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认真所以学傻了么?怎么易感期来了也不说?”
这样的亲近的安抚让余惟舒服极了,甚至贪心地想要更多。
如果有尾巴,他现在肯定摇得堪比螺旋桨。
“说了,我怕会忍不住咬你。”
温别宴毫不犹豫:“我给你咬。”
“不行。”余惟几乎立刻否定:“你都要回去了,不可以。”
去同学家住一趟,带着一身标记的味道回家,到时候宴宴这个乖宝宝要怎么跟叔叔阿姨解释?
“我也可以不回去。”
温别宴目的很明确,他的底线可以为余惟一降再降,直到最低:“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等你易感期结束,我再走。”
“不行不行。”余惟坚持:“你得回去。”
温别宴不明白:“为什么?”
余惟:“因为,因为再晚回去,阿姨会担心的......”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我可以——”
“可以忍过去是吗?”温别宴打断他:“你要我明知男朋友在易感期里难受,还要抛下他不管,留他一个人在家?”
“没这么严重。”余惟试图解释:“我都分化这么久了,易感期早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之前没有你在,我不也好好忍过去了吗?真的没事宴宴,我都习惯了,其实没你想象那么难受。”
温别宴安静听他说话,淡淡开口:“哥,这话你说出来,有没有觉得耳熟?”
余惟:“?”
温别宴:“我在打完抑制剂发烧时,也是这样跟你说的,你那时听进去了吗?”
余惟:“......”
好像,好像是这个道理。
噎了半晌,复又不死心道:“宴宴,这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你是Omega,我是Alpha,怎么能一样?”
温别宴不懂他的意思:“所以呢,我就不是你男朋友了吗?”
余惟嘶地一声,解释不清,又不肯直说:“反正,就是不一样,你得回去,不用留下来陪我...”
吞吞吐吐,一看就是有问题。
温别宴眯了眯眼,见余惟悄悄往后拉开距离,干脆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往后躲:“哥,你老实跟我说,真的只是因为我要回去了,才瞒着不肯说吗?”
“......昂,是,是吧。”
余惟眼神开始乱飘。
“真的是?”温别宴挑眉。
“真的,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心虚?”温别宴将他拉得更近些,不让他躲:“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男子汉要说话算话。”
余惟面上浮现出无比的纠结,天人交战,眉头都皱紧了。
温别宴乘胜追击:“哥?”
“因为我怕弄伤你!”
余惟咬牙闭上眼睛,干脆一口气说完:“前两次标记没在易感期,我都把你咬疼了,现在易感期更严重,我怕我这一口下去会失控,我不敢!”
“......”
温别宴眨眨眼,神情有点呆愣。
余惟说完,见他定定看着自己没出声,以为他也害怕了,连忙解释:“宴宴你放心,我一定忍住,不会咬你的,你别害怕——”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忽然低声笑起来。
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眸子里星光闪烁,是难得一见的极灿烂的笑。
这下发傻的轮到余惟了。
“宴宴,你笑什么啊?”
“笑你。”温别宴越想越觉得好笑,他的男朋友真是傻得标新立异:“一口下去失控了会怎么样?你是打算吃了我吗?”
“......?”
余惟皱起鼻子,他觉得他的宴宴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思索着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意识到易感期中Alpha的可怕,却见他忽然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摸索一下,随后略略用力——
阻隔贴被撕掉的同时,清郁的茉莉香味蜂拥而出。
余惟呼吸一窒。
所有感官被瞬间调动起来,依靠抑制剂压下去的墨香不满于禁锢,挣扎着冲出腺体,与茉香缠绕共舞,将空气都灼得发烫。
“我不怕。”
温别宴解开最上方的扣子,本就宽大的领口开得更大,入目一片冷白。
“我的男朋友永远不会伤害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因为我知道,他舍不得。”
余惟张了张嘴,干燥生涩爬满喉咙。
“而且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温别宴亲亲他鼻尖,拉开衣领,两种信息素交织在空气中形成的味道足以让人神志迷乱。
“哥,我是你的Omega,不是别人。”
“在我这里,你可以随意索取你可以索取的一切。”
犬牙刺破皮肤的瞬间,温别宴被用力按进怀抱。
属于Alpha的信息素被源源不断灌输入腺体,被窝里的温度再次上升到快要发烫。
五指松松搭在余惟肩膀,细长白净的脖子扬起,喉结滚动,却也只能徒劳地闭上双眼,发不出一点声音。
湿热的舔舐落在后颈时,他趴在男朋友身上,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被寒风掐腰拂过凌乱摇晃的枯枝。
看吧,他猜对了。
就算下了大雪,今年也注定是个暖冬。
...
两个人像两只冬眠的猫,拥抱着蜷在被窝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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