舱。
每一个生活节奏迅速的白天都有疲惫的黑夜和盼望到来的春节团聚。
大部分人都是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和行李箱回去看望家人,挺孤独的样子。
施澈觉得要是自己也是一个人坐飞机回去的话应该一路上也都挺安静的,左右都是陌生人,那种感觉是很可怕的。
施澈想,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城市。
飞机慢慢起飞,逐渐加强的推背感,施澈放松下来,工作了很久之后的疲惫感瞬间涌上来了。
就像施澈以前拔牙的时候麻醉药效刚开始的第一分钟,覆盖了药的皮肉怎么掐都只是微微疼的,舒服得想让人睡觉。
耳朵里突然被人塞了个耳机,是熟悉轻缓的钢琴曲,施澈回头看着陈至渝。
“《千与千寻》的歌。”施澈说。
陈至渝把施澈耳边的碎发往他耳朵上捋了捋,让他耳朵露出来:“《与你同在》。”
然后施澈耳朵彻底红了。
肯定施澈母胎solo的时间太久了,听个歌名都误以为师哥在对他表白。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施澈坚定地相信陈至渝是直男。
四点不到的时候,他们总算回到市区,他们当时订票选择了北站机场,这是个比较偏远的站,大半夜的人少,不用担心被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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