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摄像头还没开呢,开开嘛!」
韩子期不仅不想开摄像头,甚至连话都不愿说。
“以后都不开,觉得无聊的,可以不看。”韩子期没有一丝感情。
「嘤嘤嘤都怪你们之前乱说,现在我家date连手都不给露了,没爱了,气!」
「没事,date你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只要能让我隔着屏幕听到你的呼吸声,我就依然会支持你的。」
「你们恶不恶心!」
*
第二天课间,韩子期叫醒在他身旁打了一节课呼噜的常琦,“你是不是能找到□□的人。”
常琦揉了揉头发,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办什么证啊?”
“身份证。”
“行倒是行,不难。”常琦随口一问,“不过你给谁办?”
这个问题却问住了韩子期,他抿了抿嘴唇,“一个朋友。”
“朋友?”常琦清醒了点,突然来了兴致,“就你这烂性格,除了我还能有朋友?谁啊,咱们学校的还是社会上的?”
“少废话。”韩子期拒绝回答,“我需要准备什么。”
常琦太了解韩子期,他不想说的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照样毫无动容。便不再追问下去,“你那朋友要是方便就亲自来一趟,不方便就带个一寸免冠白底照片就成。”
“不过…”常琦神秘兮兮地看向他,“你这个朋友可不是一般朋友吧,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见你对人这么上心,竟然愿意帮别人办事,你不嫌麻烦了?”
韩子期随手翻出一张物理试卷,仿佛身边的人是空气,根本不理。
*
自从寒亭松来到他家以后,每天扒在窗台等他放学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虽然这男人中看不中用,但只要能让他哥开心,其他的韩子期都能忍。家中也不过是由两个人变成三个人而已,虽然很吵,但热闹些总归不是坏事。
饭后,韩子期刷完碗,走到寒亭松身边,掏出一百块钱拍在茶几上,“明天去拍张一寸白底照片给我。”
“干吗?”寒亭松顶着一副让他心烦的脸,“每天看我都不够,还要存我照片?”
“有病。”韩子期冷言道:“最晚明天拿来给我。”
随后回到房间。
一个小时候,韩子期正准备开播,房门被敲响。
他哥和寒亭松一人拿着一根冰糕站在他门前。
寒亭松把一根未拆封的冰糕递给他,“你的。”
“不吃。”韩子期没接,“还有别的事吗?”
寒亭松从兜里掏出一套照片,“刚下楼正好看到照相馆还没关门,就赶紧拍了,怕你今晚看不到我照片,想我想得睡不着。”
“神经病。”韩子期接过照片正准备关门,却顿了一下再次拉开,视线落在他哥马上吃完的冰糕上,“天这么凉,不要再带我哥吃这个。”
韩子期转而对他哥说:“吃完记得刷牙。”
没等门外两个人的回复,韩子期立即关上房门。
“君哥,就你弟这臭脾气,你是怎么忍他这么多年的?”
韩子期靠在门板,外面传来另外两人的说话的声音。
“不是不是,弟弟很好的,弟弟特别好,弟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弟弟。”韩司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促感,慌忙和另一人解释。
“你回头也劝劝他,他老这样可不行,总不能一辈子不和人接触吧。”
门外传来他哥的憨笑声,“嘿嘿,弟弟还要娶媳妇儿!”
“你弟结不结婚咱先放一边,君哥你想不想娶媳妇儿啊?
“嘿嘿嘿...”
“你偷偷告诉我,我肯定不告诉你弟,就咱俩的小秘密。”
门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韩子期的可听范围内,他却仍紧靠在门板上。
脾气真得很差吗?
韩子期垂眸,看到自己手上装照片的纸袋,把内侧的相片抽了出来。
照片上的寒亭松目视前方,纯白色的底面衬托他的面容,比往常看起来冷峻的几分。
但,并不难看。
即便淹没在人群当中,也是万里挑一的长相。
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
第二天上学,韩子期就把照片拿给了常琦。
常琦翻出八百年没用过的笔记本,撕了一张纸给他,“写一下你那朋友的姓名、民族、出生日期还有家庭住址。”
对方提起,韩子期才意识到身份证号码上需要有这些基本信息。
既然那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子期拿起笔,随便写了信息上去。
在他写资料的间隙,常琦抽出照片,“哎我擦!你这朋友长得也太他妈帅了吧,跟你有得拼了。”
常琦低头瞟了眼韩子期随意写下的出生日期,小声说:“你这朋友干啥的?有对象没有啊,没有的话给我姐牵个线啊,他俩年龄挺搭,正好大我姐一岁。”
韩子期见过常琦的姐姐,在国外读书,今年毕业打算回国。和常琦不同,她姐姐性格温和,为人和善,儿时对韩子期也颇为照顾。
韩子期看着自己随意写下的二十三岁,敷衍道:“他没工作,家里歇着。”
“我擦,长得跟个霸道总裁似的,没想到就是个无业青年啊!那不行,我姐好歹是个白富美。”常琦拿着照片又看了一会儿,“草,不对,他不会是干那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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