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如何能不恨安家?他对自己在京郊农场那边的遭遇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毕竟大丈夫吃点苦算什么?可是等他回了家,却发现妻子没了,他是无法都忍受不了的。
可惜在这之前,他们虽然能让安家赔礼道歉,能让安家退步,可是因为还没有到能完全扳倒安家的时机,所以就只能先忍着安家,而他也只能看着安家的人继续过着他们的好生活。
但现在不同了,安家终于算是倒了,他们安家的该进监狱的进监狱,该丢官撤职的就丢官撤职,而且之前私底下偷偷派人把他带到农场看押的那个主使人,能做出那种事情来,手里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他自然也是在此次清扫之中,现在也进监狱去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谢同甫只觉得心里长久以来的郁气全都一扫而空,他原本还想着等以后自己有那个能力了,便可以亲自去报复他们了,但是现在不需要了,他们已经进监狱了,虽然没能亲手报仇有些遗憾,但是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而且安家现在也算是倒了,只有零星几个人占据在不太重要的位置上任职,要是想起来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他们家再也没有以前那样胡作非为的底气了,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所以也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他们家的缘故也受害了。
谢同甫他很想打电话去谢谢李家人,但是又忍住了,或许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大事,可是对李家人来说,说不定人家现在都不记得这事了,所以还是不让人家知道这些烦心事了,他打算等今年年底回京的时候,年礼多送两分,好好感谢一下。
而且到了年底之后,他应该就可以一直留在首都那边任职了,到时候他也多少能照拂李家人一下,正巧他们家在开工厂做生意,他在这上面倒是可以帮上几分。
他外公家以前就是从商的,认识了不少人,虽然因为之前政策的缘故,大家都低调了起来,该捐的捐,该跟国家合营的合营,不再正经做生意了,但是底蕴还在,现在又到了改革开放的时候,他们手里有钱有人,肯定还是要捡起祖业,重新做生意的。
而他舅舅作为他外家继承家业的人,跟这些人交情都还不错,到时候他麻烦舅舅帮李家人从中牵线,李家开厂子总是会顺利一些。
想到这,他就打电话给他舅舅了,这个时候正好是晚上,舅舅肯定在家,他也不跟舅舅见外,因为对于舅舅来说,他跟大哥几个小辈有事麻烦他,他还高兴呢,舅舅对于他们兄弟几个来说,跟父亲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求“父亲”帮个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而段迁那边接到外甥的电话,一听他让帮这个忙,立马拍着胸脯答应下来,“你放心吧,正好我之前还在人家的服装厂投资了呢,服装厂发展的好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更何况人家还对小钧那孩子有恩呢,我都把人家当自己人了,下个月我正好要去首都那边,到时候也能在生意上多看顾他们几分,你舅舅我从小在你外公面前耳濡目染,所以在做生意上还是有几分心得的。”
对于段迁而言,有没有外甥拜托自己帮忙还是有区别的,在外甥拜托自己帮忙之前,他因为李家对自己的外甥孙有恩,所以对林女士的服装厂投资,但是这其中还是存在距离的,他单单投资并不费什么心力。
可现在外甥亲口求他帮忙了,还说自己不单是小钧那事欠了人家的,还有其他事情,人家对自己是帮了大忙了。所以在人家帮了自己外甥这么多的情况下,段迁便又对人家亲近了几分,这会儿是真真正正把人放进心里了。
只有他不想帮的,没有他不能帮的,在生意上,他可以做的事情多了,他没啥太大优点,就是钱多,当初家里给他留下的财富太多了,以很大一部分财产都存在瑞士银行,所以就算是经过那动荡的十年,也没什么损失。
七九年的时候,他出了一趟国,把那些财产取了回来,一部分又捐出去了,支持国家经济建设,另外一部分留了下来,留着做生意,但是就是这样,那笔钱还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且因为他捐了这么一笔,在国家政府那边也是挂上了名了,在做生意上可以说是一路绿灯了。毕竟国家去年就引进外资了,深城那边便成立了国内首家的外资企业,而且国家为了引进外资,对这些外资企业许出的条件很优厚,政策上也开了绿灯。
而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华国籍的华国人,还有着如此雄厚的经济实力,又给国家捐了这么大一笔,国家自然是会给他不少生意上的便利了。所以他能做的事情可比李家人可以做的多了,在生意上也能帮上许多。
林谷兰她虽然把服装厂开起来了,但是她到底也只是半路出家的,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一些地方总是有些疏漏的,而要是让她再过几年,积攒些经验来,她自然也是可以成为一个厉害的生意人的,但是那样总是没有被一个有经验的师傅带着指点要好。
自从段先生来了之后,林谷兰的确是在人家身上学到了许多,也可能是她本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才学得快,她的能力很快就提升了起来,闺女还打趣她说妈妈是个女强人呢。
不过现在段先生对她儿子做的生意感兴趣,已经跑到那边去了,不过林谷兰也不在意,反正她跟儿子都是一家人,她儿子虽然在学医制药这方面天赋不错,但是在生意上可是比她还要外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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