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谢后, 齐女士旧事重提,将两个孩子之间的娃娃亲提了起来,然后在双方家长满意,时倾暗搓搓的推动,温燃但笑不语默认的情况下, 她就这样多了个未婚夫。
最后在温燃新鲜出炉的未婚夫时倾的明示下,连订婚的日期都被对此事格外热心的两位母亲给定了下来。
就在两个月后的十七号。
时、温两家结亲,可算得上是件大事, 他们的订婚宴邀请的宾客自然不会少。
于是温燃觉得, 反正裴疏墨他们早晚都要知道此事, 不如她提早亲自告诉他们以示重视。
某小作精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单纯的只是想搞事情。
而且从后续状况来看,这个事情搞的,不得不说是极其、非常以及特别成功。
***
裴家主宅。
“小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当裴家老管家打开门看到自家小少的时候,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 而是惊讶。
别误会,他不是不喜自家小少。
因为大少常住裴家主宅的原因,小少自从独立了自个儿搬出去住后,除了重要节日或是家中长辈的寿宴必须要回主宅。
平日里,小少绝不踏入主宅一步。
所以当老管家看到提着个果篮,长身玉立在主宅门口的小少时,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但身为裴家的管家心理素质不可能不过关,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将小少迎进了门。
裴疏墨跟在老管家身后走进主宅里,调侃道:“张叔是嫌弃我,不想看到我吗?”
老管家在裴家工作了五十多年,是看着裴疏墨和裴疏璧两兄弟长大的,他的身份说来是管家但其实更像是亲人。所以他此刻听了裴疏璧的调侃也不怕,笑着回道:“怎么会。张叔这么久没见你,想你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你。不过小少爷,你回家就回家,这是?”
他指了指裴疏璧手上拿着的果篮,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专门用来探望病人时送的东西。
裴疏璧随意道:“给我哥带的。”
这次老管家是真的震惊了,“小少是回来见大少的?”
裴疏璧笑着看了眼张叔,对他的震惊表示理解。
毕竟他前不久才弄断裴疏墨两条腿,这事家里人都是知道的。
但因为他和裴疏墨向来都是互不待见,相互出手时狠得都像是要弄死对方。时间久了,裴家人都习惯了,只要他们别真把对方弄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所以裴疏璧说他是回来找裴疏墨的,态度还少见的温和友好,这就不得不让老管家感到震惊了。
裴疏璧无所谓的笑笑,没多做解释,挑眉问道:“嗯,怎么,他不在家?”
看出了裴疏璧不想多说,老管家自然也不会多问,答道:“大少在家。他现在应该在三楼书房,要我上去说一声吗?”
裴疏璧摆摆手,直接走上了楼梯,“不用,我自己上去找他就行。张叔你去做你的事吧。”
老管家不由踌躇:“小少,你们这次要是再打起来,别打腿行吗?大少的腿才刚好,医生说要是再断一次,可能就没法完全恢复了。”
多心酸,裴家所有人都已经不会再指望这对比仇人还像仇人的亲兄弟之间能和谐相处了,只求下手时能轻点,要是真弄残了也不好看啊!
“行,您老就别担心了。我这次回来不是来找我哥麻烦的,我是回来找他帮忙的。你看,礼我都带上了。”裴疏璧晃了晃指尖勾着的果篮,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老管家在楼下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
裴家这两孩子之间的相处方式,算是个什么事啊!
不管小少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求他们哪怕还是要动手,下手的时候多少能轻一点。
唉!
裴疏璧慢慢悠悠的来到了书房前,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裴疏墨低沉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裴疏璧推门而入,“哥。”
正在电脑前处理公务的裴疏墨抬起头,在看清了来人后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做什么来了?”
老狐狸,明知故问。
裴疏璧心下不屑,面上却还带着笑:“回来看看你,说起来,我们两兄弟也许久没有单独好好的说过话了。”
裴疏墨的目光重回到电脑屏幕上,不紧不慢道:“那你坐吧。”
裴疏璧从桌旁扯过把椅子,坐在了裴疏墨的正对面,果篮往桌上一扔,“我看哥你挺忙的,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啊。”
他望着他哥,笑的又冷又毒,“最近时家的麻烦事不少,你没少出力吧?”
时家最近在商场上的生意被人打压的厉害,不过因为时家的根基并不在京都,所以损失并不严重。
裴疏墨神色淡淡,否定道:“与我无干。”
“与你无干?”裴疏璧嗤笑一声:“好一个与你无干。那让我来算算,东城广商开发案竞标的时候你没少帮韩家吧,不然凭韩家的本事,不可能争得过时家。还有之前时家销往F国的那批货,也是你打招呼让人在出口时扣押下来的吧。”
裴疏墨不吃他这套,从容道:“在商场上做生意,总会有意外,是时家自己流年不利。你这无凭无据的,别把锅往我身上扣。”
裴疏璧点点头:“口说无凭,不过是真是假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只要冉冉信就行。”他压低了嗓音,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你说冉冉要是知道你这样打压她的未婚夫,她会怎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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