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
震惊,久久未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她愣愣地发问。
佛生有些害羞,道:“殿下方才说,王爷心里是有你的,可王爷分明同我说,他只把你当妹妹看待。王爷他却是同我说,他与我两情相悦。”
“他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永宁公主喃喃自语地反驳。
佛生反驳:“殿下以为王爷与那些男人无异么?倘若不喜欢,也能传宗接代么?”
永宁公主被问住了,委屈巴巴地看着佛生许久,这才一撇嘴,竟哭了出来,而后便跑了出去。
李芸之所以来,便是跟着永宁公主来的,永宁公主一跑,她自然也顾不上佛生,告了个礼,便告辞了。
佛生看着她们二人的背影相继离去,拍了拍手,搞定。
她就不信了,这样了,这个公主还要告诉自己,霍停云心里有她。
霍停云还怕佛生应付不来,因此回来得很快,想着替她解围。结果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都走了。
佛生有些得意地邀功:“我觉得她日后不会再顾念你了。”
霍停云饶有兴致:“哦?娘子与她们说了什么?”
佛生如实相告:“我告诉她,我怀孕了。你不是那种不喜欢也能传宗接代的人。她就哭着走了。”
霍停云顿了顿,一时沉默,不知道是不是佛生的错觉,他似乎在忍笑。
霍停云夸她:“娘子这招妙是妙,只是……”
佛生:“只是怎么了?”
霍停云轻笑道:“只是宗亲有孕,是要上报朝廷的,若是到时候拿不出个孩子,可如何是好?”
佛生想当然:“你不是……不太行吗?便说,孩子没保住就好了呀。或者说,是大夫误诊,出了乌龙。”
……
……
……
霍停云吸了口气,掩嘴咳嗽一声,虽说话都是他自己说的,但此刻听在耳中,有些微妙的不愉快。
见他不说话,佛生有些慌:“如何?是不能这样么?我闯祸了么?”
霍停云摇头,安抚道:“没有,娘子聪慧非常,我大为震撼。如此一来,但愿公主能想通些。”
经她们这么一闹腾,佛生甚至痛觉都冲淡了几分。
*
佛生昏迷那两日,魏起已经派人来过一回,询问府中众人情况。按理说,该重点询问佛生,可那时候佛生昏迷不醒,被霍停云拦了回去。
如今听闻王妃醒了,魏起自然又来了。
上回他还是派的亲信,这回是直接自己来了。佛生听得通传的时候,正在房中百无聊赖地拿着围棋自己玩儿。她是不会下棋的,只是拿着摆成不同的玩意儿。
梅香陪着她玩儿,今日霍停云不在府中,被皇帝召去了宫中。因此乍听得消息,佛生连手中棋子都没捏住。
魏起强势,若是今日发觉出什么,任凭王府之人如何阻拦,只怕也拦不住。
佛生一颗心紧紧吊着,动作迟钝地把棋子扔进棋盒里,吩咐梅香扶她回床榻之上。
魏起的确强势,根本不顾阻拦,径直闯进屋中,阴恻恻开口:“听闻王妃醒了,本尊特意来向王妃询问那一夜刺客的情况。”
魏起直勾勾盯着佛生看,佛生微低着头,手指在软被中紧紧攥着,怕得要死。
魏起阴森笑了声,“王妃不必害怕本尊,本尊又不吃人,不过是例行询问。既然皇上命本尊调查,本尊自然得尽心尽力。还请王妃将当夜的情形如实告诉本尊吧。”
佛生应了声是,便将当夜情况娓娓道来,不过她亦不是蠢货,自然没将前面诗文那一截说出,只是讲了后半段遇刺的事。
魏起一边听,一边命人尽数记下。这女子始终低垂着头颅,一点大气风度也没有,魏在心里轻嗤,却也只当她是害怕罢了。
只是忽然间冒出个念头,这女子的身形,与那一次刺杀他之人,颇有些相似。便因此多看了佛生几眼。
她又始终低着头,更加引起魏起怀疑。
魏起不耐道:“抬起头来。”
佛生心中一凛,只敢照做,动作迟缓地抬起头来。
魏起记得她的眼睛,即便她那日蒙着面,可眼睛却始终露出。
就是这双眼睛。
魏起冷笑,好啊,倒是他小瞧霍停云了,竟然藏了这么这个人在府里做王妃。王妃?呵,他的王妃可是南州刺史之女杜如烟,不是什么黑石的刺客。
欺上瞒下,不知在密谋些什么?难道真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魏起按着桌子的手骤然收紧,第一念头是将这女子带回去调查,可转念一想,不妨再等等。
佛生看他眼神变化,已经心如死灰,他定然是认出她来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多谢王妃配合,那本尊便先走了。”魏起皮笑肉不笑,临走之前还阴恻恻看了她一眼。
魏起走后,佛生才敢松懈下来,她背上都出了一层汗,心中不由焦躁,这可如何是好?魏起那眼神,一定是认出了她,会不会牵连到霍停云?
她跌入床褥之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霍停云今日应召入宫,陪皇帝下了会儿棋,又陪他说了会儿话。后来皇帝便召太医来,替霍停云诊脉。
“如何?可有好转?”
太医面色凝重,不敢多言,“回禀皇上,似乎是有些好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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