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多。
这天在许知出门前,周牧总共还了3块钱。
第12章 着重语气
许知因为跟周牧收债浪费了一些时间,打车时又遇上交通堵塞,因此到温书尧医院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温书尧等的脸都黑了。
许知只好跟他解释,“书尧,我不是故意不来的。”
“知道,”温书尧点点头,盯着他红润的嘴唇,不给他留一点面子,“情人在怀,脱不开身。”
许知见他没有真的生气,也开始不着调的打趣,“你跟你师哥在办公时间做爱的时候,我可没有打扰过你。”
温书尧被他堵住了话,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许知抿着嘴笑了笑,又想到出门前的那几个吻,心猿意马起来。
温书尧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两人还是去温书尧的办公室,温书尧先走到窗边把纱帘拉上,又给许知倒了一杯水,让他坐。
许知接过水,走到靠墙的沙发边坐下,等着温书尧的例行问话。
温书尧走到他对面坐下,仔细观察许知的状态,从脸色到微表情,一个都不落下。
许知擅长观察别人,但很不习惯被人观察,即便温书尧对他的诊断尽量温和,他还是会有患者面对医生的紧张感。
“小知,”温书尧缓缓开口,“放松。”
许知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但收效甚微。
温书尧脱掉代表医生身份的白大褂,姿势放松的倚靠在沙发背上,问许知,“昨晚玩的太过了?”
许知拿着水杯转了转,想了想,昨晚虽然没做什么,但接吻接到影响睡眠,也确实算是有些过,于是很老实的承认了。
温书尧也没什么吃惊的表情,他点点头,继续问,“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许知说。
“但是副作用很明显,”许知又继续说,“头晕脑胀,思维迟缓,浑浑噩噩。”
温书尧很专业的给他解释,称精神类药物当中的一些成分确实会有这类效果,“但你不能自己停掉药。”
许知没说话,温书尧又说,“治疗疗程一定要足……”
许知接过他的话:“……在临床疗效显著后,巩固期至少二到六个月,在巩固和维持治疗阶段,心理治疗的联合应用也是必需的。”
这话自从很多年前许知第一次由他做心理疏导时,温书尧就一直在说,以至于许知已经背下来了。
温书尧:“……”
温书尧:“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让人担心。”
“嗯,”许知很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周牧没跟你过来?”温书尧很随意的问。
为了防止周牧身份败露,许知没有把周牧带过来,而是让他自己在家等着。
许知抬头看了看温书尧,没在他脸上察觉到什么探究的表情,于是点点头。
温书尧看样子还想继续问,许知有些抗拒地说,“别总提他了书尧。”
温书尧愣了愣,不再提了。
许知表面上看是在认真听着,但实际上思绪早就跑走了。
他没有给周牧买手机,以至于现在无法联系周牧。
他很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周牧都在家做什么,毕竟周牧是个危险人物,很可能对许知的房子和财产造成损害。
所以在温书尧苦口婆心地劝说时,许知偷偷下单了一个手机,并备注半小时内送到家里。
温书尧假装看不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仍旧我行我素的对他进行心理教育。
一直到最后温书尧都说累了,许知都没有从等电话的状态中走出来。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许知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号码未知。
许知一下子高兴起来,但又不想在温书尧面前表现的很明显,就假装有正事,拿着手机快步走到了楼道里。
电话接通,周牧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电话,许知觉得很新奇,又有些兴奋。
“许知。”周牧声音低低的在电话里喊。
“嗯,”许知很冷漠地应了一声,问周牧,“打电话干什么。”
语气活像他完全不知道是谁想跟周牧打电话,又是谁给周牧买了手机寄到家里一样。
周牧没有拆穿他,笑着在电话里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许知心脏因为这句不痛不痒的话重重跳了一下,然后像是挣脱了束缚的氢气球,慢悠悠地往上飘着。
“干嘛?”许知仍旧表现的很不为所动。
“饿了,”周牧在电话里说,“想等你回来带我去吃饭,我没有钱。”
许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很小的咕哝着;“这么离不开我。”
他这句话如果要定义的话,应该是自言自语,但周牧听见了。
他很认真的承认:“对啊,离不开你。”
于是许知很快地挂了电话,走回到温书尧的办公室,跟温书尧说,“我要回去了。”
温书尧毫不意外,问许知:“周牧?”
“嗯,”许知点了点头,“他在电话里一直催我回家。”
说完就一脸炫耀的看着温书尧。
这句话中,许知用了两个着重语气,一个放在“催”上,一个放在“家”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但他希望温书尧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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