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黏一起像什么话。”
陆清岩在电话里嗤笑了一声,表达不屑。
“你前两天跟我表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再也不想跟我分开。”
陆清岩毫不留情地翻旧账,揭露林佑可耻的骗子行为。
林佑乐了,“男人上头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老陆你还是不是男人,这都信。”
陆清岩很想问他,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但想想林佑前两天被他吓得逃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佑在床上翻了个身,挺嘚瑟地问,“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啊?跟我分开一会儿都受不了。”
他说这话纯粹就是闹一下陆清岩,跟他逗乐,没真的想陆清岩会回答。
结果陆清岩在手机那头“嗯”了一声。
他说,“确实很想你。
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林佑在床上翻到一半就卡住了。
他的腿放了下来,垂到了床边,脸埋在枕头里半天出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着手机说道,“得了,别搞得像生离死别。
我不就回了个家么,家还在你隔壁,你一伸脚就过来了。”
林佑坐起来,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又说道,“你明天来我家吃饭呗,或者我去你家吃饭,吃完饭咱们出去约会。”
他记得自己还欠着陆清岩一次约会呢。
陆清岩笑了一声,“好啊,地点你定。”
林佑乐呵乐呵的,又跟陆清岩聊了点别的,一直到半夜两点才把电话给挂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多话要和陆清岩说。
结果第二天一早,林佑就被爹妈打包到了外公外婆家里。
林佑站在郊区的无公害绿色小院里,面对满院子的花花草草,还有闲庭散步的鸡鸭鹅,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出,干嘛还多此一举从陆清岩家里搬出来?他站在院子里,对着一只年轻的小公鸡,破口大骂了十分钟,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傻比。
小公鸡从地里刨了一条虫子,理都没理他。
陆清岩对此也是相当无语。
他俩这年过的简直是鸡飞狗跳,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随时能出点幺蛾子。
唯一的好处是林佑已经成了他的男朋友,跑不掉的那种。
两个人也蜜里调油地过了好几天,这短暂的分别也不至于太煎熬。
毕竟他们还有三天就开学了。
陆清岩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热爱开学。
他以前虽然是个学霸,但他跟学渣一样拥有厌学情绪。
但如今不了,他觉得学校挺好,一旦进了学校,家长就没法临时给他们加塞行程了。
他和林佑还是同桌,光明正大地黏在一起,谁也不能说什么。
林佑蹲在院子里反思了半个小时,最后终于想开了。
他每年过年都要来外公外婆这儿的,今年谈恋爱谈得过于投入,把这事给忘了,也怪不了别人。
他举着个视频让陆清岩看他外公外婆的小院子。
他外公外婆年轻时候都是艺术骨干,特别有气质,也有生活情趣,到老了却热爱上了田园生活,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还种着绿色蔬菜,鸡鸭鹅在院子里面随便走,大摇大摆的,十分嚣张。
林佑就蹲在那儿琢磨,问陆清岩,“你说这天天散步的鸡鸭鹅,肉是不是比较好吃?”陆清岩也不知道,“会吧,不过这事儿你得问我妈。”
林佑的视线又落在了一只摇摇摆摆的大白鹅身上,对着陆清岩嘀咕,“鸡肉鸭肉我吃多了,鹅肉倒是不常吃。
你说我要不要跟我外公说下,晚上吃个红烧鹅?”他想得挺美,满院子的鸡鸭鹅在他眼里就是一盘盘长脚的肉。
但他的眼神可能实在过于热切了,盯着大白鹅的眼神过于直白,那大白鹅本来悠悠闲闲散着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就冲着林佑冲过来,一顿猛啄。
林佑手上还抓着手机,躲闪不及,被一只扑闪着翅膀的大白鹅撵得满院子跑。
他一边跑一边冲着手机里嚷嚷,“这他妈是个什么鹅啊?恶霸吗?草它知不知道谁才是这家的主人。”
那大白鹅显然是不知道的,追着林佑的脚步一点没松,还借着翅膀扑腾了起来,准确地咬住了林佑的屁股。
林佑嚎得惊天动地。
陆清岩都在视频那边愣住了。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林佑被欺负,谁能知道居然败在了一只鹅的嘴下。
最后还是外公赶过来把林佑从鹅嘴上救下来。
·晚上,林佑满脸郁闷地吃完了晚饭,就趴在床上养屁股了。
他其实也没多疼,打架被打中鼻梁可比这疼多了。
但谁在外公外婆家还不是个小宝宝了。
他外公却不是很心疼他,戴着个老花镜看报纸,十分淡然。
“我那鹅养着是看家护院的,你就惦记吃,”外公翻了一页报纸,“年轻人别老吃肉,吃点素不好么。”
林佑怒了,“你上次偷吃鸡腿还是我打的掩护呢!”外婆默默地斜眼看了一下外公,外公把脸转到一边,不说话了。
外婆也懒得理这个老头子,自顾自给乖孙削苹果。
老头子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她一边削苹果喂给林佑,一边碎碎念,“你现在都是个omega了,不要总是窜上窜下的,万一磕破了脸磕破腿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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