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对着门在心底暗骂一声。
这两天她倒是开心,只要有双眼睛,谁看不出虞晚章和应珈楼在闹矛盾,她巴不得见这两人矛盾越闹越大,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呢。
喜儿在这吃了闭门羹,便准备着拿点点心要给应珈楼送去。
他正在书房里打禅静坐。
密闭的书房里闹出点细微的动静,像小老鼠似的窸窸窣窣,应珈楼以为是晚章,睁开眼见到喜儿的刹那,那团兴奋的火就灭了。
喜儿装作没瞧见,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这几天见应珈楼会特意选颜色鲜艳的短裙,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珈楼少爷,现在喝茶么?”她捧着天青色的茶盏。
应珈楼兴致缺缺,还有点焦躁不耐,他从台上下来,径自接过。
“前天我上网看到乘象入胎,一查居然是佛经里的典故,没想到佛经里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少爷能不能给我推荐几本佛经入门,”背在身后的手激动得交错在一起,喜儿咬着嘴唇说。
瞥向他的目光带点遮遮掩掩希冀与羞涩,与虞晚章是如此不同。
遮遮掩掩似乎与她绝缘。
她第一天就敢大着胆子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地打量他,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眼里泼天的野心。
配上眼角下的小黑痣,媚而不自知。
热茶烟雾缭绕,氤氲在他指腹。
应珈楼略微回神,没有理会喜儿,反问她:“我记得当初你妈妈回乡下的时候你没有跟着去,为什么没有一起回去呢?”
那直直的目光看得她发慌。
喜儿原名叫乔喜,她并不太喜欢这个名字,透着点乡下人的土气,老太太喜欢叫她喜儿,大概是因为他们那代人永远都记得《白毛女》。
于是,乔喜变成了喜儿。
虽然还是逃不开土气,多少还沾着点软糯。
应珈楼很小的时候,乔喜的母亲是他的保姆,应珈楼对她很依赖,可惜乡下的老公出了车祸,她不得不回去照料。
喜儿那时候被带妈妈身边,见过城里的繁华,哪里还会想着乡下的落魄,死也要留在应家。
喜儿不知道怎么就聊到这个问题上了,心里存了疑问,答话也小心翼翼。
“当...当初我妈妈受了应家厚待,我做女儿的当然要懂得知恩图报。”她眼里湿润。
“可是你并不止于此。”
应珈楼当面揭穿,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湿润的眼眶被他吓得干涩不少。
温润如玉,笑意盈盈的玉面小菩萨,嘴里说的都是血淋淋的残忍。
应珈楼把茶盏放在书桌上,转身挑了几本入门佛经交到她手里。
“这些书够你看段时间的。以后我这边就不需要你伺候了,晚章吩咐你什么事你照做就行。”
“或者按照当时说的,你要去读书,我可以让管家帮你联系。”
喜儿一下子慌了:“少...少爷....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应珈楼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他并不想听任何解释。
每个人都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并没有错,方式或极端,或歪门邪道也能让人理解,只是遮遮掩掩只会让人虚伪。
“去吧。”
*
晚上夜里。
桌上洋洋洒洒摆了黑色的,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是从快递盒子里拆出来的。
虞晚章坐在位子上有些愣住,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买了这些玩意儿。
脸也不自觉红起来。
“叩,叩”两下,是这几天应珈楼雷也打不动的敲门声。
她虽然把门给锁了,但应珈楼这人变/态到直接坐在她门口守着她。
要不是她半夜起来开门看看,她还真不知道。
她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只留下一样,被她塞到裙子口袋里,才去开门。
应珈楼像往常一样和她说声晚安便要回自己房间,连续几天没有亲亲碰碰,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
不是极度兴奋,就是极度颓靡,温润冷静的时候越来越少。
却不想,这次被虞晚章拉进了房间。
“晚章。”他嘴角是溢不住的笑。
虞晚章被他闪如星辰的眼眸晃了一下,不自觉地要往后缩,被应珈楼又拢回来。
这一次撞入满腔浓烈旃檀香的怀抱里。
两人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念,迫不及待得将对方抱紧,是磁铁的阴阳两极,碰一下紧紧吸住。
应珈楼到底还是个纯情小男生,只摸摸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嘴唇,弄得虞晚章心急火燎。
身子有点点发软,毫无力气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如此。
“把我抱起沙发上吧。”她命令他。
在应珈楼的配合下,她双腿盘踞在腰腹上用力夹着,清泠泠的甜吻落下,稍稍试探。
应珈楼双手托着她柔软的屁股,让她少发力,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她顺势坐在他大腿上,小腿轻放在沙发两侧。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是银色的圣洁。
经过前两回应珈楼很是熟练,这一次又被憋了好几天,很多时候无师自通,右手轻轻抚着光滑的后脑勺,逼近自己。
这次他略霸道地敲开了贝齿牙关,先于她一步品尝美味。
两条小巧灵活的小金鱼先后追逐,紧缠不舍,带起点点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