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邵承哑着嗓音说,并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手心软绵的触感令他着迷,沿着指尖流向四肢百骸。
对于男人来说,他的肢体虽然可以按兵不动,却不能影响他将畅想进行到底,尤其是当心上人正瘫软在他的掌控之下,仅仅通过手心下的一点点感觉便足以勾勒出一整幅春/宫图。
邵承已经不止第一次这样了,就像所有男人都有性幻想对象一样,他只是在完全受他控制的精神领域里尽情的肆虐,只要是他能想象的到的方式,都可以落实彻底。就像上一次,可能再多给他几秒钟犹豫的时间,宁橙就会被他按倒在引擎盖上,还有大学时期的那几场梦,他虽然已经忘记了梦境发生的地点,却依稀记得那种大汗淋漓的快/感,只是过后仍觉空虚。
女人总会在梦境里用爱情的痛苦折磨男人,然后哭醒,男人却会在梦境里将一个女人折磨的服服帖帖,然后惊醒。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最后都会觉得受折磨的人其实是自己。
宁橙是被门口的交谈声吵醒的,她凝神听了几秒钟,确定那是曲烨的声音,于是又考虑了几秒钟,撩开被子,披上外套,扶着墙走了出去。
邵承刚打开了大门,和曲烨一起走进客厅,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又听到身后趿拉拖鞋的声音,回头一看,神情憔悴并有些慵懒的宁橙正靠在卧室门口。
曲烨站在客厅正中间,这是他头一次走进这里,他按耐着心里的不适感,极力想忽视仿佛以这间屋子的男主人自居的邵承。
曲烨从筱萌那儿听说了宁橙的病情,他用一天时间连着处理了三天的摄影工作量,终于腾出两天的空闲,买了一些食物赶来,并在小区外的药房里问清了患了阑尾炎的人应该吃些什么药,却在电梯前遇到了邵承。
曲烨自然不知道邵承早已置办了食物和药品,他只看到邵承手里提着的购物袋上清楚地画着一个内衣品牌的LOGO,曲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邵承问他是不是要找宁橙,曲烨勉强笑笑,哪知在走出电梯后又见到邵承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单手打开了防盗门和木门。
曲烨终于笑不出来了,他知道这里已经有主了。
“曲烨?你怎么来了?”宁橙还有些云里雾绕,刚睡醒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更加不会意识到这句疑问是在曲烨心头上落下的第二个重击。
“听筱萌说你得了阑尾炎,来看看。”曲烨试图轻描淡写,将食物和药放在茶几上,视线再次扫过沙发上的购物袋,险些刺痛了眼。
宁橙捋了捋头发:“谢谢你。”然后看了一眼邵承,邵承会意的挑着眉,拐进卧室,在经过她身边时还不忘嘱咐一句“别聊太久,小心着凉”,接着将专属于他的气息关进了卧室。
宁橙上前几步,指着沙发:“坐吧,我给你倒点水,其实我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上班。”她也意识到自己和曲烨之间的气氛有些生疏,这是头一次。
“不了,我就是顺路看看你,还有点事要处理。”曲烨几乎是立刻拒绝,转身走向大门。
宁橙并未强留,送到门口的时候,脑子也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曲烨,等等。你……其实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曲烨跨出门口,根据十几年的交情,他瞬间就明白了宁橙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筱萌的,告诉她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宁橙尴尬的低头,顺着他的话茬儿说:“那天画展我正好有事先走了,后来顺利么?”
“很顺利。展览一连十天,等你哪天没事了再来看看。”曲烨将所有用来形容摄影展盛况的词汇吞回肚子里,又说:“顺便通知你一声,我和筱萌也开始了。你不用担心她被我骗,也不用担心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还会有什么障碍。”
他用了一个“也”字,让宁橙无地自容,又用了“障碍”两个字将气氛彻底弄僵,他和她都记得那天发生在角落里的事,也知道对方知道。
“咱们非得这样说话么,曲烨。”
“我一直是这样的,你现在才觉得碍眼了?”
曲烨还是那个曲烨,只要软肋被人戳中就会立刻变脸,甭管是多少年的交情,他的尊严都不允许他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所以在撂下这句话后,他又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曲烨的阴阳怪气让宁橙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在想是不是因为邵承出现这间屋子里让曲烨觉得尴尬了,还是因为那个她隐约感觉到却并不敢肯定的原因?
宁橙关上门,走回客厅跌坐进沙发里,这时候手边摸到一个纸袋子,拽起来一看,这不就是她最常穿的那个牌子的内衣包装袋么?
邵承正巧也走出卧室,倚在门口:“看看喜欢么?”
宁橙不敢置信的瞪着袋子里的衣物片刻,又快速合上:“给我的?”
窜进宁橙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随即又想起他翻看她衣柜的样子,有了答案。第二个念头则是因为一句两性至理名言:女人送男人内裤说明他们已有了实质关系,而男人送女人内衣则说明他想和这个女人建立关系。而第三个念头是,曲烨也看见它了么?
她发现真是太低估这个男人的破坏力和攻击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鞋子——亲吻——虎摸——又亲吻——又虎摸——经过家门口——又经过家门口——终于进去了——查看衣柜——牢记尺寸和牌子——端茶送水参与日常起居的琐事——买内衣,按照个人喜好的款式买她穿惯的内衣牌子,暗示她咱们该更近一步了——。。。童鞋们白了么,这就是循序渐进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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