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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薇的理由过于正当,梁髓之乖巧得按下几个键,又还给她。
    许薇看着车灯暖黄下漂亮的omega少年,实在心动,很久都没有这样喜欢一个人,她原本只是觉得合适、现在只觉得更合适。
    “学姐……”梁髓之轻轻喊了一声。
    许薇回过神,接回手机,脸色有点尴尬。
    “好,那……那我就不送你了。”
    梁髓之下车,背影小小的走进楼道。
    许薇没走,她站在楼下,一直到五楼左边的灯打开,才收手打开车门。
    淅淅沥沥下起大雨,许薇拉开车门看见车里有点宠物零食,眼前一亮,装好提了出来朝楼道走去。
    楼道有点昏暗,确实是个老小区。
    还有几个闪烁昏黄的老灯,许薇大概走到三楼拐角,手里的零食袋响了响。
    许薇脖颈突然被紧紧卡住,反手一扣!
    颈椎最脆弱的地方被快狠得抵在背后掉着墙皮的老墙上,许薇疼得闷声,原本腺体精神力大涨要反抗,alpha最柔软的地方,腺体架了一把小刀。
    许薇再看清的时候,面前一双沾着雾气的淡淡的桃花眼。
    “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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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髓之洗了个澡,揉了揉湿湿的碎发,窗外的雨下得大“啪嗒”打在窗上。
    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先是一闪而过的白昼!
    紧接着跟上“轰隆”的雷声。
    最后那盏年纪大的落地灯晃了晃,整个屋子电都断掉……
    雨下得很大,梁髓之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整个小区都停电了,雷雨季节天气经常会这样,他以前住贫民窟的时候就习惯了。
    拿起手机,还有些电。
    小溪哥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去医院上夜班了,你晚上记得把牛奶拿进来,明天早上我要宠幸它。”
    手机放好,摸了根蜡烛点燃,放在鞋柜上。
    又是一阵白昼跟雷声。
    门被他打开,把牛奶拿进来他想再演算一下昨天的那道题……
    门外站了一个人,衣服湿哒哒的,金色的碎发在眉眼,一双清冽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却泛着雾气,朦胧让人看不清。
    她站着,视线望向他。
    却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将他看透。
    她孤孤单单站在门口,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总容易让人动容。
    梁髓之看着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呆呆站在原地,丹狐眼轻轻敛了一下。
    心底却掀起了海啸。
    第78章 留宿 “我想跟你说说话。”
    “只有校服了……”
    少年刚刚从卧室走出, 手里拿着往日帝都一中的校服,递到苏玫瑰面前。
    没有看她,而是垂着眸子。
    “只有这件你能穿……”
    他的话还没说完, 苏玫瑰伸手将校服接过,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原本只是穿了一件衬衫当做睡衣, 刚刚进卧室穿了条宽大的灰色休闲裤, 遮住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防着她……
    她在想。
    梁髓之不知道苏玫瑰在看什么,却被无形的目光盯得难受。
    好几周了,原本以为要消失在对方的生活中。
    “卫生间在那边……”少年伸手指了指拐角划分出的小房间。
    转身朝厨房走去, 想烧一点热水。
    看着梁髓之瘦弱的背影,还有衬衫下窄瘦的细腰,这个omega太弱了、弱到没有脾气却又骨气。
    那天他从山顶下山,走了三个小时。
    她跟在身后,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她以为他会发现、或者以为他会回头。
    后来,苏玫瑰才发现,没有骨气是她,她从踏出下山的那步开始,就输了, 彻彻底底输了。
    但她从不后退。
    梁髓之站在灶台前发呆,液化气上的壶烧得滚滚响, 因为没有电只有烧水的蓝色焰火,映在少年侧脸, 轮廓落在冰箱上。
    “咚”
    玻璃瓶放在桌面的声音, 冰箱上的光影交叠在一起。
    少年侧眸,看见换着蓝白的校服的alpha少女。
    她很少将拉链扣好,到规矩的位置, 金色的头发垂在耳边,眼尾还有些刚刚的雾气。
    苏玫瑰看着他,瞳孔轻轻收拢。
    手放在玻璃瓶上推到他面前:“刚刚你想拿的牛奶。”
    梁髓之接过,有些拘谨:“好……谢谢……”
    打开冰箱,想将牛奶放进去,却想起停电又放下。
    将牛奶瓶放到冰箱旁靠好,小溪哥说他明天想来喝的。
    苏玫瑰眉头轻轻皱:“怎么不喝?”
    梁髓之将液化气关上,咕嘟的水壶被他提起灌入暖壶,哗啦的水声顺着少年软软的声音:“我、我今晚不想喝。”
    苏玫瑰没答话,只是侧着眸看少年。
    他双手握着水壶,才勉强稳住。
    倒水的时候又十分认真。
    最后梁髓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洗得温热的水杯握在手里,她打量这件小屋子的视线才收回,喝了两口热水。
    少年搅着手指,表情却不太对。
    他等苏玫瑰将杯子放下。
    像是做出决定一样抬眸望向她:“你、你找我、什么事……”
    总算做出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苏玫瑰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可悲,她坐在沙发,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小小的桌子,却像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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