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你就是这么给人家当儿媳妇的吗?我看你们就想着气死我是吗?你们是不是看着我这个家产了,你们两口子想独吞我这个家产对不对?”
邵宸延在旁边一听,还觉得真有那么点道理的,以前原身要是听了这话,马上就会二话不说地站在自己的亲妈这边,但是现在不一样,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谁说家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如果一个家连理都不能讲了,那还称之为家吗?什么都事都糊里糊涂的,那不是更不中用了?
“冰箱里有鸡蛋有肉有菜,您自己做着吃呀?您做菜的手艺比我们强多了,我们这哪能跟您比?”
邵宸延直接把球踢回去。
钱丽娟哪能不知道这些?她是想要做老佛爷一样的感觉,有人伺候她,她心里多舒坦?更何况邵宸延可是从来没有违逆过她的意思。
“邵宸延你说啥?”钱丽娟厉声说道。
付雅听了这话腿一软差点跪了,赶紧看向自己的丈夫。
邵宸延以前就是一只舔狗,专门向着自己的妈说自己的老婆不是,否则就好像不孝顺一样,天天把孝顺放在嘴边上,今天可不一样了。
邵宸延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干脆就跟她划清界限,任何人之间一定要有界限,现在还不算晚。
“妈!咋了?你不是说不喜欢吃付雅炒的菜?再者说了,不是你催着付雅上班的?她现在刚刚上班,你又让她家里公司两边跑?
家里的事儿肯定顾不过来,再者说了,咱家做菜的手艺轮谁能强得过您,我看您就受受累,给我爸做点尝尝得了,您可好多年没露过这手艺了。”
钱丽娟:“……”
这话把钱丽娟堵得,说不她逼着付雅去上班的,现在在抱怨别的,好像说不过去,但是付雅不应该先把家里的人都伺候好了然后在挣钱去吗?
“我做饭好吃是我的事儿,可是付雅不管家里的事儿就是不行,挣那么一点工资,还有脸不顾家,我看实在不行,她就把工作辞了吧。”
钱丽娟就是心里不痛快,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付雅当然不愿意回来伺候她,虽然她现在赚得少,但是谁也不愿意在家看她的脸色,所以紧张地看着邵宸延。
邵宸延道:“咋了?一定让付雅在家伺候你们是吧?付雅!你马上跟你们老板说,这活咱不干了,你马上回家照顾我妈,老板给多少钱咱都不干了。”
钱丽娟一听这话,顿时喜笑眉开,心里这口气总算是顺畅了许多。
付雅满脸落寞,一句话也不坑。
邵宸延笑了一下,马上道:“妈!您看看哈,我现在给人家当一个小小的修理工,你看看我一个月才三四块钱,三个孩子要养,里里外外都要钱,这样算下来每个月别说存钱了,这点钱根本都不够用,付雅出去挣钱还能帮衬着点,现在您不让她干活,让她在家里伺候您,那您是不是把工资给她算一下?
您看看哈,您到外面找一个保姆多少钱?就按照最便宜的算,一个月最少也得四五千块钱吧?好的都要上万块呢,我算你便宜点,咱也不能多算,我看就算四千块吧!您看着不多吧?以后您每月给我们四千块,付雅也不用出去找工作了,怪累的,她就在家给您洗衣做饭,您看咋样?”
钱丽娟:“……”
钱丽娟的眼睛瞪的一边大:“你说啥?你还要跟我要钱?我把你生下来养这么大,你还跟我算账?”
邵宸延道:“咋不能算账?你生了我,养了我,你指着我养你呀?这跟付雅没啥关系吧?我跟付雅结婚的时候,也就给了她不到两万块钱,人家连房子都没要,就跟着我过来受苦了,现在咋了,人家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卖给你了呗?”
钱丽娟:“……”
钱丽娟这次深吸一口气,发现大脑缺氧,被邵宸延说得缺氧了。
邵宸延继续说:“就算是你不把她当人看,现在我这个家庭也要花钱的,现在钱不够啊,你不让她工作,你就得付工钱,我给你算个优惠价,好歹你也是她的婆婆。”
钱丽娟差点没气死,她活这么大岁数,没生过这气,偏偏还没有办法反驳。
“邵宸延,你还是我的儿吗?你这个不孝子,你跟付雅在这里生活,我啥时候缺过你们钱花?要不是我跟你爸给你们撑着门户,你们早就饿死了。”
邵宸延道:“是吗?那就谢谢您了,我们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
对于钱丽娟口口声声说的爱,邵宸延不认可。
任何人都不能以爱的名义摆布别人的人生。
就比如说吧,就算是钱丽娟用自己的补贴了原身一家子,但是贴不完了之后,原身一家就成了她的傀儡,家里什么事,什么都是钱丽娟一个人决定的,他们两个人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做主。
原身和付雅两个人都失去了自己做主的权,你能想象一个自己生活却不能做主的人吗?
那个摆布他们的人,随心所欲的掌控他们的人生的人一定是为了他们好吗?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你说这个掌控他们的人有多么爱他们吗?
和钱丽娟这样的父母还有很多,说他们爱孩子更多,还是爱自己更多,这个都不一定了。
邵宸延马上道:“你给我们钱,我们感激你,但是我们挣的钱,是我们靠劳动所得的,拿得心安理得,不是你的施舍,所以咱们还得分清楚了,你一个月拿出四千块钱,不用付雅伺候你,我来伺候您,我今天马上给老板打电话,辞职回家,伺候我妈,谁也别拦着我,谁拦我跟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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