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恪这一世命硬着呢,能打死算你本事。我咳嗽了声,“出人命了有我爹顶着……”
有个多嘴的家丁最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小姐,秦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
我领着一群人拐过胡同口,“”
他俩进了城东的弄堂,眼见着人烟稀少,这个时辰也不知道是去干啥。
到了个钟楼里,萧盈盈行在前头,阎恪走了进去,竟然锁死了门。我戳了个洞,萧盈盈朝那墙壁上的佛像拜了拜,阎恪从背后扶着她,突然手游离到她的腰上变得不规矩起来。
我怒火中烧,正要叫人闯进去,萧盈盈突然挣脱阎恪的手,连连退开好几步。
阎恪绷了下脸,旋即恢复过来,笑得好像有点猥琐,“盈盈,你怎么了?”
萧盈盈脸色发白,“你不是秦公子。”
啥?
阎恪显然也很意外,笑容僵在脸上,“盈盈,你在说什么呢?”
“你别过来!”萧盈盈踉跄了一下,慌乱地爬起来就拍门,“救命,救命……”
后头的阎恪笑容消霁,右手往脸上一抓,居然撕下一张皮,变成了另一张脸。
小翠挤着一只眼也看懵了,“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琢磨不定,“你们进去,先救人再说!”
整装的家丁们扛着大斧头大木棍子,砸开门抓着人就一顿狂揍。
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上京的混世魔王,我爹党羽兵部侍郎的独子。
屋里混战一团,萧盈盈惊慌地跑出来,被石阶绊住脚摔在地上,我伸手去扶她,被人一把搡开,竟然是阎恪。
他冷冷地,看都没看我,扶起萧盈盈头也不回快步离去。
我有一种预感,他很快又要把账算到我头上来。
可是他竟然许久都没来找我。
等我耐不住准备去找他的时候,方文林也就是我爹下了禁足令禁止我出门。
我被困在方府,左右调查才明白如今朝堂局势到了势同水火的境地。方文林联合太后,想夺权另立新皇。
这个时候不知阎恪使了什么神通,竟然托方府的老嬷嬷打入内部,给我递了个纸条说有急事要见我。
我琢磨着是不是他想通透了,还是说单纯找我算账。我好容易安排了小翠扮作我的样子,溜出去找他。
刚拐过城街南的分岔路,突然眼前一黑,后脑勺一痛,再醒来就被五花大绑拴在木桩子上。
周围乌央央的全是手持兵器,一身见血的人。而这地方,居然是金銮殿前的大坪地儿。
我四下搜寻,阎恪身穿铠甲,站在队伍的前头。
我扭了两下没扭开,急喊:“秦元,秦元,这是干什么?你做什么绑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隔的太远,而我由于不知道是饿了多久嗓子没力气,阎恪压根儿就没听到,还是故意没理睬我。
他头发凌乱,手里持着的剑红白相错,格外醒目。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蓄满络腮胡的大汉举起手中的剑吆喝了一声,大喊,“方家逆贼,你女儿已经在我们手上,劝你速速投降。否则,你只有。”
他这么一喊,我猛地一愣。阎恪以邀我为幌子,利用我来对付方珊珊的爹?
我抬头,看到金銮殿的门口密密麻麻的遁甲,阶前不见方文林的人影。
有个军士走到禁卫军前头报了句什么,跟阎恪站在一块的大汉挥了挥手。我正寻思着,一条铁鞭子落在我的脚踝上。
我痛得大呼一声,怒道:“秦元你混蛋,你放开我!”
“秦元,你王八蛋!你放开我,有本事你直接正面厮杀!”周围军卫挤得不见了天光,却无一人理会我,鞭子仍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我虽心疼这方珊珊的身体实在是接近阎恪的最好机会,却也不得不考虑丢卒保车。
那彪形大汉大喝一身,“方氏逆贼,你再不投降,我就让你的女儿今日在众目睽睽下,被千人睡,万人骑!”
我有些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集中念力准备赶紧脱离方珊珊的身体,一支流云箭破空而来,直接中了我的胸口。
我起初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胸口剧烈疼痛,呼吸间拉扯着有些喘不过气,然后意识渐渐混沌,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方珊珊的老父亲奔了出来,阎恪头也没回,提着剑冲了上去。
整个天地乱糟糟的厮杀成了一片血海。
第30章 神仙院长
我睁开眼睛,天色大亮,外头的风雨已经停了,日头半掩在云堆里。病房里很安静,走廊有护士骂骂咧咧的,夹七夹八的抱怨。外面的天是洗蓝的,狂风骤雨洗劫过后,路上到处都是新断的残枝残叶。
“醒了?”
阎恪手里提着塑料袋子,推开门进来。
许是昨天折腾得够呛,潇潇还睡着。我捶捶腰站起来,见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端出两个白色塑料盒子。
他慢条斯理地揭开盒盖,又撕了包装纸取了一根勺子,“吃点儿吧。”
我道:“我不饿。”
他已经把塑料碗端了过来,“你昨晚也没有吃,我买了小豆粥,多少吃一点。”
黑光蹭亮的圆碗里,盛着温热的红豆粥。
我伸手接过来,“你费心了。”
阎恪没答话,也不吃,也不玩手机,坐在一旁看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医生说潇潇今天做完检查便可以出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