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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晏挂上电话扭头看向楚业,无奈地叹了口气,怕是刚才贴子底下的评论确实影响到他心情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楚业肆意妄为又任性,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安晏知道,他是最在意别人评论的。
    楚业高中的时候是花钱上的重点高中,虽然是普通班,但好学的学生也是占了大多数的,像楚业那种学不会听不懂的才是少数,班上大部分人其实对他都不太满意,只是从来没有明说,直到有一次楚业他们班门门均分年级垫底,班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和楚业大吵了一架,骂他是废物。
    班上以往对楚业的不满都暗戳戳的,这回终于有人骂到脸上来了,楚业也就没再忍,和对方打赌下一次考试他一定会全科及格,如果他及格了,那个骂他的人就得向他道歉,如果他没及格,他就从三中滚出去。
    后面那次的期中考试,楚业没日没夜地熬夜学了两周,考完最后一门历史的时候,连日的离谱作息让他在水池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最终,那次的期中考试楚业全科都及了格,骂他的人也和他道了歉,但就是那么拼命的学习,门门科目也只是刚好过及格线一点点罢了,自那以后,了解到自己真实实力的楚业同学,再也没有那么拼命地学习过了。
    安晏高中的时候和楚业并不在一个高中,后来去水池吐的那段还是楚业和他撒娇卖惨的时候亲口说的,当时安晏还有些无语:“哪有人会把自己吃苦的经历到处说给别人听的啊。”
    “那也不能让我闷声吃大苦啊。”楚业一肚子歪理。
    那个时候,安晏和楚业也不过刚认识一个月,虽然知道他是个名声在外的纨绔少爷,但见他拼成那样还是忍不住有些动容。
    或者说,安晏就吃楚业撒娇的那一套,每来一次,都会让他那颗千锤百炼的心柔软一些。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楚业不仅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开始管安晏的,高三那年毕业的暑假,楚业那个夏天没完没了地翻着网上对安晏的恶意猜测,气得肺都炸了,一天能高强度地在线和喷子对线十几个小时,最后还是解不了气,只能气呼呼地在家砸东西。
    安晏最后没办法,强制没收了他的手机,那段时间严格控制了他的上网时间:“既然这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那就不要看不要听。”
    “如果别人的评论能影响到你,而你又不想被影响的话,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楚业一脸不服气,郁闷道:“那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掩耳盗铃也总比你自己在这生闷气强啊。”安晏不轻不重地赏了楚业额头一个栗子,“敌人还没气死,你倒是先被自己气死了。”
    在楚业捂着脑门喊“疼”的声音中,安晏又淡淡道:“逃避可耻但有用。”
    想起以前的事,安晏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疼惜。
    “怎么了?”楚业突然转头,对上他温柔外露的目光有些招架不住。
    安晏弯了下唇角,扭头看向前方:“想起来你高中奋发学习那件事。”
    楚业如临大敌,不满地提高了声音:“哎!不带这么提黑历史的啊!”
    在对方抗议的声音里,安晏闷声笑了两下。
    “不过话说回来,那会要不是有你教我,我肯定就赌输了。”楚业很郁闷,“你说我怎么就没有学习上的天赋呢?”
    安晏说:“但音乐方面,你确实很有天赋。”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楚业一开始无聊到整天和网友在网络互喷,后来被安晏剥夺了上网的权利后,他闲着无聊买了几本编曲的书回来看,很快就写出了Tree出道的第一首曲子,也就是后来被起名为《时序》的那首曲子。
    聊起这个话题,楚业的心情又糟糕起来,这件事大概是至今为止最好处理的一件事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急着立刻去澄清,比起解决麻烦,他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创造了麻烦。
    那唯一一个可能的答案,让他心情又更差了一点。
    好歹也同队两年时间,现在又作为同公司的选手一起参加了选秀,许余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见他垂眸不说话,神色有些沮丧,安晏问:“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许余。”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安晏也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许余很少说话,开口的时候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做这件事的人。
    “我说那段话的时候,是在许余的家里,当时我们刚定下初舞台的表演曲目,我对歌的旋律做了不少的改动,和朱殊闲聊的时候提到的。”楚业说,“当时他家里只有我,我经纪人,还有他。”
    楚业对朱殊还是了解的,虽然为人啰嗦龟毛,但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对他也很照顾,实在没必要弄这种事来搞他。
    那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了。
    安晏“嗯”了声又问:“准备怎么解决?”
    楚业语气轻松地哼了声:“那我想说,这回他的算盘可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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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吃完火锅的训练生陆陆续续回到了宿舍,宋承燃刚下车就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拦住了,陶建宇站在最前面:“听说你是Tree的粉丝?”
    “是啊?怎么了嘛?”宋承燃有些疑惑,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要突然找上他,他记得他们几个和林成玩的都很好,宋承燃一直很讨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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