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周茵脑袋低下去,声线也低下去不少:“你哪次问过我意见啊,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他一语双关。
“你。”
能干什么啊。
还不是干她。
忽然有汽车鸣笛声响起,吓得周茵紧紧捏住司一闻的一角。她真的太娇小了,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树袋熊。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司一闻的下巴,挠得他心里都是痒痒的。
这个点,湿地公园旁冷冷清清,只有路过的车辆行驶而过,并不会有车特地停在这里。
除了他们。
这感觉太刺激了,或许是她这会儿满脑子营养不良的画面,仿佛已经在做什么苟且之事,深怕会被人发现。
司一闻的气息就在周茵耳畔,似在啄吻她的耳廓,若有似无的气声:“阿茵,你给吗?”
周茵听到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她鼓起勇气,双手勾住司一闻的肩膀,抬起脸在他耳朵上回敬了一个不轻不重地咬吻,羞赧地闭着眼睛说:“别问了呀。”
“嗯?”
两人交颈相靡,周茵埋在司一闻的脖颈上反问:“你想我怎么给呀?”
她总喜欢在最后一个字稍稍拖长尾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勾他。
司一闻又把问题抛回去给她:“那要看我们阿茵的诚意了。”
怎么表现诚意啊。
这真的难到周茵了。
周茵自诩博览群书,难的点不在于她不懂,而是她从未尝试过,不知道如何进行。
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
周茵此时坐在司一闻的腿上,能明显感觉到他。
因为裙子偏短,稍微一动就会走光的那种,所以里面也穿了一条打底的安全裤。她羞赧地想要挪一下位置,被他一把按住。
脑子里莫名想起有一次在地下车库的时候,她和辛咛看到一男一女拥吻在一起,随后那两人上了车,车身距离了摇晃了好几下,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时周茵只觉得没眼看,现在身份一转,她被司一闻强行按在车上。
没有开灯的后座,但因为今晚的月光,足够他们能够看清楚彼此。
“司一闻,你太坏了。”她轻声控诉。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笑着问:“哪里坏?”
这还是在外面啊。
还是在车上!
周茵的回答是狠狠在司一闻的脖颈上吮咬了一口,她恼羞成怒,心下一横,主动去撩他。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况且她那么聪明,肯定能自学成才的!
周茵本能地吻司一闻,不使劲,跟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眼睛上,鼻子上,脸颊上,一点点地啄吻。甚至学着他每次吻她逗她的样子,全部一一奉还。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磨蹭,比挠痒痒的力道还要轻,所到之处仿佛能够燃起汹汹烈火。
观察到司一闻因为欲念而又情不自禁的反馈,周茵只觉得胜券在握,便更积极主动,乐在其中。
司一闻双手搂着周茵,任由她发挥。
他得控制自己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因为今晚是她的主场。
“壹壹,你要跟我保证,你不会生气了。”她再次确认,否则今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
司一闻一脸认真地对周茵说:“傻瓜,没有生气。”
周茵不信:“我忘了你生日你都不生气?”
“嗯,不生气。”
周茵故意退开,脸上带着一丝得意:“那好,生日礼物也不给你了。”
司一闻哪能放开她:“礼物都拆到一半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箭在弦上,周茵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茵今晚是掉进狼窝的小绵羊,被带到了荒郊野外,孤立无援。
可她本身也并不抗拒这一切,甚至有些期待司一闻是否会喜欢这份礼物。
后来司一闻急不可待,额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咬着牙问她为什么裙子底下还要穿两条。
周茵红着脸回答说是防走光。
他难得一脸霸道:“以后只能在我面前穿短裙。”
周茵纠正:“笨蛋,这是JK制服啦,不是短裙。”
司一闻啄了啄她的唇角:“嗯,我看你还挺有力气还嘴。”
周茵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的口腔里还泛着酸,嘴巴里麻麻的,嘴唇上火辣辣的。
下意识看了眼司一闻的唇,他的唇红红的,跟涂了口红似的鲜艳欲滴。
车上有矿水泉,司一闻好心拧开递到她唇边,问:“乖,要不要漱漱口?”
周茵脸红得跟要着火了似的,拒绝接受他的假慈悲。
已经凌晨三点了。她打了个哈切,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
车后座上有周茵留下的指痕,皮质的椅子上还有她指甲的划痕。
这辆车平日里都是司一闻自己开,没让司机开过,以后也不会让别人进来。
车厢里全是未散去的浓烈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不难闻,也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回去的路上周茵被司一闻抱回到副驾驶座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两个膝盖上红彤彤的。
她红着脸朝他伸手:“还给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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