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琦继续道：“而且，这真不能怨我，你也知道那小矮子，他长得，真的是…哎，真的太好看了。他一对我笑，我这心都酥了，我真是没办法了啊！”
    “我后来想着，老这么想着人家也不是办法，指定是最近老跟他在一块的原因，我后来就说要不就疏远一阵，没准就能缓解了。”
    常琦挠了挠头，“结果，我就三天没理他，他就过来找我了。你也知道他特爱哭，一哭起来那大眼睛可怜兮兮，这谁招架得住。”
    “我当场就输了。”
    韩子期听他说，一直没插嘴。
    “但你也知道这事儿吧，反正也不太入流，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后来就去找了寒老师。”
    “嗯。”韩子期又喝了一口水，在别人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心底仍旧触动，“之后呢？”
    “反正我当时说得畏首畏的，生怕他骂我变态，”常琦说：“结果，他就跟我和你说这事一样镇定，啥反应都没有，就跟我说了四个字。”
    韩子期看他。
    “喜欢就上。”
    “噗——！”韩子期刚喝下的水全呛了出来，拼命咳嗽。
    常琦赶忙递纸，“你看吧，你都这么惊讶了，你能理解当时我的感受吗？我差点就吓尿了，我一个清纯小少年，结果……”
    “你……就你上了？”对方言语过于直白，韩子期甚至说不出口。
    常琦捂着脸，难得红了耳朵，“韩大帅你信我，我原本是真没想的，我也害臊啊。结果就前两天，他非得领我去看什么电影。我刚才也说了，他那个眼睛大的，可太好看了，在电影院我就没忍住，就…就亲了人家一下。”
    “你…你亲的哪？”韩子期也被惹得耳朵微红。
    “脸呀！”常琦一本正经。
    韩子期感觉自己的后颈是烫的，“你就只亲了他的脸？”
    “昂，就脸。”
    “寒老师，他没再教你别的？”
    常琦摆了摆手，“哪能啊，光亲一下脸，我紧张的差点尿裤子，我哪还敢搞别的！”
    “之后呢。”韩子期继续问：“李泽然怎么说？”
    常琦手指插进头发里，烦乱不安，“他当场眼圈就红了，后来一句话没说，直接跑了。”
    “你没去追回来？”
    “我哪敢啊，我当时吓成狗，就怕他告父母告老师啊！万一这要是捅到我爸妈或者老班那，我估计会被学校开除。”
    常琦生无可恋，“但我想着，如果就这么置之不理也不行，后来就回去给他发了条微信，说我刚才在跟他开玩笑，让他别当真，看在我以前帮他打架出头的份上原谅我。”
    韩子期只觉得这人是傻子，“那他怎么说？”
    “他问我是不是真的是在开玩笑。”
    “你怎么回的？”
    “我当然赶紧说是啊，一秒钟都不敢犹豫那种，生怕我说的晚了他后悔了，下一秒就去学校告老师，那我可真完了。”
    “笨蛋。”韩子期头一次相信，常琦是真傻，“那后来呢？”
    “后来他说他知道了，还说这次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就原谅我了，还警告我下次不要在这样了，否则他一定会告老师。”
    韩子期捏了捏鼻梁，根本不想再理这人，“现在你俩怎么样了？”
    “后来我再给他发消息，就发现他已经把我拉黑了。”常琦整个人瘫在桌子上，没了精神，“所以，这事儿都怪寒老师，给我瞎出什么馊主意。本来还能当朋友的，现在啥都没了。”
    “嗯，他是挺讨厌的。”韩子期说。
    常琦闷着头，长出一口气，“我现在只想跟他做个朋友而已，可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占人家便宜。”
    韩子期坐在一旁，同样烦乱。
    果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即便其中有人半路反悔不想当朋友，也比成为被拉黑的陌生人强。
    “算了，不提了他了，难受。”常琦迅速恢复过来，“给你讲个关于八卦你要听吗？”
    常琦继续道：“就以你的名义写信的那个事儿，你知道是谁搞的吗？”
    当初那事儿闹出以后，学校为了降低影响，迅速压制下来。
    “我听说是那个伪娘。”常琦说。
    韩子期没什么表情。
    “我擦，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嗯。”
    除了他，韩子期找不到第二人。
    “怪不得当初你一点都不生小矮子的气，原来早就知道。”
    “嗯。”
    “但你不觉得最近日过得特别清净？那个伪娘没再来烦你吧。”常琦说：“我听说他好像被学校开除了，连夜去了外地。”
    这么说起来，韩子期也意识到，方文宇已经很长时间没再出现了。
    “行了，值了，虽然当初挺痛苦的，好歹把那个傻逼弄走了，不亏，以后都消停了。”
    常琦手机震了起来，“哎我擦，他们说今天学校新转来一个女生，长得绝了，天仙，高一三班的，我下楼瞧瞧去。”
    “你不是说喜欢李泽然吗？”韩子期跟本无法理解。
    “我喜欢他和我看美女不矛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常琦挑了挑眉，“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
    韩子期翻出物理书试卷，低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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