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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
    晏昭离开神鹿门,就去了赤炎秘境。这个时候,又变成了麒麟昭。
    几十年过去,赤炎秘境彻底被遗忘,当年晏旭用通鼎火雷炸塌赤炎秘境,用他和晏昭残血开启矿山,挖出来的不过是山石一角,真正的矿藏全部都被当年火山喷发沉积埋在了更深处。
    当然,要取也是轻而易举。他毕竟是和晏昭这小子的祖宗一起被派来守矿山的,非二人之灵血山石不可取。仙凡重新分界之后,赤炎小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表兄弟的。
    晏旭死后,现在除了他和晏昭,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赤炎秘境虽说是他老家,然在里面探寻林之遥的踪迹,用脚指头想都不太可能,但是麒麟昭还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去找一圈,除却捡上几块散落在地皮之外的石珠,一无所获。
    不过今天这赤炎秘境竟变得有些热闹,封闭已久的秘境之门从外面被打开,里面黑黢黢的,麒麟昭走进去,就见不少人举着明珠和火把,在被挤压过的有限的空间内蒙头瞎跑。
    麒麟昭觉得意外,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有个小年轻举着火把挥舞,“去去去,别干扰老子寻宝!”
    “.……哦,好的。”麒麟昭大声问:“那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个屁!”另有不耐烦的接话茬,“要我说都怪掌门听信谣言,非说这里有灵矿,害我们在这里找了这些天,真是白费力气!”
    “就是就是,要是真有宝,早就被别人挖走了!”同门找累了,一屁股坐地上,说道,“算了,我们回吧。回去好好修炼,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事情。”
    麒麟昭站在角落里,点头。这小子,有觉悟,明事理。他暗中挥掌,掀起阴风,秘境内石头咕噜噜滚,昏暗压抑的顶上似乎有东西掉下来,拿着火把的修士看情形不对,大声呼喊同伴,“快走!又特娘的塌方了,快走啊!”
    催促声不断,众人三三两两往出跑,大石头从暗处往出口滚,麒麟昭却悠然站在原地招呼,“——喂!你们不是来捡宝的?拿几块再走哇!”
    “你有大病?命都没了要这破石头做什么!”有好心修士顺路拉他一把,没拉动只好放手,自顾自跑了。
    众人一溜烟儿跑光,麒麟昭还待在昏暗逼仄的赤炎秘境之中,脚下堆满了滚过来的石头,麒麟昭食指放出一滴血,血滴下来,脚下的石头接连破皮,露出光鲜亮丽的内核来,这些灵石大都是上品灵石,宛如汪着水,光芒渐露,闪闪发亮。
    麒麟昭耸耸肩,拨开脚下灵石,走出赤炎秘境。
    第58章 第二版尾声(中)(微微修) 为人御鼎……
    如今的江湖传闻, 必定少不了昭公子这类传奇式的人物。
    传闻中的全民小师叔昭公子乃是修为至高境的大能,他到底有多厉害至今无人能准确的说出来,倒是多重身份人人都门儿清。
    原本, 他只是神鹿门的甩手掌门。但前些日子天极宗重阳峰老峰主云世常闭关,强行逮着让他掌管峰上一切事务。鉴于小师叔威望如日中天,宗门全体无异议, 就这样成为了新一任重阳峰峰主, 也是如今宗门内辈分最高的修士。
    当然, 他还是临仙派已故宗师林之遥的御鼎。只这事基本没人提,虽然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除此之外, 据说还差点成为昆吾宫掌教。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多年以前, 昆吾宫前任掌教澹台恭落败, 被临仙派现任掌门周映菲活捉,连带昆吾宫声望彻底跌落谷底。
    澹台恭落在周掌门手里,自然是没什么好下场, 毕竟其心思歹毒品德败坏至今为人唾弃。单说当年昆吾宫失去掌教,于是按照教令,安排澹台恭掌教指定的继承人澹台希上位。
    彼时宗门风雨飘摇,仿佛大厦将倾。然有赖于先掌教夫人晏舒几未雨绸缪,为昆吾宫打下坚实基础, 倒令新掌教带领宗门扛过多年不易,终于回归顺途, 虽失去大宗门的地位,但也无法轻易撼动。
    只这二三年,江湖宗门竞争越发严峻,昆吾宫老本吃尽,被挤压到难以施展手脚, 而从前一同辉煌过的神鹿门明明也失去先掌门,却依然跻身七大宗派之列。
    昆吾宫连日走下坡路的恓惶前景使得宫中子弟都无法忍受,私下各种嫌弃掌教资质平庸难当大任,甚至埋怨前掌教有眼无珠,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宗门。传言四起,现任掌教澹台希很难不有所耳闻。
    时间一长,澹台希心有惶恐,连带着惭愧,召宫中长老齐聚商议,承诺若能使昆吾宫脱离眼下困境,愿主动让位,与在座诸位共选才德兼备者继任掌教之职,领昆吾重拾昔日辉煌。
    众人心中理想的继任者,自然是和昆吾宫渊源颇深的昭公子。有钱,有才,有修为,有声望。
    舍他其谁?
    若不是当年先掌教澹台恭德行有亏,这昆吾掌教的位置,早该就是昭公子的。而宗门必不会有今日下场。
    为表诚意,愿主动退位的昆吾掌教澹台希亲自去天极宗重阳峰请人。去了七次,三次扑空,又三次被拒,直到这一次,千方百计将人堵个正着。
    阿昭公子本有急事,正要出云境。澹台希积累前几次的经验,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真切恳求,“如今什么人都来踩上昆吾一脚,便是境内那些从前依附我们的小门派都能骑到我们头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好歹是同父的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阿弟难道忍心看着昆吾宫陷于水火而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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