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章抬头看了一眼,但见应珈楼脸上并无异样,她也略微放下心。
他把手铐拿出来,冷淡道:“把这个带上。”
虞晚章以为两个都要戴在她手上,虽然有些让她不舒服,并且联想到不太好的东西,但现在没办法。
她把其中一只戴上,就在她要戴第二只时,应珈楼拿过,很自然地戴在他手上。
虞晚章的配合稍微安抚了一点。
而且对于她这样近距离的坐姿,能方便他和虞晚章面对面交流,应珈楼燥热的心便稍微安定一点。
竟难得的多出点诡异的温柔。
“晚章,你哪里也跑不了了。”他喃喃地说,手指绕着虞晚章冰凉柔顺的发尾。
说完这句,他嘴上还在低声呢喃,一遍遍重复这句。
“晚章,你哪里也跑不了了。”
对于这个将她绑住的方法应珈楼很是满意,他定定看着银色的手铐,又有种物归原主,弥补缺失一块拼图的圆满。
虞晚章太过狡猾,应珈楼恨不得将她做成挂件,日日夜夜带在身边才好。
“这样绑着,我们会不方便。”虞晚章说这句话是客观评论,并无它意,但他现在很敏感,只要她有点抗拒的意思,应珈楼便又开始肌肉紧张。
他黑白分明的瞳孔微缩,坐直了身体,似乎在思考另一种绑着她的办法。
虞晚章被他这么一弄,身子忽然往后仰,应珈楼没扶着她的腰,幸好她腰软,不然就要掉下去,只是这次安全起见,那只没有被铐上的手臂挂在应珈楼脖子上。
他现在是真的一点也激不得,虞晚章在她家时就发现他不正常,然而她并不怕这样的他。
细腻柔软的小手摩挲着他的黑发,慢慢安抚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手铐就很好了,应珈楼,这个就够了。”
她身上有别于他的旃檀香,是一种香甜的水果香气,应珈楼觉得还不错。
今晚参加顾家的晚会有些赶,他身上的这套衣服也来不及熏旃檀香,还保留着衣服生产时的气味,应珈楼并不喜欢。
“不过能不能麻烦你托一下我,我这样坐着快掉下去。”虞晚章提醒他。
应珈楼比以前更加沉默,不爱说话,听到她说的之后下意识拖住虞晚章半边屁股,让她在他身上坐得更加舒服些。
只是如此一来,两人靠得更加紧密,他抱得很紧,几乎要把她嵌入身体里,惹得虞晚章面红耳赤,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
只是应珈楼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诚如虞晚章所说,两人戴着手铐实在是不方便。现在的应珈楼偏执,认定的事情非得按照他的想法来。
不过在虞晚章说我要换衣服了后,他倒是还懂得男女大防,背过身去。
对于现在沟通不了的某人,虞晚章有自己的办法。
酒店的房间不大,灯光暖黄,安静得只有中央空调出风的声音。
手铐在半空中曳曳作响,像是秋末的枯叶,于风中鼓噪。
应珈楼心神宁静,背对着后头没有生出一点旖旎,柔软的头发垂下,遮住眼睛,只露出鲜红的唇。
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地等着。
他忽然感觉到冰凉的后背有什么柔软的,温热的东西贴上来,细腻得像是让他在庄严妙相的大雄宝殿里清理香案上的香线落灰。
应珈楼马上反应过来是虞晚章的身子,还是没有穿衣服的。
他一下子挺直脊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敢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只是这样一来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似乎贴得更紧。
他闭上眼睛,肌肤的触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脱掉西装外套后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
后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行。
应珈楼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突兀的点,像是在他干燥荒芜的沙漠里,落了珍贵的甘霖。
虞晚章用一只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自己贴上去。应珈楼身子偏凉,不像她有些热。
她能感受到应珈楼每一寸紧绷的肌肉,手指无意识地漫上他精瘦的沟壑。
他的身材是极不错的,脱衣有肉。
“你看,我就说了手铐不方便,我睡觉前还要洗澡,换衣服。我现在连衣服也换不了。”虞晚章脸也贴在他后背上,说话声音刻意柔缓,即便是这样,应珈楼还是能明显感受到酥痒。
虞晚章一遍遍的和他讲道理,她现在很有耐心:“你先把手铐打开,我先去洗澡,等我洗完之后我自己会戴上,好不好?”
“我不会逃的,应珈楼,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在浴室门口等我,这么高的楼层,我还能像蜘蛛侠一样跳下去?”
说到这个连她都觉得好笑,低低地笑出来。
应珈楼还是无动于衷,虞晚章也不着急。
只是这次不再像刚才那样规矩,那只环着他腰的手,慢慢地抽开衬衣,抽丝剥茧般得往上拉。
此刻的手就像是可以幻化成任何形状的水,没有骨头似的,揭开扣子后从细缝中溜进去,所到之处,无一不在点火。
“好不好嘛。”。浑圆的胸脯被她压得很扁。
应珈楼从小学起的清规戒律告诉他不应该这样,在遇到虞晚章之前,他虽然成年了,性子冷淡,对男女之事一点旖旎也没有。
对于常来灵谷寺求情爱的善男信女,应珈楼虽是面上平和为他们解签,送他们祝福,可他自己却明白,他对男女情事多的是冷漠,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