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是周沫的一顿拍打,夏行止嗷嗷叫的滚下床,T恤凌乱在身上可怜兮兮的歪坐着,本想抱怨几句,却被周沫红彤彤的脸吸引了过去。
他想,这就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红果冰棍啊!
只是冰棍是冰的,眼前的可人却是温热的,一冷一热,却同样的解渴。
不,一万根大红果冰棍也比不上一个周沫,差距就在于一个量产,一个限量产。
要是一天一根大红果冰棍,夏行止终有一天会吃腻,小时候之所以对它爱不释口,全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倘若有一万根大红果冰棍摆在他眼前,或许就会因为得来太容易而不屑一顾了。
而周沫只有一个,并且交往两年来只让夏行止成功闯关了一次,做后感自然回味悠长。
足可见,戒掉周沫难于戒掉大红果冰棍。
就这样,夏行止蛰伏于冰棍和周沫之间,心情起起落落了大半夜,直到天刚蒙蒙亮才昏睡过去,睡了没多久,又隐约听到门外周沫的脚步声,便不自觉地搂紧被子翻了个身,腆着笑,梦见她衣不遮体的在厨房里忙碌穿行的模样,心情忽高忽低,激动了老半天。
当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时,夏行止才哈气连连的走出门,见到周沫正红光满面的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有鸡蛋羹、葱油饼和清炒芦笋。
夏行止连忙抹了把嘴,一屁股坐到对面,搓了搓手准备开吃。
周沫抬眼瞪他:你没刷牙就吃,嘴臭不臭。
我又没亲你,臭也是臭我自己。他轻描淡写的回道,喝了一口鸡汤:嗯,好喝。
你那份是十块。周沫站起身将自己面前的碗筷摞在一起:老规矩,早饭钱还是一人一半,我要走了,你洗碗。
你这次面试什么公司?
夏行止眼神围着周沫打转,看她到门口换上高跟鞋,又对着全身镜整理着网袜,接着是腰身、衣领、袖口、头发,最后还不忘在嘴唇的最中间用稍微鲜艳的唇彩轻轻点了一下,再抿了抿嘴,举手投足的慵懒简直令他痒到了骨子里。
透过镜子,周沫对着侧后方的男人笑笑。
不是面试,我的新工作已经有着落了。原来你不是总说我对生活,对工作,对你都特别不上心么?你不是说我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有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心态,对你更是一时晴一时雨么?我还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百分之一百二的热衷于我的生活,我的工作。
热衷两个字,引起夏行止的一阵热燥,他眼睛一亮:还有一样呢?
食指还不忘指着自己。
你不是过去式了么?
周沫转过身双手叉腰,一腿勾起,脚尖点地:正是因为我在你身上吸取了很糟糕的经验和教训,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也会对我以后的男人额外认真用心的,还要谢谢你对我的历练。
哎,沫沫,你又来了。
夏行止收起笑容:你就不能公平点么,咱俩到底是谁对谁糟糕了?我向你求婚的时候,你答应得好好的,还又哭又笑的扑进我怀里说会当一个好太太。可谁想到领证那天你竟然不见人影,我爸、我妈,你爸、你妈,还有我那些哥们弟兄,你那些猪朋狗友,谁不是满城的寻你?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结果到最后呢,你只是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我不想结婚了,你
夏行止嘴里喋喋不休,手上的汤碗也就势放在一边,盯着她腿上的黑色网袜,终于在追究前因和黑色网袜之中,作出了优先处理的选择。
你新工作干什么的,穿得这么骚,脱了!
眼瞅着夏行止撸起袖子向自己走来,周沫连忙搭上了门把,脚下一转,就要闪出门去,却不妨夏行止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挡,就听啊的一声大叫。
下一秒钟,周沫已经惊慌的转过头来,只见他通涨红了脸靠在门边,冷汗涔涔,表情扭曲。
你看你,抢什么抢啊,掩手了吧?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昨天晚上还想用这招苦肉计,今天就被迫实行了一次。
周沫将夏行止扶进屋里,一脚踢上门,边跑边蹬掉高跟鞋,一路踮着脚尖跑回卧室,很快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药水和纱布。
我看看。
周沫一边对着他的手指轻呼着气,一边检查骨节,确定没有骨折的现象才松口气,嘴里不忘念叨的将药水倒在纱布上,接着一圈圈缠在手指头上,再用胶布黏好接口。
这时,周沫才顾得上抬头看人,却见夏行止依旧红着脸,眼神迷蒙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这幅摸样是创伤后遗症还是故意摆出来勾引人的。
沫沫,你还是心疼我的。夏行止的语气也一样混合着迷药的功效。
周沫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甩开手,站起身,忙不迭的就要穿回鞋子,却被他用另一只毫发无伤的手扯了回来,脚下一拐,待到重心平稳时人已经坐进他的怀里。
夏行止受伤的手指微微翘起,用余下四根手指头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停在她的背脊上。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么,别老对我不冷不热的,昨晚在酒吧咱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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