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说的时间。”说罢,桑伦上楼,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桑胭。
*
屋子里拉着窗帘。
大白天的,黑压压一片。
桑伦走到桑胭床头,拧开床头灯,看到她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桑伦本来想骂她的心又软了。
“怎么了?我的玫瑰。”桑伦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
桑胭没有睡,见到桑伦来了,一个翻身过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想离婚,我给你安排就行了。何必在这作贱自己。”桑伦故做轻松。
桑胭不说话。
桑伦叹气:“吃饭吧,我求你。容姨专门给我打电话,叫我来安排你吃饭。”
“你要怎么才吃饭?”
桑胭不发一语。
桑伦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走了。手机给你拿来了。记得吃饭。”桑伦告辞。
桑胭在桑伦走后,打开了手机,给官彤打了个电话。
这两天,沈煜将她像个犯人一样关在这里,她也没有手机,简直跟外界断绝了联系。她想找官彤。
*
晚上,沈煜有事要出去,就把唐彻叫来了。
桑胭走出了房间,告诉唐彻她要出去。唐彻摇头,告诉她,沈煜不准。
桑胭偏要出去,还没走下楼,就被唐彻一个轻轻的拉扯,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丢回了房间,还将门反锁。
“唐彻,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桑胭大声喊,“放我出去。”
唐彻不回答,沉默得像个影子。
桑胭想给桑伦打电话,转念一想,今天这种局面有一半不也是桑伦促成的吗。
桑胭于是给官彤发信息,求官彤来搭救。
官彤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知道沈煜这次在劫难逃。
跟走肾的男人比,女人都是走心的。
不管换了谁,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为了利益才将自己娶进门。
豪门的无爱商业联姻的确很多。
但沈煜跟桑胭绝对不属于无爱的那一种。
官彤一个电话,召集了很多兄弟,都是官彤以往混迹夜店时认识的登徒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跟着官彤,闹腾腾的来到锦玉时光,鞋也不脱,径直进门找沈煜要人。
沈煜不在,只有唐彻端了凳子坐在房间门口。
容姨年纪大了,害怕的迎出来,不知道这群年轻人在闹腾什么。
这几日,先生跟太太很不对劲。
见这么多不正经的人跑到高级寓所闹事,容姨拿着电话,也不知道要不要报警,最后选择打给了沈煜。
“先生,太太的朋友带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来,找唐助理要人,要带太太走,你快赶紧回来啊。”
“把门打开。把一个大活人这样关着,是犯法的,你懂不懂?给我让开,今天我一定要带我姐妹走!”官彤上了楼,命令唐彻道。
唐彻拒绝:“煜哥没说话,谁都不能带她走。”
官彤挑眉:“哟呵,你煜哥是太子啊?这天下事全是他说了算?一个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的人,也配?”
官彤嗲声要求身边一个染了一头红发的花臂男:
“好哥哥,帮个忙,这我一姐妹,想离婚,结果她老公挺变态的,把她关家里虐-待,特别没人性。你看,还专门请人守着她,多阴深可怕啊。
我们这些新时代女性都应该勇敢对家庭暴力说不。今天你们帮我把她救走。下次蹦迪,酒钱全部算我头上。”
“好嘞,听彤姐的。兄弟们,上。”红头花臂一声令下,十多个人蜂拥而上,将唐彻围了起来。
素来安宁的别墅楼道上发生了打打杀杀,一群流氓的喊声震耳。
桑胭隔着门板听见,知道是官彤来拯救她了。
桑胭拍掌欢呼,官彤果然够义气。
不久,混战还没结束,院子里传来车子引擎熄灭的声音,是沈煜回来了。
沈煜一进门,就见到官彤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喝饮料。
见他回来,官彤冲他笑。
沈煜望了望二楼的楼梯口,唐彻还在跟七个男人打架。地上已经倒了六个人。
沈煜冷淡的眼睛窜起两团三昧真火。
专门来捣乱的官彤弯起秀眉,神态自在,冲沈煜笑吟吟:
“带点客人来看你跟胭胭,你们婚后我还真没来过,挺有品味的啊,买这么大的房子,重城的豪宅经济就是被你这样的人拉动的。真是座豪宅,我都想带上我这些兄弟们在这里好吃好住的住下了。”
“结果你的助理却不欢迎。话说你这助理身手真好,不愧是当过兵的。”
沈煜冷声赶客:“你可以带着他们滚了。”
官彤起身,正色沉声道:“行,但我要带我姐妹走。”
说罢,走到沈煜身边,轻蔑看他一眼,“人跟狗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为什么到现在才让她知道,真要瞒,你就瞒她一辈子。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你真是让我失望。”
官彤迈步,想上二楼去带桑胭走。
唐彻也坚持得差不多了,那个叫文豹的社会哥带了十二个兄弟来,都是经常在夜店混迹的打手,号称打架界的扛把子,重城金缕街十三煞。
换了一般的货色,官彤还不屑于带出手。
唐彻就算再三头六臂,也架不住他们长时间的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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