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公睡得呼呼的还未起床,老婆为了赶着八点三十到公司而起的过早,并在餐桌上再度遭遇同样早起的婆婆。婆媳俩相对无言,一个抄起油条豆浆,一个端着面包牛奶。
“新闻曝光过油条都加了洗衣粉、发泡剂,吃多了不但会影响女性机能,还会老年痴呆。”婆婆望着儿媳妇精神焕发的咬了一大口油条,语不惊人死不休来了这么一句,成功的噎着了儿媳妇。只见她满脸涨得通红,双目大张,胸口仿佛有股子气将喷不喷的憋住。
而时美仑淡淡的一眼扫去,随即优雅的起身顺便端起自己的那份。说时迟那时快,儿媳妇就在婆婆离开的那一刹那,便将嘴里的咀嚼物通通喷溅出来,赫然间污染了一桌的油条、豆浆、牛奶、面包。
时美仑体贴的递过去一杯水,还为儿媳妇拍背顺气:“慢点喝。”
儿媳妇猛灌几口,随即脸红的说了句“谢谢妈”,便再不敢耽搁的拿着皮包冲出了门。一会儿后老公初醒,懒懒的走下楼,却见一桌的空旷,不禁愣住了:“今儿个没早餐吗?”
时美仑自顾自的擦了擦嘴:“全让你老婆消灭了。”说罢,她也拎起包包往门口走去,撂下一句:“今天我去医院,有事打电话。”
……
一到公司,明绯绯就见到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还有的掩嘴偷笑、比手画脚的,却在见到她的时候默契十足的通通闭嘴,粉饰太平。很显然,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人多口杂的办公室以及女卫生间,通常当事人总会亲临或者是撞上一两次,而好事者们便会三缄其口,装作方才的话不是我说的样儿。
而明绯绯就是白痴,也料得出他们无非是在议论前一夜两上司之间的暧昧绯闻,托阿KEN的福,如今她已成了最佳女主角。
此时,就在明绯绯转身跨进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却突然回头,正好逮住已经蓄势待发准备打开话匣子的众人。只见众人或姿势微倾、或嘴巴大张、或脖子拉长、或翘首以盼,却一样默契十足的均在她笑盈盈的眸光下,定住了格。
“很好,如果你们有精力议论上司的是非,倒不如多想想企划案如何修改。到了年底没花红、没奖金的可不要抱怨,一切都以业绩为准。另外,我跟危总的关系……”
说到这,明绯绯故意停顿,就在众人倒吸一口气、睁大双眼的同时,又以平淡以一句“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做了结尾,并“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没多久,诚如明绯绯所料,众人或碍于阿KEN的爆料不清楚,或碍于上司、下属的地位有别、或碍于面子上放不开、或碍于怕上司给他们穿小鞋、又或者碍于小声私下的议论,往往比拆穿事实来的更有意思。总之,他们最终派了一位与绯闻女主平级的代表前来审问,而此人也果然不负众望,并且也是出于自己想知道的意愿,敲门进来。
明绯绯只顾着翻看资料,头也不抬的回了句:“羊羊,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说。”
朴羊羊长叹一声,坐到明绯绯的对面,并真挚的抓住她的手:“绯绯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身为你的朋友我什么都明白,你有苦衷、有难处,我应该体谅你的!”
明绯绯心里一咯噔:“我有什么苦衷?”
朴羊羊眼泛同情的目光:“这也不怪你。先前你劝我不要跟危总告白,我就想会不会他女朋友就是你呢?这不果然让我猜中了!依我说你俩挺般配的,办公室恋情绝对赶流行先驱,你真不愧为咱文化圈的出色人才!不过那个沈先生还是能断就断吧,不是我吹牛,那天我在酒吧亲眼见过她老婆的悍劲,又泼又辣,你肯定打不过,再加上个我也不是个儿。危总单身,你也单身,也别拖着了,直接把他给办了吧!”
明绯绯愣了半响接不上话。其实她多么想反抓回羊羊的手,告诉她其实他俩早就互办了,现在已经同居并见过了家长,而那沈哲浩也只不过是过去的小插曲罢了。可是,如果她将事实一并说出,不但会引起朴羊羊难以估计的好奇心,还会让整件事传的街知巷闻,任她怎么解释也不清了。于是,明绯绯选择了沉默,并以深情的眼光回视此人。
朴羊羊又叹了口气,背过去满是伤感:“绯绯,如果危总有啥潜力股的朋友、弟兄,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看我也是跑不了的,等你一举攻下太子爷的那天,我朴羊羊前途不可限量的时候就到了。”
结束语后,朴羊羊一甩脑袋,高扬着头扭搭着出了门。
明绯绯琢磨着既然朴羊羊如此认为,就随她去吧,反正这孩子也是性情中人,尤其是在帅哥+金龟婿这种公式越来越难以成立的年代,危成这种蓝筹股绝对是众女扒光了衣服、挤破了脑袋都要争上一杯羹的,朴羊羊可以如此明大义、知轻重,却是不可多得。
于是,正当明绯绯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危成有无同样高情操的有钱朋友,给羊羊说媒的时候,损友花花来了电话。
花花:“我问你,你前阵子是不是差点以为自己有了,结果去检查了?”
明绯绯:“哈哈,姗姗说的吧?”
姗姗这孩子脑子不错,转得快,时常能在关键时刻给她最准确的指示,只可惜嘴巴也快。
花花:“哎绯绯啊,不是我怨你不拿我当朋友瞒着我,实在是女人经期紊乱可大可小啊!如果小开真的愿意负责,你可一定要调养好身子。豪门最看重媳妇什么?不是才华、不是相貌,是肚皮啊!你看那谁谁谁,连生了两个女儿,愣是没个带把儿的,这绝对是败笔!万一对方真是个喜好花天酒地的,你有个小子当后盾也能多要一笔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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