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站在他的角度看她,还会觉得她太幼稚吧,为了点小事就去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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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今天的事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么?”隋心突然开口。
钟铭挑了挑眉,看着她。
隋心加重了几分语气:“如果你是方町,你会和间接害了你爸爸的人合作么?”
隔了几秒,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
“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手里又恰好有把刀的话,我会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报仇。”
那声音极冷极淡,却透着漫不经心。
顿了一秒,又发出轻笑。
隋心皱了下眉,但见他眸中蓄着笑,上挑的眼角化出锋利的勾。
他问:“你只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变,对么?”
她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他分析合作关系那样头头是道,必然深谙此道。
“呵,心心,我和我大哥的生母,早就开始合作了。所以,我不会变,因为我早已是这种人。”
字字铿锵,毫不掩饰。
那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她心口。
是啊,他说得对。
对于秦敏丽来说,钟政的生母袁平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心结,最大的障碍,秦敏丽和袁平记恨彼此,大概不会有化解的那一天。
所以,秦敏丽希望钟铭夺走钟政的一切,为她报仇,可是钟铭却和袁平缔结联盟,还用袁平的资金另辟疆土。
如果秦敏丽知道这一切,不知会作何感想。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钟铭的确是这种人。
只是她太任性太自私了,凡是钟铭做的事,她都认为是对的,同样的事别人做了,她就立刻黑白分明。
诚如方町所说:“如果今天做这件事的是钟铭,你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他有苦衷,或者他被陷害。为什么一换做是我,你就立刻定罪?”
“隋心,你的信任从来就没给过我。”
——
隋心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静静注视着她的钟铭,已经离开了高脚凳,长腿迈开,无声的绕过高台,来到她身后。
直到高脚凳被他转了过来,隋心跟着它转了半圈,毫无防备的撞进那双眸子里。
漆黑如夜海,缀着天上的星,伴着波光荡漾,沉醉。
她怔怔的望着,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这样带着根深蒂固的双重标准。
直到双手被他捧起,凑到唇边轻啄。
只听到那低沉的让人深深着迷的声音说:“心心,我也是个商人,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点了点头。
那双眸子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合作,只要牵扯到你,我都不会做。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底线。”
她蓦然张大了眼,刚要问“为什么”,却不妨被那火热的气息堵住了唇。
眼睛合上时,她的双臂已经被他拉高,绕过他的颈子,在他后脑扣紧,指尖玩着那片有些扎手的发尾,舌尖被他吮的发麻,发抖。
强势而颇有占有欲的大手,不知何时轻车熟路的探入内衣底下,不客气的用力一握,辗转揉捏,粗粝的指腹衔住果实,爱不释手。
她立刻倒吸一口气,发出一声轻吟,心尖也跟着颤抖,不由自主的收紧双臂,化作一滩水。
呵,何必再问“为什么”呢,这句保证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他的人生里有例外,只会是她。
这大概是她等了这么多年,最想听到的话了。
远比“我爱你”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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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图一事,后来于斯容也曾问过隋心,试图安慰。
谁知,隋心却说:“算了,我已经不想去想了。”
“你不生气?”
于斯容很惊讶,作品被剽窃,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等同不共戴天,这么的平静淡定太不寻常。
“生气,当然生气。”隋心有些懒散的抬了抬眼,抱紧抱枕,“可是生气也没用。如果对方只有姚晓娜一个人,我肯定跟她撕破脸。可是还有方町……”
于斯容不语。
隋心看了她一眼,叹道:“其实那天我已经指责过他了,除了说一些伤害别人和让自己后悔的话,一点用都没有。而且,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有今天的地位肯定不是靠勤奋就能换来的,必然要经过一些非常手段,爬的越高,就要防着摔下来,连秦朔都跟他过不去,更别说外人了。”
于斯容问道:“所以你就这么算了?”
“嗯,算了吧,我也不想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闹的太僵了,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隋心撂下无关痛痒的一句,心里却紧紧揪在一起。
的确,无论是曾经的朋友,还是曾经的男女朋友,她的信任早已都给了钟铭,所以方町做什么都是错。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怪罪,是她偏颇在先,活该受到这样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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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政独掌钟氏在大陆的权利,钟铭被架空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连钟铭当初和姚晓娜的婚约也被拿出来一并提起,更有人说是钟铭辜负姚晓娜在先,温哥华的订婚宴上不顾而去,和姚氏结下梁子。如今姚氏和钟氏再次利益结合,自然要让合作伙伴消消气,所以拿这个私生子开刀。
隋心听到这些消息时,翻了个大白眼,脑洞开这么大怎么不去当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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