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坐下,头靠在他肩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随口说道:“你好像问过了。”
有么?
“那就当我再问一遍。”
“不是。”
“哦,那我明天再问。”
他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你今天是不是欠的?吃错药了?”
我傻笑:“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受欺负的时候有个人肯帮我出头挺好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不是你爹,是你男人。”
我说道:“这话你也说过了。”
他强调:“那就当我再说一遍。”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他可能现在心里还没为我咽下那口气,语气有些生硬:“什么关系重要么?”
我想了想说道:“不重要,但也重要。”
他语调变得有些哀怨:“小爷想做你夫君,你却只把小爷当白使唤。”
我‘噗嗤’笑出了声:“你得了吧,谁说的?在我心里你以前是牲口,现在……是我男人。”
他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加快,我靠了上去,要不是黑灯瞎火让我有不那么害羞的感觉,我还真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这一刻我告诉自己,不管他心里的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至少现在只有我跟他,谁都不知道未来的变数,活好当前就可以了。
第二天醒来,他在我身旁拥着我睡得正香,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柔光,那张脸看起来还真像是人间无,天上有。
我欣赏够了他的倾世容颜,习惯性的打开了手机,没想到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知道你会邪门歪道的东西,昨天竟然敢暗算我,谭香菱,你给我等着!”
是李茜,她还没死,我也放心了。我用手机照了照脸,果然,玉灵又回来了。它既然是有意识的,还能护主,我试着跟它交流:“玉灵啊,你能不在我脸上吗?”
我感觉玉灵所在的地方蠕动了一下,那感觉真恶心,它这是拒绝还是答应?当我发现它还在我脸上的时候,我也明白了它的意思,不答应就不答应,大不了我不照镜子,也恶心不找我,能恶心到的是看我的人。
我刚走到楼梯口就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看那坐姿和气质,是云筈,我心下一惊:“云筈?叶恒丰……不会被你吞噬了吧?”
他朝我看了过来:“我们已经是同一个人了。”
我松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叫他叶恒丰还是云筈。应该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纠结,他说道:“你还是叫我叶恒丰吧,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云筈这个名字,会招来仇家。”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为什么你跟长虫都那么多仇家啊?”长虫多半就是被仇家暗算我太爷爷做了替罪羊的,我感觉他们仇家还都挺多。
他看着我的脸:“你不也一样?”
这能一样吗?小年轻之间的小打小闹可跟他们那些要命的仇家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我戴着口罩下楼去买了早饭,回来的时候长虫已经起来了,我发现叶恒丰看长虫的表情已经完全变得跟云筈一样了,我总觉得现在的叶恒丰还是像云筈多点。
长虫直白的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你也可以滚了,看着你碍眼。”
叶恒丰夹了个小笼包放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说道:“我就不。”
额……现在比较像叶恒丰……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儿,反正房间多,住得下。”
长虫不乐意了:“你故意留他碍我眼呢?咱们稍微有点动静他就能听见,你乐意?”
我有些尴尬,脸上发烫,暗地里踩了长虫一脚。叶恒丰慢吞吞的说道:“每天晚上我塞住耳朵行了吧?只要你们不大白天的乱来,没什么影响。”
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行了行了,换个话题。”
叶恒丰说道:“有笔生意要不要合作?”
我正要答应,长虫冷声说道:“不要!小爷的女人不用你养活,想赚钱又修行,小爷多的是门路。”
叶恒丰淡淡的说道:“我没跟你商量,我在跟香菱商量。”
长虫脸色一沉:“你叫她什么?她名字是你叫的吗?臭狐狸你是不是想打架?!”
叶恒丰直接选择无视长虫:“香菱,上次那个炼鬼婴的道士我有些眉目了,这次的生意有可能会有所收获。对了,之前……谢谢你好意帮我瞒着云筈的存在,我知道你是好意,它跟杀死我家人的狐狸不是同一只,我会找到凶手的。”
我笑了笑感觉心里还是稍微有些别扭,毕竟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叶恒丰和云筈的结合体,两个人。之前他们意识不融合,那时候没这种感觉。
叶恒丰并没有留下,吃过早饭就离开了,他走时也没说什么,意思应该还是让我和长虫商量商量再决定要不要跟他合作。
我知道长虫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换了种方式跟他说:“不为别的,咱们只要找到炼鬼婴的人就行。”
长虫没吭声,一脸冷漠。我往他腿上一坐:“你非要用这种表情对着我吗?”我一使坏他就心神不定,手不自觉的往我身上放,我向他撒娇:“好不好嘛……”
他扛不住我这样:“行行行,依你,你要是敢跟叶恒丰眉来眼去别怪我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