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成继续浅笑:“那你讨厌什么?”
明绯绯持续晕乎乎的泄老底:“阳光、走路、还账单。”
“那好。”危成勾腰、低头、轻啄、浅尝,一气呵成:“一会儿办完之后你仍旧可以睡觉、工作、攒咱俩的钞票,以后出门有司机、还钱有老公,你讨厌的事一件都不会发生。”
明绯绯愣住了,突然深觉这绝对是不平等的条约,对他不平对她很平。
鉴于此时此刻,不管是发生在狗血剧中,还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是她钓上了金龟婿的中奖桥段。并且如果不答应,不但会被老爸老妈骂没家教,被损友们亏没文化,还会在几十年以后独自一人垂泪大叹:“年轻不懂事。”
综上所述,明绯绯决定先把危成给办了,并且最终无血、无伤亡,还多了红灿灿的本儿。
可是,在两人坐着出租车往家返的途中,明绯绯突然有点清醒了,意识到自己上了离婚率最高的闪婚榜了,并立刻联想到一件既与钞票有关,又与情爱忠贞有关的事儿。
记的“赛赛提味”有一节目,那主持人让所有在场的男性同胞都站起来,并问了如下问题:“如果给你十万块,要你离开女朋友,愿意的请坐下。”
男性同胞们挺着腰板,站的笔直。
然后随着主持人将加码加到五十万,并有三分之一男性坐下后,主持人又将加码提高到了一百万,这时候已经有一半以上的男性屈服了。
最后……五百万,却尚有一位已有女朋友,且感情进展顺利的男孩儿坚持着。
主持人惊讶了,所有坐下的男性同胞们腰板也软了。于是在大家的一致怀疑与忽悠下,主持人拨通了那神秘女友的电话,并将事情告知,而后问道:“你男朋友要人不要钱,你感动吗?”
神秘女友先是一愣,立刻鄙视:“这么傻!给我五百万,我先把他甩了。”
……
明绯绯想得入神,危成看的专注:“老婆。”
“唔。”
危成轻柔的吹口气:“在想什么?”
明绯绯皱着眉,挺犯难的:“在想如果有人给我五百万,我会不会离婚……”
Chapter 26
危成轻柔的吹口气:“在想什么?”
明绯绯皱着眉,挺犯难的:“在想如果有人给我五百万,我会不会离婚……”
“噗!”司机师傅喷了一下。
危成慢悠悠的回答:“我有一千万。”
明绯绯:“好啊!呃……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危成凉嗖嗖的声音,伴着充满威胁的呼吸:“你刚才说给你五百万也不会离婚。”
“啊,真的么?”一直觉得自己很现实的明绯绯,突然发现自己也是挺有节操的好青年。
“恩。”危成的语气很真诚:“然后我问要是一千万呢,你说给你多少也不离婚,还会一辈子都粘着我。”
听到这,明绯绯彻底傻住了……
倒不是因为五百万乘以二等于一千万,也不是因为它俩都是以万为单位的诱人数字,罗列成红本儿得十万捆,更不是因为到底会不会有人这么二百五的收买她的结婚证,而是那句:“一辈子。”
尤其是上一个与她共同探讨这个严肃且需要责任心话题的人,已经转移了战略目标。所以打从那时候起,她便不再愿意与人分享“一辈子”,并深刻的认识到以一为单位的都是最私密、最无二的,可是现在她却可以毫无顾忌的坦言了?
在过去的一个月,明绯绯经历了一连串的以一为单位的第一次,都献给了同一个男人。从第一次拿错行礼,第一次到卢浮宫,第一次游船河,第一次在葡萄园窒息,第一次去教堂,第一次四次一夜情,第一次在异性面前穿内衣衬衫,第一次遭遇小开,第一次去妇科,第一次被称为惊喜,第一次在电梯偷情,第一次拿证……
那么一人的一辈子加另一人一辈子,等于共同的一辈子,1+1=1的公式好像也挺顺理成章的。所以明绯绯突然深觉自己是明智的,并且已经找到菜园子主人了。
“老公。”明绯绯咳咳两声:“我不会离婚的,我会一辈子都粘着你的!”
危成的双眸柔的快渗水了。
明绯绯傻笑:“因为我琢磨着,也不会有人给我一千万哈哈。”
……
两人回了明绯绯的小公寓,她大嚷嚷着好累好困好乏好疲惫,却被危成一把逮住:“那堆是什么?”
顺着危成的手势,明绯绯看到那一堆还未处理掉的大塑料袋,胖乎乎的一个挨一个,黑的、白的、红的、绿的样样俱全:“垃圾,海峡那一岸叫它le se。”
危成眼神一转:“那些呢?”
那与塑料袋比邻而居的布料山,黑的、白的、红的、绿的层层交叠,而最上面的恰好是昨天她换下来的白套装。
明绯绯极度诚实极坦然:“脏衣服,上周的而已……前天洗衣机坏了。”
危成挑了挑眉,指向第三座大山:“那这些是废纸了?”
明绯绯连忙解释:“不对不对,这些可是我的宝贝。”
说着她跑过去,一把扯下沙发上的布将各种时尚杂志堆盖起来,粉饰太平。
危成批判式的眼神继续瞄着。
电脑桌上狼藉一片:从香牛肉味儿的碗装、喝了半杯的黑咖啡、摆放散乱的资料夹,还有角落里若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尘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