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好了没有?”凌然在外面敲门,“在我家卫生间偷晴也得有个度,别在里面瞎搞,乌烟瘴气的。”
韩子期不懂,凌然好歹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为什么说话这么不注意分寸。
一旁的陆听澜完全没受到影响,仍旧低头认真帮他洗手。
第三遍洗完,陆听澜帮他擦干,“现在出去吗?”
韩子期点了点头。
两个人顺着旋转楼梯来到一楼。
擅长做菜的林朵和李泽然已经跑去厨房忙碌,常琦也陪在李泽然身边打下手。
韩子期被陆听澜带到客厅沙发坐下,却担心陆听澜和凌然有工作要谈,便从沙发上起来,“我也去厨房帮忙。”
“过来。”陆听澜拦住他,“你只给我做就够了。”
看似普通的话语,却包含说话者显而易见的占有欲。
韩子期不傻,他听得一清二楚。
凌然抱着肩膀,坐在布艺沙发另一端,白了二人一眼,“这儿是我家,可我没闲情看你俩在这儿腻歪,后院的花园更适合你们。”
“去看看吗?”陆听澜说。
被“电灯泡”盯着的韩子期早就坐立难安,点了点头。
凌然家后院种着满园的玫瑰,秋后的花园,还藏着最后一季的盛开灿烂。
理科出身的韩子期,本不懂体会鲜花的浪漫,却因多了身旁的人,真切感受到玫瑰的绚丽多彩。
他看着一朵最鲜艳的花枝,舍不得去摘,却下意识想要碰一碰它。
“嘶——”韩子期指尖一抖。
“怎么了?”陆听澜蹙眉,捏起韩子期的手在眼前。
傍晚的花园光线昏暗,韩子期并未留意玫瑰上的花刺,指尖正泛着娇艳玫瑰的红。
少年还未说话,指尖已被温热感包围。食指的温热,顺着舌尖给予的温度,撞入心尖。
陆听澜眼底温柔,“还疼吗?”
“不、不疼。”因为害羞,韩子期低头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握住手腕没撒开。
玫瑰花的香味像一剂强力催化剂,增加令人愉悦的激素分泌速率。
“你俩差不多得了,开饭了。”直到凌然的声音,叫停韩子期的思绪。
“走吧,去吃饭。”
陆听澜拉着他的手腕,回到房内。
*
韩子期和陆听澜并排坐在方桌一侧。
凌然打开一瓶葡萄汁给林朵倒上,随后端起手边的棕色小坛子,“来,让你们尝尝自家酿的黄酒。”
“然姐,我家小矮子喝不了酒,他也喝葡萄汁吧。”
“行。”凌然把葡萄汁递给常琦,转而又问陆听澜,“你家的呢?他喝不喝酒?”
“他也喝葡萄汁。”陆听澜接过葡萄汁帮韩子期倒满。
“行,那就咱仨喝。”凌然说。
“你少喝点。”韩子期在陆听澜身边轻声道。
“行了小子,就那点量喝不倒他,何况,总要醉一点,晚上才能更有情调嘛。”凌然冲他意味深长地眨眼。
韩子期莫名心跳加快几拍,他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对方的有意为之。
“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凌然张罗着,“祝贺我们今天大获全胜,也祝各位同学成绩进步,迎接更好的明天。”
“干杯!”
常琦有个毛病,稍微喝点酒,话就开始变多。显然,凌然也八九不离十。
“凌总,实不相瞒,其实我家也是做生意的,但和您这种大生意肯定没得比。”常琦已经语无伦次,搂上李泽然,“我常琦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但就想赚点钱,好好养我的宝贝儿。”
“他说他想学医,没问题,我依着他,但我不想他将来去医院上班受委屈。他成绩好,肯定要读研究生。我想在他毕业后,我盖家医院给他,让他当大老板,看哪个王八蛋还敢欺负他。”
“阿琦,别说了。”李泽然虽滴酒未沾,却满脸通红,倚靠在常琦身边,拉着他的一只手,缓慢搓揉。
“但我自知愚钝,就想和您多学学,今天我就被您的魄力感染了,您就是女中豪杰。”常琦举着酒杯。
“好小子!”凌然笑得灿烂,“你虽然年纪小,但这嘴是真甜,我喜欢!”
“不像有些人。”凌然白了对面的陆听澜一眼,“做生意完全没人情可言。”
“以后你就跟着姐姐混,我们刚好有个私立医院的项目正在洽谈中。”
常琦又倒满一杯酒,“谢谢然姐,我先干为敬。”
酒足饭饱,韩子期正打算收拾,却被凌然拦住。
“别急啊,咱们正事儿还没开始呢!”凌然把人聚到客厅,“大家吃饱喝足了,咱们就开始今天的游戏,你们平时都喜欢玩什么?”
“凌然你幼不幼稚?”陆听澜说。
“跟着一群学生,我难道不该适应他们吗?”凌然瞥了他一眼,“那个游戏叫什么来着,什么你问我答?行,咱就玩这个。”
“我说规则,几个人按顺序问下一个人问题,回答问题的人只能说有。听清楚了,只能回答有,如果三秒内没说出来,就算输。”
说着,凌然起身拿纸笔递给每个人,“有人输后,大家轮流写一条惩罚措施,受罚者从中间选择任何一条惩罚就行。”
“OK,大家准备好了吗?”
“我擦,刺激,好玩!”常琦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