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看看。”
郁源听话地照做,亲王的眼神像是在他身上刮了一遍,说道:“是不是太简单了?”
管家也认同,转头就要再挑一件别的。
但郁源当然不可能真陪他们玩什么换装娃娃游戏,忙道:“我喜欢这身。”
亲王似是不大满意,郁源感觉对方似乎是在暗示他审美有问题,但他还是坚持:“这身挺好的。”
没有任何累赘的地方,方便施法,还方便跑路。
“好吧。”
在郁源以为这就可以结束的时候,就见管家打开了另一个柜子——里面的饰品差点没闪瞎郁源的眼。
管家看了一圈,捻起一串黑链蓝宝石吊坠,“这个很衬你。”
郁源在游戏里给自己调的瞳色就是海蓝色的。
没等他接过,管家就绕到他身后,仔细地替他戴上了这串饰物,颈后传来微凉的触感。
这套衣服不是法师袍那样的高领,而是完整的露出了脖子。吊坠乍看简约,但流光溢彩的蓝宝石却显出奢华。最主要的是,确是与眼睛一样的颜色。
一时间,呼吸声似乎都静了下去。
“好了。”管家站在他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同时直视着正前方的镜子。镜子里的身影,就像是一个矜贵的少爷与他忠实的仆从。
但这片刻的宁静转瞬即逝,后方传来打翻东西的声音,回过头去——亲王正把打翻的一盒宝石饰品收回去。
他随意塞好,又打开另一套盒子,并不容分说地命令:“戴这套。”
“......你认真的吗?”
郁源看着里面一套鸽血红宝石饰品,从项链到成对戒指再到手环甚至耳坠都一应俱全,每个看上去都分量十足,不由沉默。
这要是都戴上,他可能就累死了。
亲王拿着盒子上前,大有“你不主动我就帮你戴”的意思。
郁源言简意赅:“太多了。”
亲王低头看了看盒子,再看看郁源,似乎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只拿起一枚戒指,直接套到对方手上。
红似血的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碎钻,怎么华丽怎么来。郁源多看一眼,都觉得这个光污染源对视力很不友好。
但亲王看上去很满意,暗红色的眼睛里闪着的光芒跟这个红宝石差不多。
他又拿起一对手环,郁源忙推拒:“我戴不了这个。”
这手环外表就分量不小,一个戒指都够他受得了,他可不想挥法杖的时候还要顾及手上的重量。
管家也说:“不太搭配。”
审美差别立见高下。
“好吧。”亲王恋恋不舍地放下这对手环。
郁源松了口气,就见对方又拿起另一对铂金圆环。他刚想说自己真的戴不了,亲王就说道:“这不是戴手上的。”
不是戴手上的?这大小还能戴哪儿?
管家反应更快:“这个可以。”
你们在当面背着我交流些什么?
郁源正不解,接着,他就被管家从背后一把抱起,借势一起坐到沙发椅上,郁源则被他禁锢在怀里,像是怕他乱动。
“干什么......”
郁源话说一半就停住了,被突如其来的惊吓打断——亲王俯身抓住了他的腿。
没等他再有什么反应,对方把长裤卷起了一点。郁源进房间时脱了鞋,此时是赤着脚的,离地的脚尖不由地无助乱晃。
他几乎整个人都陷在对方怀里,管家不仅高,而且骨架也比他大一圈,体型差实在是没法跨越。
亲王按在他脚踝,制止了乱动的动作,接着又用另一手打开镶着红宝石的铂金环。
这是对脚环。
“不是,能不能别给我戴这种东西。”郁源挣扎不已,尝试跟对方讲道理。
根本就没人平常会戴这种东西。更不必说这对环视足有三指粗,光是看上去就很夸张。
脚环冰凉的触感慢慢靠近,搭在脚腕上。一声轻响,环扣被扣紧,严丝合缝地贴紧每一寸肌肤,少一寸都戴不上,一点余地不留。
亲王:“大小正好。”
鸽子血红和铂金色与白皙的皮肤相互映衬,管家认可地点点头:“很漂亮。”
眼看着亲王拿起另一只环,郁源像条垂死挣扎的鱼甩尾一样乱动,但全被管家压制了下去。
“别、别戴了。”脚上的触感只让他感觉头皮发麻,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像是求饶一样。
亲王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尾沾染了一点淡红,柔声问:“这么不情愿?”
亲王以为郁源是急得要哭出来,性情顽劣如他,当即就作势要合上左脚这只脚环,想把对方真逼出点眼泪。
但两个人的思路实则是在两个模式,郁源急是真急,红了眼则是被气得。
如果不是全息游戏里脏话会被屏蔽,他估计早就骂出来了——被游戏强制陪这两个NPC玩了一天“角色扮演游戏”不说,现在还要戴这种东西。这已经是在他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
骂也骂不了,打也打不过,眼看着另一只脚环的暗扣就要锁紧,郁源赶紧说:“戴着真的不舒服。”
应该都没有正常人会戴这种东西走路。
亲王又与管家对视了一眼,像是在商量,管家说:“就一个吧。”
没有第一时间褪下铂金环,亲王的手还按在他的脚踝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那就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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