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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星十分期待看到沈渡的表现。
    节目的形式结合了明星导师和专业舞者共同参与,赚足观众眼球,节目在制作阶段已经在网上放出风声,呼声高涨,可谓未播先火。
    比赛赛制比较简单,分为个人选拔和团队作战两大阶段,个人海选顺利晋级的前40强两两分队,分别由在四位导师带队,进行团队比拼,每轮比赛由观众和导师投票决定舞者去留,最终进入总决赛的共8人,当季总冠军就在这些人当中产生。
    节目开始录制前半个小时,观众陆续进场,沈念星始终在观察舞台下面灯光师和场务的工作,没有留意到身边座位有人坐下。
    直到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前面这两个人好好看啊,不会是什么明星嘉宾吧?”
    “不是吧,我没在电视上见过啊。”
    “但是真的好好看,我都想要签名合照了。”
    “别了吧,人家也是来看比赛的,不要打扰比较好。”
    “好吧。”
    ……
    根据谈话,沈念星往邻座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但她克制住了,皱眉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坐在她旁边的正是阴魂不散的周凛。
    周凛笑了笑说:“朋友给的票,让我来给他加油打气,真巧。”
    沈念星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她并不知道周凛和沈渡早已相识。
    真的只是巧合吗?
    无论如何,她不想见他,更不想和他坐在一起。
    沈念星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已落座,根本没有空位留给她去换,这时候她更感到奇怪了,如果沈渡把票给了宋琰,那她身边应该还有一个空位,但是现在来看,根本没有宋琰的位置。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除非是周凛取代了宋琰,但这不太可能啊……
    现在想要离场也来不及了,沈念星在心里默念希望整场录制他都别和她说话。
    周凛确实没开口说话,他打手语而已。
    周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句抱歉,谁知道我不敢开口,我害怕一开口你就不理我了。】
    沈念星根本不想看他说了什么,始终目视前方。
    周凛没有放弃,继续:【对不起,五年前是我错了,我为我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向你道歉。】
    沈念星无动于衷。
    场内的位置不多,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周凛的手语她多少看到了点,但就是不回应。
    就算灯光亮起,导播开始工作,场内气氛瞬时高涨,所有人的注意力投向舞台,周凛还在坚持打手语。
    沈念星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打手语回他:【你能不能好好看比赛?】
    看到回应,周凛多了一丝希冀,回她:【我会好好看比赛,那你能不能在录制结束后,给我一点时间?】
    沈念星怕他没完没了,影响她看沈渡比赛,所以硬着头皮先答应了他。
    周凛狂喜,乖乖坐定,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舞动街头》第一期录制长达六个小时,四位明星导师的开场街舞大秀把整个场子炸裂,周凛也跟着有点兴奋,只有沈念星安安静静坐着。
    100位参赛舞者逐一入场表演,来自各个地区的舞者乃至世界级舞王一一露面,各显神通。
    沈渡被安排在下半场出场。
    上半场录制三小时,中间有半小时休息时间,沈念星去了一趟洗手间,吃了点节目组分发的点心和饮料。
    期间周凛一直跟着她,连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外蹲守。
    沈念星忍无可忍,“周凛,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再这样跟着我,我就叫保安了。”
    “这节目居然要录6个小时,我怕你累着,跟着你也好照看好你。”周凛插着裤袋,努嘴说。
    沈念星白了他一眼,他还是死性不改,喜欢自作主张。
    “那请问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你这样跟着我,我会很困扰。”
    路过的人全都看着他们。
    “那我离你稍微远点儿。”他装腔作势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
    沈念星无语极了,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奇葩。
    懒得理他。
    重回演播厅,录制继续。
    前几天排练太辛苦,录到后面她开始困了,要不是给沈渡加油,她根本不会来参加第一期的录制,时间线比她的演出还要久。
    她强撑着意识终于等到了结束。
    观众陆续离场,沈念星也准备离开,周凛却先一步拉住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录制结束后给他一点时间,她还真给忘了。
    沈念星看了眼手机屏幕,晚上11点30分,已经很晚了,于是说:“我只给你十五分钟,有什么话到外面没人的地方说。”
    周凛点头,熟门熟路带她穿过一条无人经过的走廊,进了一个小花园。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沈念星提高了警惕。
    “说吧,请周先生把握好时间,长话短说。”
    晚风徐徐,江城到了入秋的季节,这风吹在身上就和她说出的话一样冰冷。
    周凛垂眼,黯然神伤,凝在喉间的声音显得浑浊无力,“笑笑。”
    他只是喊着她的名字,想了五年的话鲠在了喉咙口。
    “你要是不想说,就请别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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