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湖北的狗舍里选定了一只两个月大的公秋田,空运到这儿,到达日期是今天。我们赶紧吃饭整理后就出门了,因为寄存地点离我们家不远,所以我们没有开车。
秋天还是有些冷的,风一阵阵过来,让人不禁打寒颤。江潮总会自觉牵起我的手,不管去哪。在我冷得微缩时,他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兜里。
“我们家小孩快要二十一岁了呢。”江潮侧过头看我。我有些不开心,噘嘴道“哎,我要是一直能永葆青春该多好啊宝贝,我不想长大。”
其实我妈妈说我定位一直不清,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是个彻底的大人了,而我和以前还完全一样。其实很奇怪,我也觉得我和江潮并没有大的改变,唯一的改变就是感情越来越好。
“你是我永远的小朋友啊,再说了你再长大,也永远比我小六岁。”江潮从另一侧兜里变魔术般掏出一瓶AD钙给我“给,我亲爱的宝贝老婆,我放兜里很久了,应该不会太冷。”我故意转过头装生气“我这么高冷的美女,怎么可能喝小孩的饮料。”
江潮停步走到我面前,微弯了腰他像小猫一样用鼻尖蹭我的脸“哎呀宝贝老婆我错啦,不要生气嘛。宝贝老婆,女神,小可爱,好姐姐。”
我终是绷不住笑了,江潮面上如秋色般温热迷人,我拿过那瓶AD钙喝了起来,江潮注视着我,良久他说“宝贝老婆,你当我一辈子的小朋友就好。”我的脸有些烧得慌,忙同那瓶饮料一起,埋到他胸前。
我觉得很幸福,江潮就像秋冬时节紧紧贴在皮肤上给予人温暖的大衣一样,温暖、安心,我这一生再无所求了。
看到狗狗的第一眼,我和江潮对视一笑,在视频里狗狗虽然可爱但并没有实际看到那样毛茸茸。怎么说呢,萌到像一整块烤得焦香蓬松的面包。
小家伙被放到一个粉色笼子里,里头有最基本的水碗和饭碗。江潮事先准备好了绳子和一小把饼干,小家伙可能是饿坏了闻到江潮身上的饼干味道,刚出笼子就追着江潮摇尾巴。
江潮喂它饼干的同时还喊它的名字:秋麦。然后这小秋麦也算非常聪明,就那样记住了名字,回头我们和老板说的时候,老板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样我和江潮牵着手,牵着小秋麦回家了,这个小家伙耳朵山有奶白色的一点,尾巴像卷尺一样卷起来,非常乖巧的模样。
我们走的路被树影斑驳遮盖住了,地面是一层层的碎影,十分安然。
“就差最后一点点就完满了。”江潮和我同时说,然后我们诧异地看着对方,然后笑了。江潮懂得的看着我“这个不急,起码再过很多很多年二人世界,咱们再考虑要个小电灯泡。”
这个提议我十分赞同,不过这未来的孩子会像我多一点呢,还是像江潮多一点。我私心里是希望像江潮,因为我太喜欢他,想象着延续的骨血能有他一般模样,想着便要热泪盈眶。
“宝贝老婆,我希望未来宝宝像你多一点,这样我就能弥补没有陪你长大的遗憾。”江潮静静地看着我,以往面上的冷全然不见,他就像所有秋色盘踞在山头时的绚烂与温热。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篇番外~
第27章 番外·指引
时间过得太快了,容辞不禁这么想。转眼间他已经毕业很久,像有指引般,他又回到了玉泽一中,不过这次他是来当老师的。
这个学校里关于苏河鬼魂的传闻愈演愈烈,甚至每次校园祭时,有专门的社团来祭祀举行仪式,苏河这个当初像苔藓般不起眼的名字,现在却成了这所学校的代名词。百度搜这所学校,第一弹出的一定是苏河的诡异传说。
容辞对这种现象,情绪非常复杂。他渴望天天听到苏河的名字,这样她好像还在自己生命中生长,而不是已经完全脱离。
可越是接触,便越滞闷疼痛。谣传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能再清理干净。可是容辞明明知道她还活着,他知道她在哪一天嫁给了江潮,自己却只能活生生像被剜肉一样,任由她越来越远。
她过得很幸福,也越来越出名,甚至在上海办了新书签售会。那天,容辞买了上海的机票,四个小时的航程,他排在极长的队伍后踮起脚看她。
不得不说程舒更加美艳了,褪去了青涩质感,她就像一捧被树胶包裹起来的花,颜色瑰丽,花瓣纹理如掌纹清晰,但却锋利高傲,让人望而却步。
那是江潮独有的感觉,他们倒真是越来越像了。
前面的人逐渐少去,快到容辞时他跑了,他不敢去见她。明明想得要死,明明牵肠挂肚,可他问自己拿什么身份与位置去同她见面时,容辞竟然自己也答不出来。
心头失去的那块血肉,平日里像是愈合了,可只要稍微牵扯,就又会撕裂冒出血珠子来,能把人疼得大汗淋漓。
还有一种灰色粘稠的情绪,那就是挫败感,她已经抓着荆棘爬到了他遥不可及的地方,那么明亮的光照得他无地自容。
天和地,两个世界。
其实容辞在同龄人中已经算非常优秀了,再过上几年便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只不过他看到的那个女孩太过特别,从不走寻常路,那些路危险艰苦却更高耸。
他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后便发现下雨了,他便折回附近的商店买伞,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当店员把最后一把伞递给容辞并对女孩说伞已经卖光时,那个女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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