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糖。
“小柳要吗小余要吗小乔要吗?”
柳月杉拿了一颗,说了声谢谢。
余杺和乔栖异口同声:“不用了,谢谢。”
“哟,挺默契啊你俩!”
“乔栖,出来一下。”
施寄原刚乐呵完,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轻轻拍了拍乔栖的肩,然后背着手走出后门。
乔栖站起来要跟出去,听到身边传来疑惑的声音。
“你没交作业吗?”
大课间的被班主任叫出去,想必不会是有什么好事,没交作业是最简单直接的猜测。
余杺抬起头,闯进乔栖的视线。
她的眼睛很大,即使戴着眼镜也还是很漂亮,仰视的时候多了一丝天真和茫然,看起来很乖。才洗过的头发很干燥,不服帖地翘起来几缕,张牙舞爪地假装威猛。
乔栖想,真像是一只等着被顺毛的猫。
“早上我不在,作业不是你替我交的?”乔栖笑了笑,余杺愣着啊了一声。
“是,记性不太好。“余杺说。
“那不然还能有啥事儿啊?”施寄原飞快解决完一包□□糖,然后也略带疑惑地问余杺,他也不等回答,自己猜测道,“总不能成绩下滑被拉出去批评教育吧!”
柳月杉刚写完英语笔记,停下笔后说:“如果从年级第一到并列年级第一也算退步的话,可能是的吧。”
“也对,那还能因为什么?哦!下个星期开运动会,可能是有关报名项目的事,要么就是篮球联赛报名要填资料什么的,毕竟小乔还是咱们班篮球队队长。”
“篮球联赛时间已经定了吗?我看这段时间球场上都好热闹。”柳月杉说。
“我哥们体育课缠着老师打听了好久,估计就是五一前后了,话说,你不是报名啦啦队了吗,我们班排练得怎么样啊?”
“啊,我觉得挺好的。虽然我们班女生不多,好不容易凑齐一个啦啦队,但没想到还有不少会跳舞的男生。”
……
乔栖走了,被迫听着前桌两人说话,余杺感觉困意又上来了。
困了就睡,一直是余杺的践行准则。
结果刚趴下去没半分钟,就被叫醒了。
她有些烦躁地终止补觉,面上也丝毫不显,只是看着没什么精气神。
余杺勉强撑开眼皮,看着眼前是个略显局促不安的男同学,戴着个黑色方框眼镜,手上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
余杺缓了缓,是数学课代表,每天收作业那个,姓薛。
“不好意思啊余神,我没想打扰你睡觉的,本来想问栖哥这道题但他不在,能麻烦你给我讲一下吗?”
余杺没说话,伸手接过了练习册开始看题,薛御城顺势坐在了乔栖的座位上。
很快读完题目,余杺拿过桌上的自动铅笔,没按出笔芯来,只是用笔尖的方向指着纸张上的立体图形。
因为刚困了会儿觉,余杺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你的辅助线没问题,这个面面垂直应该证到了吧。”
薛御城点点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说:“你可以在上面划。”
于是余杺摁出了笔芯,顺着几条直线虚虚勾了一笔:“把这两个三角形单独画出来,标上已知数据,可以算出剩下几条边长。”
“我本来是想这么做的,但是EF的长度始终算不对。”
余杺回忆了一下自己做这道题时的思路,然后在图形旁边徒手画了一个长方形,“好像算起来是有点麻烦,数据复杂了些。用阿氏圆应该也行……”
一边说着,一边画了两道圆弧,不假思索地标上已知数据,十秒后标上了所求线段长度。
薛御城豁然开朗:”我竟然忘了阿氏圆,谢了啊余神。”
一道不那么难的数学题显然无法激起余杺的斗志,她斗不过睡意在脑海中放肆,眼看着没两分钟又要上课了,唉,烦哦。
余杺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休息,脑子里持续思考避免睡着,不然睡着了又被上课铃吵到会更让人不爽。
她倒是不介意给别人讲题,平时来问题的人也不少,但看着她睡觉呢还把人叫起来就有点令人头疼了,班上那么多人成绩应该都差不多吧,办公室那么多数学老师不至于一个都不在吧,干嘛非得扰人清梦这可是滔天罪过……
但这科代表还是挺有礼貌的,勉强忍了吧。
这时候,微不可察的衣料摩挲声传入耳中。
“小乔!老王找你……”施寄原话没说话又突然收了回去,换作气音小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吵小余睡觉,老王找你干嘛啊?”
余杺没听到乔栖说话的声音,只察觉施寄原应该是又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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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通常效率会很低,才送走大型考试、迎来周末前的最后一节课,效率更是低。
化学老师选了练习册里做过的,几道有代表性的题目来评讲,看着台下个个心不在焉的,无奈地停了下来。
“别太激动,这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急什么啊。“说是说了,但老师也没办法,他也不是会凶人的性子,只能继续好声好气地开始讲题,“这个方程式不会还有人记不住吧……”
余杺做对了的题目不会听得太认真,她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转着笔,一不小心笔掉在桌上,她也没捡,看不出来是打算专心听课了还是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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