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扭曲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咧得很不自然。
注意到宁骋的目光，它像是很开心一样，眼珠动了动，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
宁骋的心脏骤然停了一秒，直接嗷了一嗓子跳到闻弋钦的身后。
他的这一嗓子直接在工厂里面响起连着五六个嗷的回音。
大家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都被他这一嗓子吓到了。
“怎么了？”
宁骋颤抖着指着正对面的墙壁，“那边有一个鬼脸！！”
骆晰第一个用手电筒照过去，同样看到那张扭曲的人脸，他也愣了一下，但是又向旁边看了看，旁边也有着其他的人影。
他嗤笑了一声，“什么鬼脸，是涂鸦。”
“啊？”宁骋再一次傻了，“涂鸦？”
其他人也走了过去，手电筒照在墙壁上，墙壁上画满了各种涂鸦，看上去应该是年轻人的作品。
只不过因为时间长了，颜料墙皮腐朽，开始斑驳脱落，再加上这里太暗了，乍一看过去就像是扭曲的人脸。
林戚没有走过去反而站在远处看着涂鸦的整体，虽然看上去想去毫无意义的涂鸦，但是这样看着全景，所有的涂鸦组合起来也是一个巨大的脸。
【哈哈哈哈宁骋真的要笑死我了，看到他就看到我了。】
【跟着宁骋的视角来看，代入感真的好强啊2333】
【不过相比各种恐怖的镜头，宁骋一惊一乍的叫声更可怕啊，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样，永远都被音乐吓到！】
【只有我注意到骆晰好像很冷静吗？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哎！】
【真的哎，他看上去应该不会拖后腿的样子！】
【而且他的长相看上去就能打啊！】
【万一是反差萌怎么办？看上去很能打，其实胆子小得不行？】
【噗，根本想象不出他那张脸害怕会什么表情。】
【哈哈哈那样也很有趣啊！】
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被宁骋这一嗓子也给喊没了，大家一直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一些。
“走吧，我们找找哪里有闸门。”
“一般这种工厂的电闸不会在太隐秘的地方，就在四处的墙壁上找找。”
穿过一小段格外幽暗的走廊，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厂房，四周都空荡荡的，月光照进来，比刚才门口亮了不少。
这也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厂房格外宽阔，举架非常高，不远处就是一个很高很高的柱子，这里应该是之前工厂器具工作的地方，但是现在已经无比荒凉。
地上都是依旧是破石头和树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但是好在地面不再湿漉漉的。
林戚找了一个好下脚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她低头看了看地面，却发现除了碎石和落叶，还有一些破碎的木头，看上去就像是桌子和椅子被打碎后留下来的。
她弯腰捡起一块破碎的木头，发霉的味道传了过来，林戚下意识拿远了一些，但是借着月光和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也能看到木头尖锐的顶端并不是木头的原色，而是……
暗到发黑的红色。
她把木头凑近闻了闻。
除了发霉的味道，更多的是血液的铁锈味，而且血液将近浸了大半根木头，就像是被用力桶进身体里，然后再拔出来。
就在她观察的时候，骆晰也注意到林戚手中的东西，一把抢了过来。
林戚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手套。
她就这样看着骆晰折了一小段木屑放进密封袋中。
林戚突然来了兴趣，“你在做什么？要带回去调查吗？”
骆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但是明显不想过多解释。
但是林戚却很好奇，就在她想要追问下去时，宁骋又嗷了一嗓子。
工厂中回响起他的回声。
林戚有些无奈，“你又怎么了？”
宁骋委委屈屈地指着地上的东西，“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什么，感觉脚下软软的，就像是踩到了，踩到了人一样。”
这话让其他人正经起来，“踩到人？在哪里？”
宁骋用脚踢了踢，但是却发现脚下什么都没有了，“哎？不可能啊，刚才还在这里的。”
他又用脚四处踢了踢，同时用手电筒照着地面。
就在看清自己踢到了什么的时候，想要收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脚下用力直接将东西踢了出去，所有人就看到一个小丑面具滚了出去，但是在触碰到地面上时，像是有弹性一样，先是弹了一下，然后落在地面上。
只不过这个小丑面具的脸依然对着他们，苍白的脸色在夜晚显得有些发青，夸张的黑眼圈就像是两个黑洞，仿佛里面没有眼珠一样，咧开的嘴唇异常鲜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还能看到从嘴角留下红色的颜料。
或许并不是颜料，而是血……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眼睛在那个小丑面具上无法移开。
看着小丑面具，突然觉得它的嘴角越咧越大，他们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就在他们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时，林戚的声音响起。
同时也他们的意识唤了回来。
“你们发什么呆啊，不找闸门了吗？”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所有人的心跳都加加快了几分，而傅忱看着 那个小丑面具看的心烦，他上前两步，直接将它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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