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看见他,眼睛噌地一亮:“你在这里陪我啊?”
“不是,就是来病房体验体验生活。”
余惟抱住他的脸乐呵呵地想笑,嘴角一扯,脸就疼得变了形:“嘶——好痛好痛,我破相了吗?”
“没破。”温别宴心疼他,可看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坐在床边往他伤口呼了两口气:“没流血,就是嘴角青了一大块,你别张嘴,小心扯裂了。”
“扯裂......这么吓人?”余惟嘀嘀咕咕的有点被吓到,捧着自己下巴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对了宴宴,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是。”温别宴摇头:“后来我去了警察局,是张望送你来的。”
“警察局?”
余惟吃惊,忙道:“报警了吗?架又不是你打的,你是受害者啊,他们带走你干什么?你去了没被为难吧?”
连珠炮的问题叫温别宴啼笑皆非:“没有哥,放心吧,只是做笔录而已,不是要拘留我。”
余惟想了想,又问:“尊敬的警察叔叔没让我也去吗?”
“你去做什么,用你的三字经口才宣扬你昨晚上以一敌百的丰功伟绩吗?”
温别宴毫不留情地嘲笑男朋友:“再说以你方式的情况,警察叔叔带走你了还得费力气把你弄醒,多麻烦。”
“哎,也是。”余惟说:“我都晕了。”
“不是晕了。”
“啊?”
“你是累得睡着了。”温别宴说:“医生说的。”
“......”
讪讪挠挠脖子,行吧,反正他在宴宴面前,什么面子里子早丢干净了。
温别宴将在警察局发生的事告诉他,还有他刚刚出去了解到的关于杨逍的情况。
“......医生都说他扛打,被你揍成那样竟然也没进icu,小腿骨折了,身上脸上好几个地方都伤得挺重,得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好像还挺严重。”余惟哼哼两声:“不过他活该,谁让他欺负你。”
他还觉得揍得轻了,就应该直接踢萎他的腺体,揍断他的犬牙,拔了他的那恶心玩意儿让他再敢起这种龌龊心思!
“嗯,就是活该。”温别宴帮他顺了顺乱成鸡窝的头发:“不过没关系,监控对我们有利,而且我妈已经回来了,她说都交给她来处理,杨逍他们该受到的惩罚一样不会少,并且不用我们再出面。”
余惟才想起来宴宴的妈妈是个律师,不由感叹:“原来有靠山是这种感觉,有点爽。”
“靠山夸张了,只是比较擅长这方面而已。”
当然还有人脉广,处理两个小孩儿的事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话温别宴没说。
“对了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温别宴问出从昨晚开始便一直悬在心上的疑惑:“你和杨逍究竟有什么过节?还有陈帆,你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事情闹到现在把他也卷进来了,余惟心里愧疚,不再瞒着,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杨逍是原本是隔壁三中的,两人原本没来往也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直到那天放学他闲着没事绕了个远路去买烧烤,恰好撞见了正在巷子里欺负omega的几个混混,以及带头的杨逍。
omega是女孩儿,两个女孩儿,身上穿着三中的衬衫,外套已经被扒掉远远扔在一边,被踏上脏兮兮的脚印。
巷子是两个老旧小区围墙夹出的死路,那头不通,这头人迹罕至,几乎不可能有人路过,以至两个女孩儿求救的声音都喊哑了也没能招来一个路人。
当然,闲出屁溜达过来的余惟是个例外。
杨逍和另外两个男生明显是惯犯,作案地点作案手法都很熟练,强行扒女生衣服的时候甚至为了看他们挣扎没有放出信息素。
直到被用力一口咬在虎口,才恼羞成怒放出信息素压得人站不起来。
“咬我?我看上你们是给你们面子?老子可不是什么碎菜烂叶都吞得下的,这是你们的荣幸!”
女孩儿刚要张口就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疼眼冒金星,耳蜗嗡嗡作响。
“逍哥跟他们费什么话?她们现在不愿意不过是因为没经验不懂事儿罢了,等他们尝过味道了,迟早爽得叫翻天。”
“对啊,别跟他们说太多,浪费时间,我还想一会儿爽完了去网吧占个位置大战一夜呢!”
杨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哈哈笑了两声:“有道理,赶紧的,先扒光再说,不听话的就直接咬,你们也别哭得跟死了全家一样,等会儿你们就知道做这事有多爽快了。”
嘶哑绝望的哭声从牙缝挤出来,女生竭力将自己蜷缩起来,攥着衣角不肯放开。
杨逍来了火气,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再来一巴掌,只是这次高高举起的手还没落下,就先被更强大的信息素压散了力气。
黑着脸扭头一看,墙角一个半挎着书包的清瘦男生收起手机溜达进来,嘴角挂着散漫的弧度,眼里却看不见半点笑意。
“兄弟,没事儿把自己当个人物是要做什么?还看上别人是给别人的面子?这种恶心话都说得出口,我快吐了。”
“你谁?”杨逍阴鹜的目光看过来:“惜命的,就别多管闲事。”
余惟嘴角一扬:“别的闲事我还真不爱管,不过管管这这欺负omega的闲事,一向是我的爱好,至于惜命不惜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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